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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独傲,你好大的兴致!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有心思上温柔乡寻求美人儿的慰藉。”他上青楼狎妓的景象让她的无名心火数逮着焚烧的机会。

  他冷冷地反唇相稽。“并非每个勾栏耽里的男客都为了上门嫖妓;正如同并非每个青楼里的女人全是婊——”

  最后一个字含在嘴里,以免话太伤了。

  这臭男人居然敢暗示她是……朝云只差没气炸了整座庄院。

  “下流!”一记玲珑玉掌拍向他清俊的颜颊。

  啪!轻脆俐落的锅贴声同时愣住两个人。

  她以为他应该避得过。

  朝云看着他逐渐浮出浅赤色指痕的脸颊,以及嘴角悄然沁出血丝的裂伤,罪恶感和莫名的歉疚突然在体内发作。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躲开?”她飞扑到他身前,掏出锦帕试掉他唇侧的血丝。

  闻人独傲弄不清楚是什么让自己更惊呆。是她的出手伤人,抑或是她急切中展现的温柔?

  飘涉却真实的淡香揉入他的鼻端,独特的馨香从她娇躯源源幅散出来。两人同时敏锐地查察到,他们藏躲在一间妓院里,而且还同处一室,非但如此,他们的距离只有几寸之隔,只要微微往前探身,就能接触到对方的面容……

  “手巾给你,自己擦干净吧。”她率先颔首,回避他古怪但灼烈的视线,生平头一遭在男子面前感觉不自在……

  “你右半边的胡子长歪了。”他暂时将自己从骚动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对了,她猛然醒悟。胡子!差点忘记方才打算整顿的第一件事。

  “好痒哦!害我连皮肤也搔红了。”她款步移至洗脸架前,细心地清理掉剩余的狗毛。黏假胡子的胶水已经消耗殆尽,显然等会儿必须另外寻找易容的方法。“你躲进鸣花苑多久了?”

  “鸣玉苑。”闻人独傲下意识地纠正她。

  “人的记忆力挺管用的嘛!”她酸他一口。男人哪!天生那股子色心永远改不掉。“既然已经进了门、也花了钱,干嘛不找个货真价实的美娇娘来消磨消磨时间?”

  “眼前已经有一个美娇娘陪我消磨时间了。”他居然也懂得耍嘴皮子。

  “下流。”同样的字眼,这回却多了几许娇嗔的意味。

  “你有没有被人跟踪?”话锋再次回到安全问题上。

  “应该没有,我一路上相当谨慎——”

  轰隆一声!大门被人用力踹开的巨响直直传进内院。

  “站住!大伙儿全给我乖乖地待在原位。”踢馆的客人嚣张无比。

  乖乖!方千鹤率人追上来了。

  “显然还不够谨慎。”他眸心染上严苛的寒光。

  “他们不见得是跟踪我,说不定是你惹的祸。”她替自己叫屈。

  时间急迫,闻人独傲飞快跳下床,检查门窗的锁扣,确定一切入口已被密封后,回身窜上香馥的软床,而且拉着柳大美人作陪。

  “把衣服脱掉!”他已经开始肃除皱成咸菜干的长衫。

  “你想做什么?”她又惊又骇。

  “孤男寡女关在妓院的房间里,还能干什么?快把衣服脱掉。”

  “我不要。”她死命拍掉他摸向自己衣襟的大手。

  火烧屁股的时刻,他竟然尽顾着“那码子事”。他真认为她以孀妇的身份行走江湖,便代表吃了男人的闷声也没人出头吗?不,她宁死不屈!

