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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页

 

  刚探出半个身子,已经听见倚月激动叫嚷的呼声:“他会从这里出来的!一定会的!他知道我曾经从这个角落爬出来过。”

  “苏小姐,老板起码困在里面烧了二十分钟,我们把门撞开了也没看见他,只怕……”

  “胡说!”她凶恶地反驳。“齐霖要是敢死在里面,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

  “嗨……”一声有气无力的招呼从仓库顶飘下来。

  蓦地,所有争辩在夜风中止息。

  齐母原本伏在丈夫怀中哭泣,也突然停住抽咽,抬起泛着泪意的眼睫。

  倚月的嘴唇僵成半开的角度,眼睛发直。

  大家全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齐霖狼狈地向他们挥挥手。“各位。上头真的很热,有没有人可以帮个忙,带我去乘凉?”

  “老板?”这声不敢置信的惊呼盖过整山区的所有声源。

  齐霖叹了一声,显然大伙儿全呆住了,短时间内没有人会回过神来帮他。他认命地沿着树干慢慢爬下来。

  “老板。”

  “齐霖。”这次的声浪稍微失去统一性。

  他居然还活着!

  当齐霖的双脚终于着地,汹涌的人墙一窝蜂地挤向他。他的耳朵几乎被震聋。

  “太好了!”

  “幸好你没事!”

  “我们都以为你──会来不及。”

  “逃出来就好,逃出来就好。”

  好几记兴奋的拳头追打在他的烫伤部分,闪也闪不过,但他的心思暂时从疼痛中移开。

  “倚月?”齐霖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隙缝,宛如一道连接着银河两岸的鹊桥。桥的彼端,佳人盈盈而立,神情恍惚的凝视他。

  “齐霖……”泪水仍然挂在她的颊上,迷茫的双眸几乎无法接受自己所见到的事实。“齐霖?”

  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他不会死,虽然他也真的活生生地重现她眼前,但是──她的大脑停摆,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齐霖替她解决不知所措的难题──他缓缓敞开手臂。

  “齐霖!”倚月飞扑进他的怀里。

  一场火灾,烧掉了齐氏茶业本季的全部收成,但,没有人在乎。

  众人端凝着紧紧相拥的人儿,眼中噙泪,嘴角含笑。

  此时此刻,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了。

  他们还有彼此,不是吗?

  齐霖贴近她耳畔,倾吐着坚定而自然的情话,不再拘谨、不再掩饰──

  “我爱你。”

  尾声

  八月盛暑,正午毒辣的艳阳投射著令人张不开眼的强光,氤氲空气在山谷间呈现液状的飘浮错综,仿佛满山头的茶树被大太阳蒸出了精华。空气中甚至可以闻嗅到茶叶的自然芳香。

  齐家客厅里,倚月哼着歌儿,大刺剌的翻开报纸。

  “有没有?有没有?”三个齐家人全挤在她旁边探头探脑。

  “好像不是这一版,爸,你找找看地上那两张。”齐霖随手抓过沙发上的第二份报纸,埋头钻研起来。

  “也!”倚月突然跳起来欢呼。

  “是不是中了?”齐家三口瞪大眼睛,等着听好消息。

  “不是,‘歌异魅影’的作者安德鲁……韦伯明年初要来台湾访问。”她开心地大喊。“他是我最崇拜的现代音乐剧大师哦!”

  拜托!三记白眼不约而同杀向她。

  “找找看第七版。”齐母提醒儿子。

  众人冷漠的反应马上引来她不满的嘀咕。对喜欢音乐的人而言,韦伯访台是大事情呀!齐家三口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显然这个家庭缺乏音乐涵养。

  倚月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回头继续看报。刚翻开社会版,头条的判决新闻立刻? 难酃狻?

