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
然而薄缥缈却不动。
“怎么着?”少帝挑眉。
“陛下,您写个书面圣旨给臣妇把。臣妇也好有所本。”薄缥缈可信不过这个熊孩子,迟疑了片刻还是道。
少帝一愣,绷着脸,“朕金口玉言……罢了,王叔您自己来拟旨,朕盖玉玺便是。”
“谢陛下。”
“你护驾有功,除了圣旨,可还有别的要求?”少帝想起自己的皇后,再看王妃,长叹了一口气。
他坐拥天下,却得抱着讨厌的女子睡觉,王叔没有天下,却拥有相爱的女子,得失之间,到底该怎么算?
“圣旨就是臣妇的请求。”
少帝静静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两人拿了圣旨退出大明殿之后,漫步在满目疮痍的宫门甬道上,薄缥缈忽然问道:“你怎么不把先帝的手谕拿出来给那个小屁孩瞧瞧?”
君卓尔看着漫天彩霞,对她的不敬之词当没听到。“就当丹书铁券留给咱们儿子用,当然,最好是永生永世都用不着先帝的手谕是最好。”
“也是,不过,你把手上的兵力都交了去,真大方。”
君卓尔笑得有些狡猾,不回答。
“咱们回家吧。”
“嗯,回家。”
“缈儿,为夫的没了工作,你看该当如何?”
“不如何。”家大业大,还怕多一双筷子,再说,她夫婿是什么人?要不要打赌,闲不下的人会是谁?
君卓尔也不管还在宫墙中,捧住薄缥缈的颊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尾声 这就是幸福
五年后。
这五年间,发生了许多事,说说最远的五年前发生的事好了。
宫变之后,少帝一夕之间成长成熟了,有了真正国主的样子,行事作风更是稳健。
叛逃的步从容及一干党羽也被一网打尽,步从容逃无可逃,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被追兵追到溺水河畔时,引剑自刎。
至于苏苏的皇后党更是一败涂地,皇后遭贬为庶人,苏苏褫夺尚书官位,一门上百口人,尽斩于菜市口。
除此,少帝还解散了锦衣卫。
三年前,君老太君享高年,含笑而逝,亲众随侍左右,倍极哀荣。
两年前,薄缥缈替君卓尔生下龙凤胎。
一年前,夫妻俩开始不定时出游,时间长短不一定。然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忽然就没有再回京城了,摄政王府大门就此深锁。
有人说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有人说他们一家人出游在外遇到土匪,全家遇难了,又有一说,君家人如今住在一座海岛上,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不论传说如何,对君卓尔及薄缥缈来说,全家人能在一起的地方,就叫做家,就叫做幸福。
你听,是不是可以听见他们全家人如同银铃、响彻云霄的欢笑声,他们肯定在这天下的某一处,幸福无比的过着日子……
【全书完】
后记
过日子的节奏 陈毓华
完稿后,常常会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是糊涂了,还是老了?
也许是两者兼有吧。
总要睡过好几天,那个上紧的螺丝才会松弛下来,但好日子很短,没多久又要爬回桌子前面。
还有哇,放松的日子就是花钱的日子,不是这坏了就是那坏了(额上青筋多迸出来了),这也太彻底执行花钱如流水这句话了吧。
很不想承认,我最讨厌的夏天又来临了,偏偏家里对了个对夏天更为敏感的宠物犬之后,好吧,我自己的事都不算事了,毛宝贝最重要啊……
我常想自己是怎么走上写书这条路的,如果倒回二、三十年前,会不会回去继续画线条,算钢筋构造的日子去?时日久远,以前的手工现在都已经变成计算机,反正也已经跟不上时代,多想无益。
其实,并不觉得每天的时间难捱,反而过得太快了,每每一觉醒来,忙不完的事总催着自己往前走,等轮到自己歇口气的时候,已经天黑如墨,一天又过去了,心惊。
这些年甚少有时间可以停下来思考,好像也停不下来,不过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自己孤家寡人怎么就过成了忙碌的蜜蜂?
我常想,我自己最想做什么?
不是出国到处去游玩,不是去看名山大海,我最羡慕的是咱们这条街上的男人,开了店铺之后,拉把破藤椅,打开晨报,喝茶抽烟闲聊,一坐一小半个上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跟女儿说了,她不能理解。
应该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吧,我要的也不是理解,毕竟,我就是个怪咖。
以前,对人这种生物,不厌恶、不了解、不明白,也不接近,近年,发现自己明白的太晚,原来,人啊,就是一种一言难尽的生物。
今年发现自己喝咖啡的数量要减少才行,因为以前曾经出过车祸的大腿髋关节会痛了,这是来讨债了吗?
嗯,也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