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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还没应声,叶兰却是猛然站了起来,“不行,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给!”

  “大小姐,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快坐下,谁也没说要把孩子送出去啊。”胡婆吓了一跳,慌忙扶了叶兰坐好,又狠狠瞪了一眼老头子,埋怨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胡伯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补救道:“谁来要,咱们也不给!”

  叶兰这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见得胡伯这般模样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说道:“姑母,姑父,我方才失礼了,您两老千万别怪罪。”

  “不怪,不怪。”胡伯见她要行礼,慌得直摆手。

  胡婆也是拦了她,叹气道:“大小姐啊,我们老俩口怎样都成,就是你得想好了,这孩子……若是留下,你以后想再找人家就难了。”

  叶兰根本也没考虑过再嫁的事,她习惯了一夫一妻制,怎么会看得上这个世界三妻四妾的烂规矩。与其嫁到一个陌生人家低眉顺眼的过日子,为一个男人同一堆女人争破头,还真不如自己守着孩子过一辈子算了。

  若是将来真有看顺眼的男人,就招来做上门女婿,若是没有,有孩子养老送终也不怕。

  “姑母,我暂时还不想嫁人,既然这孩子托生到我肚子里,就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到时候我们娘俩一起孝顺你跟姑父。”

  “好,好。”胡婆以为叶兰是先前在王府伤透了心,又见她说得诚心诚意,感动得无以复加。她握了叶兰的手又掉了眼泪,“你什么都不要多想,有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在,谁也不能欺负到你头上。”

  一家人又说了一阵子的话,就各自睡下了。

  叶兰这一晚辗转反侧,一会儿梦到左元昊来抢孩子了,一会儿又梦到孩子长大问她爹爹在哪里,各种混乱,光怪陆离,折腾得她早起时不可避免的顶了两个熊猫眼。

  胡伯见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坚持不愿让她再帮着做活儿,胡婆也是撵着她回屋多睡会儿。

  叶兰见两老如此也就没再坚持要帮忙做活,但睡也睡不着,干脆出了院门散心去,一路慢悠悠往城外走,路上偶尔碰到几个相熟的小媳妇儿,都是眼睛像钩子一般往她肚子上扫。

  叶兰心里不喜,胡乱寒暄两句就快步离开了。

  第十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1)

  碎石城外三面都是田地,只有一面邻水,因为是乌浦江分出的江岔子,水量倒也不小,多年前不知道哪一任喜好风雅的县令命人在江畔种了许多垂柳,暮春时节正是枝条青翠,随着晨风舞动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叶兰在江畔走了一会儿,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见了笑模样,待得走累了就坐在柳树下歇自心。

  不知哪家渔民把小木船拴在岸边,江上也竖起了木桩子,挂了些渔网,叶兰一时好奇心人起,就走去水边,想要看看网里是否有鱼。

  不想,这一看却是惊了她一身冷汗,那邻近岸边的第三根木桩上,居然挂了个人!

  叶兰猜度着这许是哪家妇人想不开跳水自尽,着急之下就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跳水了!救命啊!”

  这时候天色还早,就是城门口也不过小猫两三只,更何况这个偏僻的江畔。

  所以,任凭她喊了好半晌也没有人应声。

  叶兰无法,咬咬牙,一跺脚就跳上那艘小木船,凭借着前世公园里划船的丁点经验,好不容易划到了那木桩旁边。

  她壮着胆子,抄起船桨捅了捅那人,颤声问道:“喂,你怎么样,你还活着吗?”

  那人许是被水冲下来,将将被木桩挂了一角衣衫,叶兰这般一动,他扑通一下就掉到了船上。

  叶兰惊得一哆嗦,哪里还敢再问,是死是活都得先运上岸再说了。

  小船也不理会叶兰心里如何惊恐,偏偏调皮的在水里打着转不肯靠岸,叶兰无法,用船桨试探着水深,发现只到她腰间,于是就跳进水里把船推上岸去,还好这时节不冷了,水温不致会冻坏人。

  终于上了岸,叶兰累得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喘息了好半晌才大着胆子试了试那人的鼻息,发现还有点热气,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想了想,伸手拨开那人糊在脸上的乱发,刚要拍打的时候却惊得瞪圆了眼睛。

  不是因为她猜错了,这人是个男人,而是这人……好眼熟啊!

  “怎么了?这是谁家后生跳江了?”

  一个早起遛弯的老头儿,发现这边有些异常,小跑着上前高声问道,再见叶兰衣衫半湿的模样,又问道:“丫头,这人是谁啊,可是你家夫君?”

  “不是!我跟他不认识!”叶兰尖声反驳,脸色更白了,心里惊疑不定的猜测着,这人怎么会落水,而且还飘到了自己眼前?

  那老头儿显见不相信叶兰的说法,翻了个白眼吓唬道:“你不认识这人啊,那好办,我这就喊人报官去。这人穿得跟乌鸦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兴许是哪里的水匪强盗呢。”说着,老头儿就要回家喊人。

  叶兰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伸手扯住了老头儿的袖子。

  她记得先前听丫鬟说过,这人出门巡查各地的军营去了,按理说,应该是安全无虞的,可如今这般半死不活飘在江边,显见是出了什么祸事,若是冒然把他送到衙门,那县令是个忠心的倒也罢了,若是县令有问题,她岂不是把这人送入虎口?

  虽然先前有些恩怨,但到底也不好眼看着他性命不保啊,更何况……叶兰摸摸肚子,咬牙说道:“老爹,这人……嗯,我认识,只不过不知他为何落水了,劳烦您老帮个忙,把他送到我家去吧。”

  “欸,这就对了。”老头儿自以为劝转了叶兰,笑咪咪应道:“小夫妻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啊,就是再大的难事,多说几句话也就想开了,何苦逼得自家男人跳河呢!来吧,咱们俩架着他,到了城门口就有人帮忙了。”

  叶兰暗暗翻了个白眼,同老头儿一起连扶带拖,好不容易才把人折腾到了城门口。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了很高,城门口进出的人也多了,老头儿直接拦了一辆牛车就把叶兰和那黑衣人扔了上去,就连那守门的兵卒问询,他也三两句就给打发了,热心得一塌糊涂。

  叶兰无奈谢过老头儿,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家铺子。

  胡伯和胡婆正开了门板,摆着箩筐,几个小媳妇儿挎了篮子笑着催促,“胡婆今日开门实在是晚,我家婆婆还等着我买了烧饼回去配粥吃呢。”

  “可不是,我家小子昨晚就闹着要吃糖烧饼,这不一大早我就赶过来了。”

  旁边一个平日总来铺子的小媳妇儿听见这话,笑嘻嘻替胡婆应道:“你们就少说两句,胡婆今日开门晚也是应该的,你们不知道兰妹子诊出身孕了吗?她也是个命苦的,以后有了这孩子做依靠,可不正是高兴着,昨晚怕是都没睡好呢。”

  “哦,我倒是听说了,兰妹子是个有福的,虽说夫家苛刻,到底还留了个孩子,要不说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不忍心她没个指望。”

  胡婆本来还怕流言难听,没想到大伙儿居然同情叶兰的居多,她欢喜之下就大方的一挥手,“难得你们都护着兰丫头,胡婆我今日欢喜,成本甩卖,烧饼两文钱一个,要买赶紧拿钱,晚了可就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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