  纵火案审察终结,主嫌密索因罪证不足开释。

  这场纵火案前后的一、二审和上诉期间大约进行了四个月,而控告他的人,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居然不是受害最大的齐霖,反而是其他不满密索罔顾众人安全的山民坚持到法院按铃申告。

  当其他村民前来拜托齐霖出面做证时,他非但拒绝了,也硬性规定倚月不许去。主受害人都不吭声,这场官司当然打不起来。

  “类人猿,你看。”她挤到齐霖身边和他分享新闻。

  他随便瞄了一眼,笑了笑,不予置评。

  “笑什么?都是你啦!”她忍不住埋怨。“我明明说过可以出庭做证嘛!有了我的证词,一定可以定密索的罪名。”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又不是故意的。”齐霖终于“矫正”他的发音机能,开始以完整的句子交谈,不用人逼问。“酒醒之后他已经有了悔意,阿里布也同意送他去疗养院戒掉酗酒的毛病,那就给他一次机会,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她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企图烧死“她的齐霖”的家伙。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火灾事件平息后,琪雅总算看开了,也为自己替齐家制造的纠端感到满心歉疚,终于决定接受台中一家私人诊所的聘用,正式展开她崭新的人生。

  眼看少了一个情敌,倚月乐得合不拢嘴。整件火烧仓库事件的唯一收获,大概只有这一点了。

  “在这里,我找到放榜名单了。”齐父忽然大喊。

  四颗脑袋赶紧凑过去,同时搜寻着十数所大专院校今年的上榜名单。

  浏览第一次,苏倚月……没看到。

  第二次,苏倚月……还是没有。

  第三次,苏倚月……天呀!真的落榜了。

  “怎么可能?”齐霖拧紧眉毛。倚月每一道参试题都会解答,在家里自行模拟考的成绩也非常理想,没理由落榜呀!

  “没上榜吗?”齐母失望地低喃。“唉!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倚月,得失别太放在心上。明年卷土重来就是了。”

  三人开始感到惴惴不安。这丫头的自尊心向来超级强烈,这一次的考役战败,不晓得会沮丧多久……

  “也!”她二度跳起来大声欢呼,一跑蹦出大门。“太好了,没考上,没考上,太棒了!”

  不必出外上大学喽!不必离开山上喽!不必离开齐霖喽!

  她放声大笑,尽情在台阶前绕圈圈。

  齐霖终于发觉考试的真相不单纯。

  “倚月!”他追杀出去。“你老实承认,你是不是故意考砸的?”

  “你管我!”她一溜烟跑得远远的。

  早说过不想考的,谁教类人猿硬架着她去报名。

  “该死!居然跟我玩花样。”他一路跟上去,不肯轻言放弃。“你给我回来K书,准备重考!”

  “谁理你?”她跑给他追。

  八月凉风吹拂过她的鼻端,扬起满山野花争甜的馨芳。古人有言: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需折,至于重考?那是明年、后年及大后年以后的事情了。

  ── 完 俏皮小妞 先别合上书页!

  相信大家已经看过本书的前序了。

  那相可恶的纪姓女子,(别怀疑,她就是凌某人在那个出版社的损友作者。)我“同情”她闲闲没事做,“好心”赏赐她一个替咱家写序的机会,谁晓得这家伙居然大肆揭发小女子的疮疤,还有事没事的取笑小女子的路痴程度,最可恶的是,那篇序完成之后,她居然先传真给淑华大姊头,其次才献给我过目,害我徒呼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只能以半夜钉木娃娃的举动来泄愤。

  仔细回神观察了一下,我终于发现她好像还没有找我写过序……嘿嘿嘿,纪姓女子,你惨了,总有一天轮到我大展雄风。

  咱们别理她。

  前阵子发奋图强,把自己积欠了好久的“信债”一口气还清,也在信中向亲爱的读友们报告了一下我的近况。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凌淑芬剪头发了。人家说“剪发去霉气”,凌某人最近适巧倒楣了一些,剪掉三千烦恼丝去去歹运也好──虽然我剪发的真正起源,其实是因为二嫂削薄的新发型让我嫉妒个半死,干脆起而效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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