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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都蝶引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气到脑袋空白了,待她回神时,她已经那么做了,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她不禁想,她是不是被他带坏了,才会视人命如草芥?犯下死罪种下因,她真的很懊恼。

  “别想了,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他算过了,一些罪犯流放的时间差不多是在四更天,他们就混入流放的队伍里跟着出城。

  “真的不跟他们说一声?”常微还有弥冬、瑞春,还有王总管。

  “不用。”

  都蝶引轻点着头,任他将包袱挂在肩上,牵着他的手朝将军府的后门走,岂料门一开——

  “去哪呀,要不要我备马车?”汤荣就倚在墙边问着。

  乌玄度黑眸一沉,环顾四周,见冯珏居然也来了。乌玄度微敛眉眼,像是盘算着要在几招之内将这些人撂倒。

  “喂,乌玄度,我警告你不要恩将仇报!你那天在宫里将我往死里打,我到现在都还没跟你算账,还好心地帮你把查的那几件事都摆平了,你感激我都来不及了,现在还打算跟我打一场是不是!”汤荣火大了,反正都蝶引在,他不怕他失控。

  “不知道汤大人前来是——”乌玄度捺下性子问。

  汤荣没好气地从怀里抽出圣旨。“还不跪下接旨。”

  乌玄度无奈,只能拉着都蝶引跪下接旨。

  汤荣满意地点点头才摊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乌玄度擅闯御天宫,惊动圣驾,卸其辅国将军衔,革其神机营提督职,但念在乌玄度立功无数,功过相减之下,即日期封敕为右军都督兼二品巡抚,代天巡狩,钦此。”

  都蝶引听到最后,难以置信地偷觑乌玄度一眼。

  乌玄度拉起她,一道接了圣旨,看过一遍后,见汤荣递了块玉牌。

  “皇上玉牌,见此玉牌如见皇上亲临,往后你走在天朝的哪个县城里,谁都挡不了你。”汤荣硬是将玉牌塞到他手上。“皇上说了,你无心在京里,那就放你远行,不过皇上交代的差事,你也得办才成,至于这座将军府就留着吧,是皇上赏赐的,有空你就回京住个几宿也好。”

  乌玄度看着玉牌良久不语,余光瞥见冯珏走来,同样递上”块银牌。“在下这么做算是有点锦上添花了,但大人毕竟带着妻子,餐风露宿可就不妥了,这块银脾是冯家的令牌,一路上吃穿用度皆能使用,大人带在身上,在下才能放心。”

  “可是……”都蝶引心想平白拿人家令牌,觉得过意不去。

  “是凤爷下令的。”冯珏补上一句。

  都蝶引闻言,不禁心头发暖。虽说他不怎么想与他们见面,倒是时刻都挂记着,要不是清楚宫中动向,又怎会要冯珏特地走这一趟?

  “还有,犯不着这么急着走,好歹咱们共事一场,至少也让我送行。”汤荣说得真心诚意,嘴角却笑得很坏。

  第十五章 得偿所愿(2)

  于是,乌玄度答允了,好生安排离京的下一步,晚上特地设宴招待汤荣和冯珏。当晚,眼见汤荣自个儿备了几坛酒出现时,冯珏暗叫不妙,想跟乌玄度使个眼色,可惜心无灵犀,半点不通。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乌玄度被灌酒,然后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我去你的,再凶狠啊!那天是我让你,懂不懂,要感激我!”汤荣端着酒碗在早已醉晕的乌玄度身旁晓以大义。

  冯珏则是准备趁其不备走人,岂料都还没跨出门坎,就被汤荣给抓了回来。

  “常微,还有各位,大伙一起用嘛,一起一起。”冯珏赶忙招呼着各派义士,助他逃过这一劫。

  他曾与汤荣喝过酒,知道这家伙贪杯而且海量,他压根不想再尝宿醉的滋味!

