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干么啊?!
“你干什么?!”她倏然用力的将手抽回来,怒瞪他吼道。
“证明我不是你说的白斩鸡。”
“神经病!”她坐离他远一点,不料他却跟着她移动位置,瞬间又缩短才被她拉开的距离。“你干什么啦?沙发这么大,干么一直挤过来?”
“老实承认,你现在心跳得很快,还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对不对?”他再度将脸凑向她,双眼紧盯着她说。
“屁啦!”已贴坐在沙发扶手边缘,退无可退的芮妙华不由自主的将头往梭仰,以拉开与他的脸的距离。
闵克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嘴角微扬,缓慢地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
“那是因为我衣服穿太多,觉得热的关系。”她双目圆瞠,迅速说道。
“真的是因为热的关系吗?热的话,为什么不把外套脱掉?”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觉得热,不是在说谎,她在瞪了他一眼之后,立刻动手把身上的休闲外套脱掉,然后挑衅的看着他,一副想看他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表情。
“你的身材很好。”他的视线突然往下移到她的胸部上。
“喂!”她大叫一声,立刻将刚才脱下来的外套拿到胸前遮着。
“我是在赞美你,又不是在污辱你,你干么叫那么大声?”
“你退后。”她瞪眼。
“说真的,若真要演得像对新婚不久又恩爱的夫妻,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要练习一下基本的肢体接触?”他听话的往后退,然后靠向椅背,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意思?”她蹙眉问。
“字面上的意思。”
“闵克扬,你是存心要跟我抬杠是不是?”她不爽的瞪着他。
“夫妻有夫妻之间的相处模样,你觉得我们俩像对夫妻吗?”他突然问她。
“我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但却要演得像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这也是我们现在同居在一起的目的,不是吗?可是我们都同居一星期了,你觉得我们有一点像夫妻的模样吗?”
“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要怎样像?况且现在也没观众,是要演给谁看?到时候演好一点就行了。”她不以为然的撇唇。
“你以为不用练习就能演好吗?”他看着她说。
“到底要练习什么?”她莫名其妙的朝他皱眉问。
“你站起来。”
“干么?”
“站起来就是了。”
芮妙华疑惑的看着他,起身站了起来,然后看他也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向她。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令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他倏然停下步伐,露出一脸早料到的表情。
“你看。”他说。
“看什么?”
“你的反应就像曾遭受家暴的妻子,看见施暴的老公突然想接近她的反应,你确定自己到时候真能演好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的妻子角色?”
“你这样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就算是天才演员也没办法达到你的要求。”她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那好,现在来模拟一下。我爸妈就在眼前,我上前搂你的腰?!”
“等一下,你干么要搂我的腰?”她立刻抗议。
“这是恩爱的新婚夫妻基本的肢体接触。或者,你要我吻你?”他挑了挑眉。
“一定要表现得这么肉麻吗?长辈就在眼前,再怎么恩爱的新婚夫妻也会收敛一下吧?”她皱紧眉头。
“我是我爸妈的儿子,他们知道我的个性,而收敛从来就不在其中。”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芮妙华一整个无言以对。
“如果没有,就试演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好演技。”说完,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搂她的腰。
她不由自主的瞬间浑身僵直。
“微笑。”他说。
芮妙华扯唇,僵笑。
他静默三秒,轻讽的开口说:“你的演技真好。”
她站在他怀中继续浑身僵直,完全无话可说。
第7章(1)
“肢体接触真的有那个必要吗?”芮妙华挣扎的间背对着她坐在电脑前工作的叶倚心。
“当然有。”
叶倚心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她顿觉一阵无力,但仍不放弃挣扎。
“为什么?”她问。
“因为你们要演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不是一对冷战、貌合神离的夫妻。”
“那也没有人规定恩爱的夫妻就一定要在人前搂搂抱抱呀。”
“别人或许不一定,但闵克扬不是说他的个性一定会这样,不这样就会被怀疑、被看穿吗?既然都答应要演了,你只要放轻松配合他就行了。”叶倚心头也不回的说。
“说得真简单,换作是你轻松得了吗?”
“当然可以。”叶倚心倏然将椅子旋转过来,转过身来面对她。”换作是我,我一定会好好享受被帅哥搂在怀里温柔对待的幸福感受,即使是演戏也无所谓。毕竟像我们这样的路人甲乙丙丁,要想被个大帅哥搂在怀里的机会,一生能有几回?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种福,你要,给你。”她皱眉。
“在你们登记结婚之前,我就说我想要啦,谁知道有人半路反悔、横刀夺爱,现在反而叫我去做小三,我才不要。”
芮妙华被她这么一说,脸都涨红了起来,“我才没有横刀夺爱,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夫妻——”
“法律上是就是。”叶倚心打断她的话,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没头没尾的说:”我真同情那家伙。”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她瞄了她一眼,然后迳自将椅子转回去面对电脑,继续工作。
“喂!你这样算什么朋友?”芮妙华呆了一呆,不满的叫道。
“那你呢?我赶稿赶到快死了,你还跑来烦我,这又算是什么朋友?”她一瞬间又转过头来,挑着眉头还以颜色的反问她。
“我又不是天天来。”
“一星期来四天跟天天来有什么差别?”她问她。
芮妙华抿了抿唇瓣,低下头,有些气闷的说:“我又不是故意要来烦你的,我家的钥匙被闵克扬没收了,菲菲刚结婚不久,绮玉又和家人一起住不方便,除了这里之外,我真的没地方好去呀。”
“所以我一个人住就活该倒楣吗?”叶倚心没好气的说。
“干么这样,朋友不是都应该互相帮助吗?”
“问题是你的脑袋装了水泥,硬到我帮不了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而已。”
“你什么时候帮过我了?”她不满的问。
“你把我过去几天所说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吗?”才将椅子转回去的叶倚心又再度转过身来,双手盘胸的看着她。
“你说的那些话不当耳边风,难道要我当真吗?”芮妙华眉头紧蹙。“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干脆直接把他扑倒吃干抹净、占为已有,什么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所以我才说你脑袋硬。总之,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不相为谋啦,你快点走,不要再赖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她挥了挥手,一副懒得再说的表情。
“喂!路人乙,你真的很无情耶。”
“我若真无情的话,就不会打电话叫闵克扬那家伙来接你了。”
“什么……”芮妙华瞠目结舌的惊声叫道,“你打电话叫他来接我?什么时候的事?”
她话声未落,叶倚心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她只看手机一眼,挑唇微笑,“说曹操,曹操到。闵克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