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别胡说八道,当时我只是为了救你性命,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喔,是吗?可亲,你看看,现在你在哪里?」
这女人,这样被他轻薄都毫无所觉,敢情是她的小脑袋早已昏厥了,只有这张还叽叽喳喳的小嘴是醒着的?
「我……」
陆可亲低头呆望着罩在她胸口的大手,此时才发现她外衫跟肚兜的系绳不知在何时已被他解开。
「你、你、你……太过分了!」
陆可亲奋力地推开那双侵犯她的大手,边颤抖着边将她被阎濬扯开的衣物一一系上,美丽的眸子跟着泛起点点泪光。
呜呜……早知道就让他死在路边好了!救了他,反倒让自己遭殃,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别哭了,我又没有把你全部扒光,而且才只不过露出那么一小块肌肤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就露出那么小小一块锁骨也能这么伤心?那他这个曾经被她扒得光溜溜的人不是早该上吊了?何况重要的部位他可一点儿都没瞧见,什么便宜都没占着啊!
阎濬坏坏地睨着被他惹哭的人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不对,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你、你还说……你太可恶了!呜呜……我们又还没有成亲,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陆可亲怒喊道,泛着泪水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偷偷把人家的衣服扯开,竟然还说只露出那么一小块肌肤而已?这个人根本是恶劣到了极点!
「哈哈……我们又还没有成亲?可亲,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久后就会成亲啰?」
阎濬咧嘴哈哈大笑,抓住她的语病,一点都不在意她眸中的怒火,回到他刚刚所坐的椅子上,继续跷高双脚,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我……」她只是因为一时羞愤,不经思索就脱口说出那句话,才没有想嫁给他的意思呢!「我是绝不可能和你成亲的。而且我早已有了婚约,迟早都要嫁给张大贵……」
他才不管那个人叫什么鬼,敢娶他阎濬看上的女人,分明是不想活了!
阎濬双臂环胸,大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蹬着桌子,瞳眸则是邪气的睨着陆可亲,出声警告。
「我说可亲呀,你倒是敢给我嫁给那个什么鬼的试试。」他就一掌轰了那家伙,让他变成真的鬼!
「他叫张大贵。」
「我管他叫什么鬼!」
陆可亲瞪视着阎濬满是怒意的脸,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认真,但她是无可奈何的呀!
如果爹还在世,她或许能求爹改变心意,但是如今爹已经不在了,除非对方愿意解除婚约,要不她是真的毫无办法。
陆可亲无奈的道:「阎濬,这桩婚事是我爹允诺的,我……」
「我说不准!你若敢再啰唆,我就一掌毙了那个什么鬼。」阎濬大喝,打断她的解释。
「你……分明是无理取闹,你这样跟土匪有什么不同?」就算他是江湖中人,也不能动不动就与人打打杀杀,难怪他总是伤得那么重。
啐,土匪?他阎濬可是邪教的魔头耶,说他是土匪还真是污辱他!
阎濬斜睨着她,抿着嘴不快地道:「欸,谁说我无理取闹了?啐,你看看你,瘦得像根柴枝,还有你那个宝贝弟弟,更是一副刚从棺木里爬出来的死样子!你倒是说说看,你准备嫁的那个什么鬼有没有关心过你们一下?啐,我看那个什么张大鬼肯定不是个穷酸鬼就是个小气鬼,连拿锭银子给你吃饭和让你弟弟看病都舍不得!」
这些话,陆可亲无法反驳,张家的确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至少张大贵能够让她跟弟弟过着安稳的日子。
至少她没有对不起爹娘,能够让从小就一直卧病在床的弟弟未来的生活有着落,以此报答两老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已经没有遗憾,至于阎濬,也只能感叹他们俩今生无缘了。
「阎濬……」陆可亲轻声开口,眼角含着无奈的泪光。「只怪我们相遇得太晚,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不可能!」阎濬豁然站起身,双手抓着她纤细的肩头,毅然决然的说:「我阎濬要娶你,不可能当你的什么狗屁朋友。你若是再啰唆,我真的会杀了那个叫什么鬼的,就连隔壁房里的小鬼,我也一并送他上西天算了。」
咦,他不是只想把她拎在身旁,让他能无时无刻瞧着她那有如阳光般的温暖笑容罢了?是什么时候兴起要娶她的念头来着?
而且成亲的过程好麻烦的,只要她愿意陪伴在他身边,有没有成亲不是都一样吗?
不过,他话都说出口了,干脆就将就着点,反正一样是要她待在身边,他娶不娶,她还不都是他阎濬的人?
「你……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这么做。」陆可亲气呼呼地道。他以为随便威胁她两句,她就该怕了吗?
「犯法?我们天阴宫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不犯了你们中原人所谓的什么法,唯有对你,我可是耗尽了我所有的耐性。」
「呃……你、你是天阴宫的人?」
闻言,陆可亲惊恐的后退数步。她听说天阴宫是个无恶不作的邪派,而且她也听说过天阴宫里每个人皆生得丑恶无比,个个生性残暴又毫无人性……
阎濬是不是故意说出这个字眼来吓她?
虽然他的嘴是挺坏的,脾气也不是挺好,人也无赖得紧,但他生得白净斯文,有如书生一般,实在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啊!
「知道怕了?」阎濬挑起眉,轻佻地问。
「阎濬,你是不是故意吓我?你不是天阴宫的人,对不对?」
「难道真要我宰几个人让你瞧瞧?」
难得他今日搬出天阴宫响亮的名号,这个女人居然以为他是骗她!啐,他这个魔头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
「你……啊,我曾听说三年前天阴宫的人莫名围攻天罡寨,结果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只有一人逃了出来,难道那个人……」就是三年前晕倒在她家门口的阎濬?
瞪着阎濬上下猛点个不停的头,陆可亲不晓得自己是该为他感到庆幸还是替自己感到悲哀。
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时候再提起,他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怀?若不是他运气好,来到她家门口才倒下,这会儿恐怕早成了一堆白骨!
「那么,两年前……」陆可亲直摇头,重重地叹着气,道你又去围剿了人家一次?」
听说那次也是只有一人逃出,天罡寨始终找不到那个逃走的人,难道那个人又是她所收留的阎濬?
瞧他头还是点得那么用力,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总爱挑些无聊又危险的事来做?
今年天罡寨倒是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不知阎濬这回又是因何受伤?
「你今年又去围剿天罡寨?」陆可亲满心疑惑,没好气地问。
「没有。」
「那……你是怎么受伤的?」既然如此,他为何又受那么重的伤?而且还再次来此叨扰,更乘机扰乱她的心。
「喔,我去找天罡寨那三个老不死的比武,结果被他们一人一掌给撵了出来。」阎濬一脸无所谓地笑道。
自她眼里看出担忧的神情,今夜已是第二次了,阎濬瞅着她担心又生气的模样,心里更是无法放下想要抓紧她的念头。
天!他是莫名其妙对她动情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看着她带着甜笑的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