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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她蹲下身来,小小声的安抚致歉,再往四周看了看,见附近都没人后,小心的将它铲起,弄些土壤包着根,加点水,放置在提篮里,将遮阳厚布盖住,很快的步出花神庙。

  在离开前,她回头再看一眼,两名粉衣少女正越过她走近花神庙。

  「我想请求幽华大仙,让祈哥哥爱上我。」

  「我也想请求幽华大仙,让我喜欢的严表哥赶快来家里提亲。」

  她看着个轻声说笑的少女,在心里说抱歉,她这大仙是真的不敢再多管闲事了。

  秦广侯府,富丽堂皇的正厅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物体落地声,厅外的石板上,一干奴仆全瑟瑟发抖的低头跪着,打头跪着的就是两名怀孕的丫头。

  堂内,傅锦淮手上端着仅存的一个好的茶盏,其他的茶壶杯盘全被母亲摔落在地,她还扔不够,连一旁几案上价值不菲的花瓶也扫落地,匡啷一声,碎了一地,他动也不敢动。

  终于,他见母亲撒完了气,绷着脸瘫坐在椅上,喘得胸口上下起伏,他连忙靠过去,将手上的茶杯递给她,她喝了两口,气才消散了些。

  卢嬷嬷忙上前,「郡主,消消气,免得将身体气坏了。」

  福仪郡主怒气未消的瞪着在一旁干笑的儿子,若不是他不争气,自己又何须与那贱人的儿子周旋算计。

  傅锦淮看着怒不可遏的母亲,只能讪讪的低头,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跟着回来了,他那帮兄弟这会儿应该都在百花楼等着他饮酒作乐呢。

  福仪郡主见儿子眼神闪烁,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涨了上来,她从小养尊处优,备受娇宠的长大,唯一不甘的就是与樊氏同为傅良平妻,但樊氏死了,只剩这贱人生的眼中钉,她怎么都拔除不掉,今日还备受屈辱,教她如何不恨?!

  「淮儿,娘亲不管如何帮你谋划,可你若没本事,世子之位也是坐不久的,你到底明不明白?!」总归是独子,福仪郡主也只能苦心叮咛。

  「母亲紧张什么?大哥就是个残废,再优秀又如何?」他没好气的撇撇嘴,一副她杞人忧天,自寻烦恼的神情。

  福仪郡主想也没想的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往他扔了过去。

  半杯半凉的水砸得傅锦淮满脸,气得他口气都不好了,「母亲今天受辱,有必要把气撒在儿子身上吗?儿子今儿被三个女疯子欺……」

  「砰」地一声,福仪郡主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我这个辱是为谁而受的!」她这名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她又哪里不知道那三个女人是派来羞辱她跟儿子的,她也想把人抓岀来,但抓到了,再让她们演一次闹剧,说儿子始乱终弃吗?这种哑巴亏,她像吞了一整碗苍蝇似的,吐都吐不出来。

  傅锦淮头垂得低低的,心里埋怨母亲没事去找大哥的碴干啥?反而是那三个莫名冒岀来的疯女人,他一定要派人抓到三人,然后将她们千刀万剐。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福仪郡主狠狠念着不肖儿子。

  外头烈阳剩磁下,跪地的奴仆们个个晒得头昏眼花,两个有孕丫头更是满头大汗,身形晃了又晃,好几回都要晕倒在地。

  但里面的主子没喊起身,也没人敢吭声。

  至于原本要报告有不明人士潜入侯府的护院,更是互相使眼色,闭口不说那件事,免得遭殃。

  小昙在离开花神庙后,前往与傅锦渊约定的地方,在经过一家贩卖乐器的商铺时,里面传岀一阵清亮乐声,她耳尖微动,感觉到提篮里小苗的好心情,她微微一笑,走进商铺,买了只古朴陶埙,才回到约定的街角。

  街上仍是熙来攘往相当热闹,她素净着一张脸,一袭月白衣裙,腰系一绑绳的垂坠珠子,再无其他赘饰,清丽脱俗如一仙子,身上隐隐散发花香味,行经身旁的男女皆忍不住的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你们听说没?东宜一街那出戏可热闹了,算算五个大肚婆,秦广侯……」

  一名老先生跟几名文人一边走过来,一边高谈阔论。

  小昙听到秦广侯三个字,正想竖直耳朵听,却见魏田跟一名陌生的男子驾车过来。

  她退到一旁,看着马车停下,魏田随即跳下马车,看着愈见标致动人的小昙,心头痒痒的,却只能按捺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伸手要接她手上以碎布盖着的竹篮。

  「我自己拿,大少爷呢?」她连忙拒绝,这东西可是千金不换的宝贝。

  他没有勉强,「大少爷临时有些事,已先一步回庄了,这话他让这位周唯兄弟转告的,让我也载他回庄子,说是托他买些粮,还有事要交代,我也不清楚。」

  她看向他身边那名厚黝黑的壮实男子,周唯朝她微笑点头。

  她回以一笑,「那就上路吧。」

  魏田跟周唯坐在马车前头,她独坐马车内,果真见里面放了好几布袋的粮,她大约能猜到傅锦渊为何一定要周唯同行,肯定是担心魏田起什么坏心思。

  马车一抵达山庄,周唯与魏田忙将那几袋杂粮搬下来,小昙先向周唯点个头,就拿了自己的竹篮进了大门。

  她宝贝的将竹篮抱在胸口,加快脚步的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就在另一条长廊,傅锦渊正走过来,他看着她脚步不歇,时不时低头看着竹篮,脸上有着一抹神秘笑意,里面是什么?

  小昙没注意到他,药仙曾说过,福梦花的长成有可能十年如一日,但也可能一周就含苞开花,如果,她能让它早开,傅锦渊的左手就能复原,要回世子之位。

  突然,傅锦渊的低沉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回来了。」

  她瞬间回头,就见他从另一边长廊朝自己步走来。

  她愣了愣,随即回神,想也没想的就将那提篮放到身后,不让他看。

  对她这孩子气的行为,尽管心情仍因另一件事感到沉重,他也忍俊不住的笑了,「买了什么?」

  她那张俏脸上有一抹说不出的紧张,「没有,没买什么,呃……是有什么事吗?你提早回来了?」

  「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来了。」他边答还是看着她放在身后的篮子,见她看着自己无任何异样,可见传香茶楼的那出闹剧,她并不知情。

  不知为何他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下意识他不想她听到他为了证明他非那两名丫鬟肚中孩儿的父亲,想一刀捅进她们的肚子,甚至要饿食打胎药等冷血的事,他不希望在她那水灵明眸中看到一抹对他的厌恶或惊惶。

  「大少爷若没事,我就去忙了。」她想早早让小苗入土。

  他只能点头,就见她急急忙忙的提着篮子往后方抄手游廊跑,他更解不她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小昙边跑还能感觉到后方的不解眸光,但她不好解释啊,若他问她带着这株貌不惊人的小草回来做什么?她怎么答?

  稍后,她将那株花苗扎扎实实种在花圃,喃喃低语,「这就是你的家啰。」

  清风拂来,小花苗叶片微动,像是无声回应。

  她再看问另一边的蝴蝶兰,新叶渐长,冒岀一根短短花茎,眼中笑意更浓,「太好了,等花茎上多冒几个花苞,就能挪回书房了。」

  一日将过,月上树梢,书房内,烛火无声燃着,傅锦渊静的坐着,桌上的书页停留在同一页,已经超过三个时辰。

  蓦地,窗外传来动静,一名黑衣人飞掠而进,报告一些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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