  眼见厅堂上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几乎无一幸免时,装醉的乌玄度才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外头,王强赶忙问着:“大人,这要怎么处理?”见屋子里倒了一堆人,王强很愁,不知道怎么安顿。

  “不用管,横竖天不冷,由着他们。”乌玄度面无表情地说着,径自回房。

  那么点心眼,他要看不透,这千年不等于白活了?

  “夫人,酒来了。”弥冬从店小二手上接过酒,狐疑地送到都蝶引面前,只因她不曾见夫人饮酒。

  “好了,已经很晚了,咱们今天走了百里远,你们肯定都累了,赶紧下去歇着。”拿着酒壶,都蝶引开始赶人。

  “可是大人和常微还没回来。”打从她们随着大人和夫人离京,第一站便先来到了靠近送日城的道县,这两天大人常带着常微在市井里走动打探消息。

  “你俩就在隔壁,我在这儿有个动静,你们马上就会察觉。”

  “可是……”心想她被人掳过一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对她俩而言,就是个拂不去的阴影。

  “放心吧,要真有什么,我会马上唤你们的。”

  见她如此坚持,弥冬和瑞春只能乖顺地应了声,一道离去。

  都蝶引捧着酒壶坐在榻上,先倒了一杯浅尝。

  听说少喝酒的人,酒量都很小,所以她必须斟酌,最好是有点醉又不会太醉。

  话说她喝酒是为哪桩?

  嗯,咳,不就是她想要个孩子,可她已经察觉她家夫君不怎么想要孩子,于是她打算借酒壮胆,由她主动。

  都蝶引盘算着每个步骤,俏颜不自觉地发烫,发现一杯酒还是太清醒了,她必须再多喝两杯。

  喝了两杯之后,再重新沙盘推演,发现还是太羞人了,明显是她不够醉,恐怕至少要喝半壶才够,真不知到底是谁说鲜少喝酒的人容易醉,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真的太清醒了,都已经喝半壶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清醒?

  不成,这么清醒她是办不了事的,得再喝一点,再喝一点……

  待乌玄度回房时,就见她趴睡在榻几上,走近一瞧,惊见几上竟搁着酒壶,他拿起酒壶一晃,发现酒壶早就空了。

  这点教他诧异不已,想不透她为何无故饮酒,毕竟她向来不喜饮酒。

  忖了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然而还没将她搁到床上,她像是突然清醒,双手环抱住他,还不住地亲着他的颊,甜腻腻地喊着,“六郎哥、六郎哥……”

  乌玄度被她的笑意感染,还想要吻,却被她捧住脸。“不成,今儿个由我来。”

  “你来?”他笑问着。

  “嗯,我来。”她一坐在床上,便拍着身旁的位置要他躺下。

  乌玄度从善如流,乖乖地躺在床上,而后她随即往他身上压下,酥软的身躯带着一股香甜味,教他心旌动摇。

  她的吻如网般落在他颊上、唇上,甚至大胆地往下,小手拉开他的腰带,教他喉头紧抽,享受着她不曾有过的大胆,然而……他满心期待落空了,只因摆明由她来的那个人,睡着了。

  乌玄度闭了闭眼,双手环抱住已经趴睡在他身上的都蝶引,恼她点起了火却径自梦周公去了。

  但无妨,他总会让她明白,该宠的时候,他可以宠到无极限,该罚的时候,他可以罚到她泪流满面。

  半梦半醒间,都蝶引突地低吟了声,不一会儿她张开眼了,疑惑自己为何低吟,想细忖,可实是太倦了,教她忍不住又闭上眼,可才闭上眼,一股酥麻随着摆送在她体内流窜着,教她又低吟出声,随即抬头望去——

  “醒了?”他粗嗄问着。

  都蝶引傻愣愣地看着他刀凿似的胸膛,然他的摆动却突地生猛了起来,才教她惊觉他竟趁她入睡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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