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主的下人何其可恨,她的下场没人在意。
「醒了?」
不知睡了多久,万福轻颤眼睫,缓缓睁开水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男人脸孔,她先是一怔,有些呆滞,而后想起咋夜发生的事,顿时霞飞双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红瘀点点的身子忍不住往被里藏。
太羞人了。
「你家的公鸡吵了。」她声弱如丝。
「好,宰了给你炖汤喝。」吵到她就该死。
万福笑中带柔,很享受他的宠爱。「宰了公鸡不就没鸡啼晨了,还是饶了它吧!啼得挺有精神的。」
「好,都听你的。」娘子最大。
「真的都听我的?」有没有那么没志气?不过她喜欢。
「对。福气娘子的话不听,还能听谁的?」
「那叫你离我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都说不要了还一直来,我这腰细得没你大腿粗,你想把它折断是不是?」她这一身的腰背疼全是他害的,连翻个身都痛,全身僵硬。
赵天朔笑得得意。「我什么都能依你,唯有床第之事你得听我的。」
「蛮横。」她一嗔。
「是疼你,男人若不在床上有所表现,你可要哭了。」他还没要够本,要不是怜她是第一回,他还能多来几次。
「不要脸!」脸皮真厚
「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好了,有福妻万事足。」她是他的全部,有了她,他什么都不缺了。
一说完,他露出一脸淫相,又打算压上去。
「啊!等等,我还疼着。」再来一次她定会死的,这人不知旱了多久,一闻肉味就扑杀。
她可怜的腰……
「很疼?」赵天朔将手往下伸,抚上她嫩白的大腿。
「你别乱摸!鲁汉子似的横冲直撞,我哪能不疼?」她倏地将双腿并拢,不让他碰。
「好福儿,我瞅啾,看伤得怎么样。」他造的孽他负责,他两眼发亮的盯着被子下头弓起的双腿。
「不给瞅,你太坏了。」她生气。
「我帮你上药……」
万福连人带被的一卷,滚到床的另一侧。「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双眼都发狼光了,只怕要将我啃得连骨带皮都不剩了。」
赵天朔轻笑,越笑越大声。「言之有理,我饿太久了。」
他是与狼群走失的孤狼,在旷野中独自生活,流浪了许久,终于遇到他的母狼。
「正经点,不许再胡闹了,折腾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让我歇歇。」他哪来的精力,好像不知累似的。
大手被拍开,他直接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好,不闹你,可你要让我喝点汤。」
「什么汤——」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只见一道黑影覆了上来,狂风暴雨的袭卷她的唇,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琼『汤』玉液。」他回味的用舌尖舔了舔唇。
看着她带着绯红、气喘吁吁的娇颜,赵天朔乐得很,心中填满无限爱意的柔情,看着她,他便有站在山头熊吼的喜悦。
这是他的妻,和他携手走一生的伴侣。
万福恼羞的瞪着他。「无赖!」
「再无赖也是你相公,喊一声相公来听听。」他又在她脸上落下无数细吻,彷佛永远也吻不够。
「不喊。」太难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儿……」他声音低沉的勾引。
「你别逗我,我就是不行。」犯恶。
「再不喊,我就要惩罚你了。」赵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颊上啃咬,不轻不重的逗着她。
受不了他连番攻击的万福只好求饶。「朔哥哥,好哥哥,我的情郎,你别玩了成不,我还未净面呢!」
「我不嫌弃。」他笑着吻住她的殷红小嘴。
可我嫌弃你呀!你没刷牙还一直吻……
「我现在知道臭男人是怎么来的了……」
「嫌我?」赵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腻的凝脂令他欲罢不能,寻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爱死了这对肉团,软得不可思议。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说不定黑眼圈儿都有了。」万福想过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许眯个两、三个时辰就得起身,但她没想到要「忙」上一整晚,连喉咙都喊哑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缠绵,她面上的热度就降不下来,尤其是窝儿、眉尖儿抬水进屋时,她面红耳赤得完全不敢见人,一直守在门口的她们肯定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赵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帮你上药,你再睡一会儿再起身。」
他说着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掀开小圆盖就要倒出里头的乳状物,为她上药。
「我自己来,你滚一边。」真让他碰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晓得他哪来的好体力,越战越勇。
「福儿,你过河拆桥。」他不满的和她抢起瓶子。
「过河拆桥又怎样,你不让我吗?」她娇蛮的一嘟嘴,模样俏皮又动人,让人无法招架。
「好,好,让你,夫人说的话,为夫岂敢不从?」看她真的面露疲相,赵天朔不忍心再闹她。
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来日方长,他总会讨回来的,她等着。
正在上药的万福忽地打了个哆嗦,停下手边的动作,她以眼角余光睨向撑着上身着她的丈夫,看他并未做什么才继续抹药。
优雅的兰花香气飘了出来,接着下|身一凉,她感觉到原本肿痛的地方舒坦了许多,淡淡的凉意往里头透去,整个人顿时像又活了过来。
「不用太早去敬茶,祖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赵天朔疼宠地道。
敬茶?她真忘了有这么回事。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低低一笑,笑中有着捉弄人的得意,宴席之后,相信有更多人晏起。
「笑什么,一脸狡狯。」肯定不怀好意。
「昨天的酒……」万福笑得更欢了。
「昨天的酒怎样?」他们也就喝了一口交杯酒。
「我是指我陪嫁的酒。」那可有趣了。
「有问题?」赵天朔想了一下,她嫁妆中最壮观的便是用三十辆马车拉的酒坛子,府里侍卫搬了一上午才全部搬进酒窖。
「没问题。」喝了身强体健,活力十足。
「那你在笑什么?」她看起来很开心。
万福的细眉轻轻往上一挑,甚是娇媚。「我那酒是百年陈酿,酒量浅的醉三天,善饮酒的人恐怕也不好过。」
「百年陈酿?」他讶然,
她得意的点点头,
「全部?」赵天朔问得很轻。
「全部。」
他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骤地从喜床一跃而下,赤身裸体地捞了一件长袍披上,对外一喊,「温长开,世子妃的嫁妆酒一坛子……不,一口也不准往外送人,听见了没……」
咦!谁在叫我?
打了个酒嗝的温长开怀里抱了个喝了一半的酒坛子,斜躺在柱子边,一张关公脸显然醉得不轻。
「世子爷,温侍卫长醉了。」守在屋外的妙音代为回答。
「醉了?」这人明明不好酒……
「王爷那边来传话了,过午后世子再和世子妃到崇武堂敬酒。」传话的人走得歪歪斜斜,应该也醉了。
闻言,赵天朔眉头一拧。「过午会来不及进宫。」
另一名丫鬟冬芝连忙应道:「宫里来人了,让世子爷晚一天进宫叩恩,今儿个不上朝。」
不会吧,皇上也……这酒究竟有多烈,居然无一幸免?十分好奇的赵天朔不免想一尝为快,看有什么异于他酒的好滋味。
「别小看这百年陈酿,后劲十足,我建议你至多喝三杯,千万不要贪杯。」万福好意提醒道,否则就要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