  朝云全心全意保卫自己的清白,一时之间忘记自己一掌就可以拍飞他。

  “姑奶奶,别选在这种要命的时间和我闹性子。”他没空向她解释太多。“你不陪我演完这场戏中戏,咱们的小命全葬送在这里。”

  届时在江湖间传扬开来,鸣玉苑开张头一天就收到旷古绝今的贺礼——天下第一名捕闻人独傲的项上人头一颗,名气保证在半天之内响遍戈壁以南、云贵以北。

  “不管,你大可出去拉个婊子进来陪你演戏!”至于她,她宁愿选择躲在床底下。

  “来不及了!”砰砰作响的脚步声踏响了橡木门槛。方千鹤随时有可能锁定第二进内院搜查。“快脱。”

  他没时间丙和她闲扯下去。既然她不肯合作,那么……他只好帮忙动手了。

  朝云偷来的粗布衣赏尽责地替她抵抗外来的侵略,可惜在强“拳”的淫威下仍然步入殉职的命运。

  “啊——”外衣被他一把扯破。“闻人独傲!我和你誓不两立!”

  她呼喊的前四个字好死不死的特别响亮,一路飘出房门外,小院子里登时传来震怒的吼叫声。

  “是谁大叫闻人独傲!”方千鹤的雷公嗓轰隆隆震向他们这一进院落。

  “老大,我也好象听见有人在叫闻人独傲的名字。”想来是小喽罗在旁边插嘴。

  “搜!给我一间一间的搜!”

  时间急迫。

  上房里,闻人独傲来不及解释太多,随手掬起满把的湿向狗毛,趁着尾端的黏性未干,匆匆贴附于下颚。

  “上床。”然后拦腰抱起她扔进锦被里,再迅雷不及掩耳的飞扑上她的身畔,甫放下乡满水芙蓉的纱帐,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闻人独傲,纳命来!”方千鹤威风凛凛的叱喝声震动了白纱。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濡湿的双唇封住她的樱唇。

  “唔……”朝云轻哼出声。

  除了亡夫天哥,尚未有任何男人曾与她如此肌肤相接过,她为自己体内的骚动而迷乱了。

  我应该反抗的。她恍惚地想。

  不能让她反抗。他几乎在她绝美的气息中沉沦。

  强敌压境并不代表他有权力凌辱我。她努力捉回自己游移散漫的神智。

  一旦她的举动出现任何异状,敌人会立刻察觉。他竭力不让注意力迷失在切切的密吻中。

  我应该踢打他、甩他巴掌、大声尖叫到他离开我的身上为止。她拼命提醒自己。

  这个吻只是因应情境的需要,对我完全没有影响。他死命说服自己。

  可是,为何我不想这么做?她渐渐迷失了。

  可是,为何我仍然感受到未曾经历过的悸动?他无法解释自己的疑惑。

  为何我明知应该阻止他的俞越,却又打从心底希望两人亲密的贴合永远不被打断?她自问。

  为何我明知不应该太过投入,却无法抵挡一亲芳泽的欲望?他也自问。

  因为情况危急,两人同时这么说服自己。因为此时的情况不容他们声张,所以任何便越了礼教的行为都是不得已的。

  没错!他们为自己的沉醉找到绝佳的掩饰藉口。

  “闻人独傲,是汉子就别缩头缩尾的。”床帐刷地分裂出一个大洞。

  “啊!”朝云连忙拉高薄被,遮掩着丝帛般的天肌玉肤。

  她的表现与任何被第三者现场“抓包”的女人一样正常。

  方千鹤直觉地将她视为鸣玉苑众多的花妓之一。她床伴的身份比较重要。

  “大王饶命。”床伴的两只大手拼命在面孔前挥舞。“我的银子全付给老嬷嬷当夜渡资了,求大王网开一面。”

  方千鹤并未看清楚嫖客的长相,倒是那一脸黑茸茸的大胡子先攫住他的注意力。

  闻人独傲的样貌没有这般粗犷。

  “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白面公子?他身旁可能还跟着个娘儿们。”

  他唯唯诺诺地回答:“半个时辰前有一对男女冲撞进来,他们看见这间房里有人,就转头从后门走了。”

  “一定是他们!”方千鹤立刻反身出房门,吆喝着搜寻其他房间的同伴。“闻人独傲从后门溜了。他比我们早了半个时辰的脚程,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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