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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她这责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是他愿意的吗?

  他没好气的回了句,「这还不是你身子太差的缘故。」他第一次洗女子的身子难免生疏,且他之所以花了长一点的时间,还不是为了要帮她把那处洗干净点,他有错吗?

  瞧见原属于她的那张脸赤红得仿佛要滴血,她不敢再惹他生气,连忙好言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快上去吧。」

  「哼。」他丢下一声冷哼,走上浴池。

  她听见那哼声软软的,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不由得莞尔。

  她也跟了上去,取来大块的巾子先替他把身子擦拭干净,再服侍他穿上衣裳。见她就这样光溜溜的站在他跟前,尽管眼前这副身躯是他的,但还是有股说不出的古怪。

  他催促她,「你也快把衣裳穿起来。」

  替他将腰带仔细系好,胡兰悦这才拿起衣物一件件穿上,瞥见他满脸的不自在,她刻意慢吞吞的穿着,一边说道:「二爷,有了这次的经验,我想往后咱们就不用再多此一举的互相清洗自个儿的身子了,虽然眼下咱们是占着对方的身子,但清洗起来的感觉就如同在洗自个儿身子一样,你说是不是?」

  哪里一样了,他在清洗她的身子时,心跳快得心疾差点要复发,可这话他没打算老实告诉她。

  待她穿好衣物后,他冷不防搂住她,拉下她的颈子,吻住她的唇,或者该说是自个儿的唇。

  用着她的唇亲吻着自己的,这滋味……真是难以言喻的销魂,两人唇齿之间漫开一抹酥麻的感觉,整个心魂仿佛都跟着震动了。

  先前她一直调戏他,他原只是想回敬一下吓吓她,可一吻之后,他便陷进了那种奇妙的滋味里,不想这么快放开她,他用唇瓣吮吻着她,唇腔里弥漫着她的气味,他缠搅着她的唇舌,霸气的想索取更多,整颗心剧烈的跳动着,整个人更是炽热得宛如要沸腾似的。

  即使如此,他仍耽溺在这吻里,舍不得放开她,是她察觉他的身子在发烫,这才强行推开他。

  「够了,你的身子会受不了!」话毕后,她看着自个儿那张染着情欲的脸庞,改口道:「不,是我的身子受不了。待会回去后,让青眉拿颗护心丹给你服下。」她说着便扶他坐下,倒了杯茶喂到他唇边。

  他缓缓啜饮几口茶,体内那抹躁动的情欲渐渐平息下来。

  他抬阵睇看着她,肃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这病。」否则一旦动情,就有生命之危,以后他俩岂不是什么事也做不了。

  她淡然摇头,她也是医者,比谁都明白,她这身子不可能治得好,能多活一年,都是向老天偷来的了。

  他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道:「以前我因误解而错待了你,但今后,我必会守护着你,不再辜负你,请你相信我。」

  她怔愣的看着他,他阵光紧紧凝视着她,仿佛她不答应,他便不放开她。

  他眸里的执着和诚意逐渐融化了她冰冷的心,她唇瓣缓缓漾开暖笑,轻轻颔首。

  第5章(1)

  翌日一早,莹莹被江柏松带出去玩,盛明封也支开了青眉和丫鬟,悄悄来到马房教胡兰悦骑马。

  盛明封到时,胡兰悦已等在那里,现下占着他这副身子,她不再受心疾所苦,夜里睡得极好,早晨自然精神奕奕。

  一见到盛明封过来,她便笑吟吟迎上去。今天天晴,但盛明封身披着一袭雪绍斗篷,将整个身子紧紧裹着,这身子畏冷的很,不披着斗篷会受不了。

  见到他气色不太好,胡兰悦关切的问:「是不是昨晚身子不舒服,没睡好?」

  盛明封隐晦的觑她一眼,敷衍的颔首。他总不能告诉她,约莫是因为昨晚两人共浴的缘故,昨夜他竟作了场春梦,那算是个恶梦,梦里两人并没有换回来,她蛮横的用着他的身子与他欢爱,他抵抗未果,最后不得不屈服于她身下,然后……他吓得惊醒过来,到现在还余悸犹存。

  若是一直无法找到那圣诞礼物换回身子,那后果……他几乎不敢想像,他凝重的朝胡兰悦交代,「你晚点让曹方再派个人回侯府,催莫总管加派人手去找圣诞礼物。还有,我会再另写几封信给我几个朋友,请他们也帮忙留意。」

  见他一脸担忧,她温言安抚,「你不用着急,这会距离过年还有好几日,晚点等表兄回来时,咱们也请他帮忙打探,他交游广阔,手底下人也多,说不得能打听到那圣诞礼物的消息。」

  「嗯。」他脸色稍霁,「把马牵出来吧。」

  马房的小厮已被她遣走,她牵出日前她骑的那匹马,蹬着马鞍爬上去,拉起缰绳,便要驱马儿走。

  盛明封站在一旁叫住她,「等等,你要先轻轻拍拍马儿的颈部安抚它。」

  她依言轻轻拍抚马的颈部,一边在它耳旁跟它商量,「马大哥,幸会幸会,你是我所看过的马里最好的,我相信你跑起来一定很威风,呐,咱们商量一下,小妹我呢不会骑马,待会儿若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就别同我计较,再把我摔下去了,成吗?」

  马儿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打了个响鼻,盛明封见她竟在讨好马儿,好气又好笑的看她,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纵容。

  他接着再出声教她,「你持缰时要注意它的松紧度,不能太紧勒疼了马儿,但也不能过松,另外,操控缰绳的方向,就能左右马儿的方向。」

  「我知道了。」她试着拉了拉缰绳。

  让她练习片刻后,他再叮嘱道:「你记住,若是马儿躁动受惊时,你身子不要太过前倾,要用手拉住缰绳,身体微微后仰,蹬着马鞍,或是以声音喝止它,让马安静下来。」

  胡兰悦赶紧记下他说的话,试着练习了一遍他所教的那些方法,才缓缓让马走起来。

  马儿稳稳载着她走了好几步,她很欣喜,约莫是她适才轻拍它的颈子安抚住了马儿,她高兴的看向坐在一张横条椅上的盛明封,眉开眼笑道:「你瞧,它没再把我摔下去。」

  看着自个儿那张脸因她笑得这般神采飞扬,盛明封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它这会儿只是慢慢走,你想骑着它奔跑,还要再练一段时日。」

  「嗯,这几日我有空便会来练习,等学会后,就能带着莹莹一块骑马了。」听见她这话,盛明封心情有些复杂,他急着换回自己的身子,可那样一来,也许时间便不够她学会骑马。

  罢了,若是这几日便能找到那圣诞礼物,他可以多忍受几日,晚几天再与她换回来,让她有机会能亲自载着女儿一块骑马;否则依她这病弱的身子,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怕是永远都无法如愿。

  接下来几日,每天晌午,两人皆屏退随从,相约在马房后方的空地上练习骑马。几天下来,胡兰悦已渐渐能驾驭马儿,随着她的骑术从生疏到进步,两人也由一开始的疏离到熟稔。

  十几日后,盛明封站在马房附近的空地上,看着胡兰悦将莹莹抱到马背上,莹莹欣喜得整张小脸红通通,一双圆黑的眼睛充满了惊奇。

  他的眼神接着移向稳稳坐在女儿身后的胡兰悦,她披着一件墨色的大氅,将女儿牢牢圈抱在怀里后,朝他看来一眼,眼里流露出明朗又灿烂的笑意,接着低头对女儿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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