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就是故意要让他担心、让他误会的,甚至刚才故意装出酒醉的样子,也是要让他的怒气更加高张。
「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对,对不起。」他很难得的向她道歉。
没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东风雪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半晌才挤出声音,「本来就是你不对,告诉你,要是敢有下次……我真的会对你痛下毒手。还有,这么饶过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现在怒气还没消,就罚你不准和我睡好了。」
她硬是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向又香又软的大床。
「晚安。」她星眸半睁,姿态撩人的横卧在床榻上。
「虽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但……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放肆了,所以我要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再也不敢乱来。」凤倚槐一双锐利的黑瞳直直的盯着床上的妻子,那目光简直像是猎豹盯上了猎物。
「凤……凤倚槐,你干嘛……欸欸欸,你走开……我没同意让你上来……」她低声抗议,到最后变成一声声令人脸红害羞的呻吟。
看来这次还是东风雪桐居于下风哪!
在门外偷听的司徒霙对于这样的结果则是十分不满意,此时此刻,她更下定决心要将凤倚槐抢过来。
第9章(2)
从司徒霙那儿得知了东风放约他腊月初一在千雪峰决一死战后,凤倚槐便将此事告诉东风雪桐,并要她天天和他一起练剑。
他本来是不愿将她也拖下水的,但想起东风湍对他说的那番话,他觉得还是要小心为上,一切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再说,他想,凭她的个性,一定也不希望他将她蒙在鼓里。与其让她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说明比较好。
现在距离约定的日子只剩不到十天了,两人的剑法也从一开始的完全没有默契,到现在完美无缺的地步。
说真的,或许是烈日剑和寒月剑这对宝剑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吧!
当他和她一起使剑时,每一招、每一式的力量比过往还要强上许多。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所使的烈日五式和她的寒月五绝,名称虽然不同,内容却是差不多的,只是一个属于刚强,而一个属于阴柔,正好符合了男子和女子的形象。
或许……或许东风湍说得对,他和她之所以会结为夫妇,这对宝剑也是大功臣啊——
有别于凤倚槐和东风雪桐的鹣鲽情深,司徒霙的心情是每下愈况。
看着这对夫妻每天甜甜蜜蜜的样子,她心里就难受得很。她想介入他们,却找不到机会,甚至根本找不到空间介入。
和他约定的日子就快到了……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照他的吩咐去做,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实践诺言了。
既然得不到凤倚槐,那她就要毁了他。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现在只要她完成那人交代的事,他便会失去足以和那人抗衡的力量……
到时候,看他们怎么面对那个可怕的家伙!
「哈哈哈……到手了,到手了……」司徒霙拿着那人交代的东西,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正要溜出凤府时,却不小心撞上了某位贵客。
「还真是只大老鼠呢!」
「你……你是谁?赶快让开,别挡着本姑娘的去路。」司徒霙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紫色华服的男子,虽然对方的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但她就是没来由的感到恐惧。
「放肆!居然敢对大人这样说话,你这贱民是不要命了吗?」男子身旁的贴身侍卫冲动的抽出刀,打算要给司徒霙一阵好看。
「慢着。」身穿紫色华服男子正是凤倚槐的弟弟凤栴浯,他对侍卫比了一个手势。
顿时,侍卫停下了动作。
「居然有不认识本官的人?看来本官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呢!」凤栴浯扩大了笑容,但笑意并未传达至眼底。「进去通报里头的凤大人,告诉他,本官有份大礼要送他。」
身旁的人听令,马上进入凤府。
「还有这件袍子,烧了它,本官讨厌沾上肮脏的气味。」他褪下了那件华丽的紫色外袍,接着毫不留情的一把扯住司徒霙的长发。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是谁?」司徒霙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看着眼前的男子,尽量压抑心底的畏惧,口吻冷静的质问。
「本官的名讳,你这下等畜牲还不配知道。」凤栴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拉着司徒霙的头发,踏进凤府大厅。
「这是怎么回事?」凤府大厅,凤倚槐看着被凤栴浯拖进来的司徒霙,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才刚接到下人通报凤宰辅带着大礼上门拜访的消息,下一刻便看到凤栴浯拉着司徒霙进来。
难不成栴浯所说的大礼便是司徒霙?
「我刚才在门前撞见了一只下等畜牲带着两把上等宝剑,于是就借花献佛,顺手把这畜牲送给大哥。」凤栴浯一脚踩在司徒霙的背上,让她想逃也逃不了。
「宝剑?」凤倚槐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凤栴浯所说的宝剑正是烈日剑和寒月剑。「司徒霙,你最好从实招来。」
「哎哟!不用说了啦!我就说这姓司徒的会住进咱们家,肯定不怀好心眼。看,我说对了吧!好在有英明的凤宰辅,不然宝剑被偷了你都不知道。」东风雪桐一听到大厅有事发生,也跑过来凑热闹。
「别胡闹,听她怎么说。」
「在本官的面前,最好是别耍花样,本官最讨厌那种不知道自己斤两的人。」
在司徒霙开口前,凤栴浯又先恐吓她一番。
她最好是一字不漏的统统招了,别浪费他的时间。
「我……我……还不是因为东风放威胁我,我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尽管凤栴浯的话语让她害怕得很,但在凤倚槐的面前,她还是宁愿说谎,继续维持自己的好形象。
「哼。」凤栴浯冷嗤一声,并没有直接点破她的谎言。
死到临头还要耍嘴皮子?好,他就看看这小老鼠能演出怎样的戏码。
「你这话,我都不信了,倚槐又怎么可能相信?别以为大家都这么好骗。」她东风雪桐可不是笨蛋,才没那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
「可是……我真的是受了东风放的威胁啊!他的武功如此高强,我……我为了保住小命,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去做,这也是人之常情哪!我不懂,这样做到底有哪里不对?」司徒霙企图让凤倚槐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她的方法似乎没有什么用。
「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决定使出绝招。」东风雪桐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接着硬是扳开司徒霙的嘴,把瓶子里的粉末统统倒进去。「这是我特制的『从实招来』,有了这个,不怕她不说实话……好了,药效我已经加强过了,你们现在不管问什么,她都会不能控制的乖乖照实回答。」
「司徒霙,你最好老实说出真相。」凤倚槐再问一次。
「其实我是奉了东风放的命令,要偷出烈日剑和寒月剑给他。」当实话说出口时,司徒霙也吓了一大跳。看来那个药真的会让人不受控制,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隐瞒什么了。
「你和东风放有勾结?我早该猜出来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杀了其他人,却放你一马。」凤倚槐看着司徒霙的眼神越来越冷,甚至多了几分鄙夷。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若不是为了得到倚槐大哥的心,我也不会和那贼人有瓜葛。在武林大会那时,是他主动找上了我……替我布下了局,让我有机会能一偿宿愿。但交换的条件是,我必须答应替他办一件事。若是倚槐大哥肯接受我,之后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紫华派的姊妹们会被他杀了,也是我没有料到的事啊……」司徒霙一边哭,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