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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可是……”

  “别再可是了!答应我你会设法逃离此处。”闻人独傲专断的制止她所有的反驳。

  柳大美人委屈的咬着下唇。

  “可是人家真的很害怕,天哥和以前相较起来,已是彻头彻尾的改变了,连我也捉摸不定他的下一步举动。”

  她的说法牵动闻人独傲心头深处的某种联想。

  “你的意思是,此刻的宋定天已不再像以前的宋定天?”他小心翼翼的求证。

  “简直判若两人。”朝云给他肯定的答复。“他的性格、生活习惯、说话方式都和两年前不同,好像这回的诈死导致陌生人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臭皮囊似的,最夸张的是他居然还想和我——”

  死了!这个不能说!朝云及时捂住自己的樱唇。

  平时的闻人独傲习惯冷静自若是一回事,如果事情涉及到她的身子——也就是他的权益问题,大捕头的醋意可是相当惊人的。他若晓得宋定天打算行使丈夫应享的权利,包准会气爆了整间地牢。

  “他想和你如何?”大捕头的眼睛眯了起来。

  “呃……没有啦,就是一些小事嘛!没什么要紧的。”她连忙嘻嘻哈哈的,企图混淆视听。

  “没关系,你说出来参详参详,反正咱们闲着没事,聊聊天也好!”他和颜悦色的诱哄她。

  开玩笑!柳大美人可不笨,如果真有空闲时间让他运用,“聊天”此项决计排不上闻人大捕头偏好的第一顺位。

  “这个……你应该相信我嘛!无论天哥脑子里有什么打算,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咱们俩是奸夫淫妇不是吗?而历史上的奸夫淫妇都不会让正牌丈夫尝到甜头的,你忘记了吗?”她努力抓出脑中每一句合适的词语来安抚眼前妒火中烧的男人。

  此刻的情境相当类似于两只饿狗争抢着同一根香喷喷的鸡骨头。

  “告诉我,他是不是妄想对你做出咱们刚才‘合力完成’的事情?”饿狗之一具有优良的推理能力。

  “……嗯。”鸡骨头老实招认。

  闻人独傲的眼睛再度眯成一道阴狠的线条。“我还以为那家伙的‘东西’已经不管用了。”

  “所以我才说他很可疑呀!”她觉得非常委屈。他言下之意仿佛宋定天恢复正常功力全是她的错似的。

  “柳、朝、云!”山洪顿时爆发!他用力揪住她的柔肩,一字一句直直吼到她的脸上去。“你给我立刻想法子离开这座鬼山洞,听见没有?立刻!”

  城门失火的结果通常会殃及池鱼,而朝云此刻犹如没路可逃的小鱼。

  “好嘛!好嘛!我保证不会让他占到一丁点便宜,你要乖乖的哦!别生气。”她立刻安抚打翻醋缸的大捕头。

  “少用那副拐小孩的语气哄骗我!”大捕头拒绝接受招降。“你立刻给我走得远远的,即使离开中原都成,再让我发觉那个淫贼接近你方圆五百里——”

  “嘘——”她连忙捂住他的嘴。“我好像听见隔壁有声音。”

  “转移话题也没用!”大捕头闷闷的嗓音从她手心下传出来。

  “真的嘛!你听。”她竖直了耳朵兼寒毛。

  地牢里除了闻人大捕头,不可能再有第二道人声,那么隔壁的悉悉卒卒(均加穴头)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宋定天派了手下埋伏在暗处窃听他的一举一动?

  “唔……救……”苍老而沙哑的求助杳杳晃进他们的小天地。

  真的有人!朝云的俏脸倏地蒙上一层热辣辣的艳彩。这可恶的闻人独傲居然没事先通知她,地牢里还关着其他囚犯,刚才他们尽情在铁牢里欢好,全程制造出来的暧昧噪音岂不是被人家听光光了?

  “讨厌,你怎么不告诉我其他牢房里有人?”她抡起拳头殴夫。毁了,毁了,一世英名全扔进阴沟里流走,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你进来之后可没给我机会开口。”他大爷仍然脸臭臭的。“我过去看看,你给我安分地待在这儿,咱们的账还没算完。”

  朝云忙不迭抓起散落的衣物套回自己身上。谁管他算不算哪门子鬼账,先保住自己的良好形象要紧!宋定天既然被划分归类于坏蛋,受他监禁的囚犯自然应该纳入好人的领域,而通常好人有好报,可见那位邻居一定能顺利逃脱这场牢狱之灾。如此推究下来,他们在外面世界狭路相逢的可能性一定极高,她可是还要在旁人面前做人呢!

  闻人独傲才离开一会儿,叫唤的嗓音立刻传回来。“朝云,你过来一下,这位老伯想见你。”

  她的心头打了个大问号。那人听见她还不过瘾,打算亲眼瞧上一瞧吗?

  “来了。”为了避免再次引起大捕头的一波指责,她快手快脚的穿好衣衫,移往邻居的所在位置。

  推开铁门的瞬间,一股血腥气扑鼻的陈腐异味袭向她的鼻端。她下意识的掩住口鼻,蹲在闻人独傲身侧观察邻居的情形。

  好惨!这是第一个跳上朝云脑际的形容词。老人家披散着灰白发,因此看不清他的相貌,然而他浑身布满了各式各样刑求出来的伤口,几道血口子仍然汨汨浸染出血丝,看样子撑不了多久。

  “嫂子——”老人家颤巍巍的白唇抖出熟悉的叫声。

  朝云倒抽一口冷气。“曾老?”

  她火速撩开对方的乱发,迎上一双万万料不到会在此处遇见的瞳眸。

  曾老头陷入剧痛中的眼睛勉强漾出欣喜的水光。

  “嫂子,真的是你。刚才——刚才听见你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发疯了——”血清缓缓从他嘴角泛出来。

  “曾老,你要不要紧?”她颤抖的掏出手帕,替他拭去带有浓腥味的血气。“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天哥晓不晓得你的情况?”

  泪意朦胧了她的视线。从前宋定天倚重曾老头,如同皇上倚重尚书大人,两人的情分若以生死之交来形容也决计不嫌太夸张,如今曾老却在前任上司的地盘上被刑打得只剩半口气。

  “那个人——那个人不是宋捕头。”曾老头勉强挤出回答。

  他有气无力的字眼,却在两位旁听者的脑中投下爆发力相当于千军万马的震撼。

  朝云整个人呆住了!那个男人不是天哥?

  她苦苦和“丈夫”纠缠了这么些时日,既要防他暗中伤害切切挂心的情人,又要避免他的毛手毛脚在自己身上揩油,成天脑子里不断盘算着该如何成全她和心上人的情爱,又同时能顾及夫妻俩曾经互结鸯盟的情义。

  结果却换来了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讯息。

  她简直傻眼了。

  “老伯,你能确定吗?”相形之下,闻人独傲震惊的程度比她和缓许多。

  其实过去几个月他从朝云的言词和老头子的呓语中,心里多少已经存了底。

  天底下绝没有任何人可以在短短几年内做到“判若两人”的改变,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他们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确定。”曾老头用力喘了两口气。“这几年来我经营人来人往的客栈生意,目的便是打听宋捕头遭人谋害的真相——没想到真相还未探查出来,却先发觉了宋捕头幼年时与孪生胞弟失散的过往。”

  “此刻的‘宋定天’是天哥的孪生兄弟?”她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宋定天和以前完全两样,难怪他的日常生活中总是被她抓到小毛病,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没——没错。”曾老头疲累地合上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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