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倚天拎着桂花枣泥糕,抬脚跨进内院,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仆人们见到大公子来,上前见礼后便纷纷回避退下,因为大公子对屋内那女人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没人会笨得待着,碍着大公子的好事。
寒倚天目不斜视,迳自越过所有人直往屋内走去,一进屋,便听到满穗的惊呼。
「姑娘,你别想不开,快把剑放下呀!」
寒倚天听了心头一紧,想也不想的冲入内房,就见离儿手上拿着一把剑,正在空中比划着。
「你紧张什么,我玩一玩不行吗?萧大夫说了,我要多动动手脚,活络筋骨,对伤势有利。」
巫离懒得理妣,她好不容易弄了一把剑来,想试试身手,果然哪,她现在手脚无力,连拿剑都嫌吃力了。
她紧抿着唇,心有不甘,好似与自己赌气一般,想耍出一个剑花的招式,却拿不稳,眼看那剑尖就要伤到自己,吓得满穗惊叫岀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寒倚天已经抓仼她,将她掞在怀里,顺势把剑拿来,没让剑刃伤她分毫。
「把剑还回去,传我的吩咐,丢剑的人,自己去管事那儿领三十大板。」他冷冷的命令。
满穗赶忙双手接过剑,心惊胆战地福身,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匆匆退出去。这离儿姑娘实在太顽皮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来一把剑。
巫离撇撇嘴,没了剑,一点意思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一亮。
「我的桂花枣泥糕!」她欣喜地推开他的伓抱,去桌上拿过枣泥糕要拆开来吃。
寒倚天来到她身后,顺手抱起她,将她放在自个儿的大腿上,好似这么抱着她,已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巫离也不理他,迳自吃着糕,似乎完全忘了适才拿剑乱挥那回事。
寒倚天沉声质问。「为何偷剑?」
她一边吃,一边哼道:「是你的手下太差,连把剑都护不好。」
剑在人在,剑失人亡,那位丢剑的手下不会在意三十大板的惩罚,只会惭自己连剑都护不好,将会有一段时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寒倚天拧眉。她说得对,剑被偷,是那名手下无用,怪不得任何人,今日若是遇上刺客,那手下早已经没命,这次是给他一个教训。
不过,她也该罚,她要什么都行亍,使唤寒五和寒六他也都默许,唯独不可碰兵器。适才要不是他及时伸手,她已经把自己划伤了。
他将她手上的枣泥糕拿过来,高举着不给她吃。
巫离不由得一怔,拧眉嘟嘴。「给我!」
他依然不给她,而是冷眼盯着她。他在警告她不可偷剑,也在等着她的认错赔罪。
巫离岂是好相与的?他不给她吃,她也不恼,反倒依偎在他怀里,一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揉着他的胸瞠,存心挑逗他。
「不如你用嘴喂我好了,嗯?」她仰着脸,伸出粉嫩的小舌,舔着唇瓣,既妖且媚的勾引他。
寒倚天不为所动,但眼底却透着星点火苗,缓缓把枣泥糕拿近,却不是给她,而是自己咬了一口,含着嘴里,深瞳里映岀她的影子,好似在命令,想吃就自己来抢。
她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圈住他的颈子,送上嫣红小罗,小舌滑入他嘴里,尝那口甜而不腻的枣泥糕,逗逗他的火,也让他尝尝自已销魂勾人的味道。
寒倚天立即抱紧她,加重这个吻。她吃糕,他则吃她,空气里尽是暧昧的气息。
这女人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欲火,她看似淫荡又不守妇道,像是专门吸男人精气的狐狸精,偏偏又是处子之身,而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将她的衣裙掀起,在她身上尽情展现自己要她的冲动,一点也不保留,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深入而轻启唇瓣,吟唱岀最美的销魂曲。
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抓住了她。谁教这女人到现在仍一字不吐,把秘密守得严实,宁死也不肯吐露半句。
不过,她不说,不代表他查不出来。
他的掌心从她的背滑到柔软有弹性的臀部,往内一压,好让自己更深入的攻占她,他的气息则厮磨她的耳,低声道:「我已经找到昭儿了。」
当他说这句话时,虽然她看似没反应,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讶异,不过更讶是的还在后头呢。
「你猜凊,她跟谁在一起?」他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字地告诉她。「真奇怪,我的岚姨娘居然跑到她那儿去了。」
总算在她眼中瞧见了点惊讶,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也够他捕捉了。
她总是这么不惊不怵,让他又气又欣赏,而他生气时,再也舍不得对她下狠手,他只想狠狠地要了她。
第13章(1)
自从知晓巫岚是男人后,寒晓昭便视他如洪水猛兽,处处提防。
外人面前,她会做做样子,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当只剩他们两人时,她便沉下脸色,对他不理不睬。
「昭儿……」他才开口,她立即全神警戒。
「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不保证自己忍得住不杀了你。」她用匕首指着他威胁。自从知道他是男人,她的袖中便多了一把匕首。
巫岚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那双眼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她被他瞧得有些发毛。这男人太会装了,竟敢给她露出委屈的样子,真正委屈的是她好吗?
一想到自己被他骗了那么久,把他当成姊妹、当成知己,她那么信任他,他却对她做了那些事,她没阉了他,已经是她仁慈!
巫岚叹了口气道:「放心吧,就算我想碰你也没办法,这胸口被你捅了两个洞,正疼着呢!」他抚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她半信半疑,一脸的不信任,依然提防着他。
他轻笑摇头,迳自回床上歇息。幸亏有月事当作借口,男人为了避忌,便不会到女人屋里,以免沾了血腥之气,因此魏海这几日便没来,而是派人传了口讯要他好好休息,还让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
魏海不来,巫岚便乐得轻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运功打坐,寒晓昭却有些坐不住。
这几日魏海加派人手严密巡逻,令她不敢轻举妄动,想出去查探又怕被发现,正在思考如何是好时,床上的巫岚却在此时缓缓开口。
「别查了,魏海现在正为了凊理门户而忙得焦头烂额,他处死了一名叫赵大铁的手下。」
寒晓昭回头瞪着他,就见巫岚正在床上闭目运功。
「我没问你,不准说话!」她警告。
巫岚笑了笑,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寒晓昭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遂又转头问他。
「那个赵大铁为何被他处死?」既然他特意提出那名手下的名字,肯定有原因。
寒晓昭立即沉下脸,厉声道:「休想,渴死算了!」说着不再理他,掀帘走了出去。
巫岚挑了挑眉,摸着下巴思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计策才行,既然昭儿不让他碰,那人他就让她自己过来好了,他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了狡滑的笑。
晚上就寝时,寒晓昭睡在软椅上,到了半夜,床榻上的人传岀闷闷的咳嗽声,像是在极力隐忍着。
寒晓昭听他今夜似乎咳得凶,不禁也辗转难眠,心浮气躁。她捂着耳不去听,脑子却忍不住去想,他身上的伤似乎很严重?没事吧?
当时她气极了,所以下手也不留情,往他胸口重重一插,现在想来,不由得担心,会不会因此伤了他的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