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舞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蝶姊姊再次轻生,蝶姊姊若要死,那下回带着翠舞好了。”
难怪白擎苍总是对她不肯死心,原来除了花老板,连翠舞也想着撮合他们,现在白擎苍肯定以为她对他有意,才会明着不说,暗地里让这么多人为她安排。
她与白擎苍之间并无情爱基础,就光凭他长得俊,她就要把自己的身子给他吗?这她绝对办不到!
可想到张老爷今天如此骚扰自己,苏语恬又很难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她能拒绝得了多久?她猜不出一个月,花老板就会再安排第二个客人与她共饮了,那么距离她被逼着上客人的床,又能有多久?
若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倒好,若是不能呢?
“蝶姊姊,别再考虑了,趁着这回设宴,蝶姊姊就跟世子相好了,让他为蝶姊姊赎身。”
“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去勾引他,再说了我也不会这种魅惑人的手段。”
“世子对蝶姊姊不是完全没有意思,蝶姊姊不用想太多,酒过三巡自然水到渠成。”
“翠舞,让世子为我赎身就等于要进世子府成为他的女人,这等终身大事我怎能随便交付予他?”
“蝶姊姊,世子是你最好的机会了,来日若真被花老板逼着接了客,那最好的选择只剩大户老爷们的续弦或姨娘了,蝶姊姊要的是那种归宿吗?”
苏语恬知道白擎苍的确是她最好的出路,但她该为了逃离醉梦楼而交出自己的身子吗?她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思绪翻转。
“蝶姊姊,你就别再考虑了。”翠舞苦口婆心地再劝。
不!没有情爱的性她绝对做不到,她要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突地,她灵光一闪,有了点子。
“翠舞,你能帮我弄到蒙汗药吗?”
“蝶姊姊要这个做什么?”
“除了蒙汗药,还要凤仙花汁,我先在酒里下药把世子迷昏了,然后在床褥上倒上少许的凤仙花汁,待他醒来我就说他酒后乱性,好事已成。”
对世子爷下药,这怎么行?!翠舞惊吓地道:“蝶姊姊,怎么能对世子下药?更何况躲了一回,下回呢?你若是进了世子府,世子更不可能不碰你啊!”
“我会想办法一进世子府就逃。”
“逃?”
“好了,我心意已决,你去为我准备就是,除了酒里的,还要用水化一些备用,万一他没被迷昏就想对我乱来,我就用滴了蒙汗药的巾帕迷昏他。”
翠舞只担心好好一个机会被苏语恬给弄砸了,可见苏语恬心意已决,她无可改变,只好乖乖应命去准备苏语恬要的东西。
第3章(1)
花老板命人在苏语恬的房里摆了丰盛的酒席,光看这桌酒席就知道花老板正在尽心讨好白擎苍。
苏语恬看着白擎苍,古装剧她看过很多,还真没看过这么好看的里人,唉……她什么角色不穿,偏偏穿成一个歌伎,若是她换个身分,要接近他与他成为朋友,应该更容易些吧?
她今日没了笑容,是因为紧张的关系,毕竟她要设计白擎苍为她赎身了,实在很难强装镇定。
白擎苍也没了笑容,则是因为整个酒席让他有些失望。
他知道苏语恬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也乐得陪她玩一玩,但没想到他还没玩过瘾,她便原形毕露了。
那日他又到醉梦楼来,花老板把他请进了一间雅房,里头的姑娘陪了他不少夜,是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
他正不明白花老板特意让他进雅房有何用意时,花老板对他说,说清倌蝶儿正在筹备开始接客,已有几名大老爷正在竞价,但蝶儿十分倾慕他,不知他对蝶儿是否有情,愿出高价成为蝶儿第一个客人。
白擎苍只说了他会考虑,要花老板晩些再来便陷入了沉思,连身边姑娘招呼他,他都兴致缺缺。
他几乎要相信了蝶儿是清倌,花老板也正在标售她的初夜,如若真是如此,他还真不想把蝶儿让给其他男人。
只是当他还在怀疑的时候,身边的姑娘却突然噗哧一笑,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姑娘的几句话便让他又恢复原先的想法——
“花老板这是玩什么把戏啊,初夜?初夜有这样竞价的吗?”
“难不成初夜还能有假吗?花老板敢骗我?”
“世子爷,您不知道这青楼里的把戏,初夜要伪装几次都行,奴家是怕世子爷被蝶儿骗了,心疼世子爷啊!”
最后,白擎苍虽然还是付出了高价,买得了苏语恬的初夜,但心中对苏语恬的那份新奇感多少打了折扣。
他还是很想得到她,只是难免失望她终究也是那种肤浅的女子,更甚者,怀疑翠舞与他订下的约定也是她别有所图,她根本是打算伪装处子让他为她赎身。
今夜赴宴,他看见苏语恬一脸忐忑,更肯定了她心里一定打着什么鬼主意,既然如此,他非得要得到她的身体,餍足了,再拆穿她的诡计。
这时,楼里的小厮送来了酒菜,发现竟不是翠舞送来的,苏语恬有些担心,她本是要翠舞伺机加入蒙汗药的,如今送酒来的人不是翠舞,药可加了?
“怎是你送来?翠舞呢?”
“翠舞她有事去忙了,这些酒菜是她交代我送来的。”
既然是翠舞交代的,那么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苏语恬放心的为白擎苍斟了酒,却没为自己斟上。
“你怎么不喝?”
“饮酒伤嗓子,我以茶代酒与世子共饮。”
白擎苍端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既然你不能饮酒,那么我们就不喝吧,听你说话我也喜欢。”
听她说话?天知道她是最不会谈天的人了,苏语恬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想着白擎苍不喝洒,那她该怎么迷昏他?
在她还兀自沉吟之际,白擎苍偷偷倒掉了杯中的酒,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与语恬一同饮茶吧。”
栖蝶馆外,花老板正仰头望着苏语恬的房间透出的光,直到方才为苏语恬送酒菜的小厮下楼来。
“都办好了?”
“是!奴才及时拦住了翠舞,由她手中接过了酒菜,并在蝶儿姑娘的茶里下了催情药,只要蝶儿姑娘一喝,这事就成了。”
“记得要看好翠舞,事成之前别让她跑去警告蝶儿。”
“是!奴才明白。”
“花老板的脸上有计谋得逞的冷笑,蝶儿是她买来的,哪里能由着她说不接客就不接客?只是上回她的态度强硬导致蝶儿轻生,这回她不得不迂回一些,先是以白擎苍为诱饵让蝶儿同意设宴,再私下找那些对蝶儿有兴趣的太老爷们竞标初夜。
她不选择公开竞价,是因为这事不能让蝶儿知道,所幸竞价的结果也是白擎苍出了最高价,否则她还得费番唇舌骗蝶儿,直到她喝下催情药,才能让她见客。等木已成舟,她会好好开导蝶儿,开始接客才是对她最有利的。
在房中,与白擎苍吃没多少东西也说多少话,就开始觉得浑身燥热,十分不舒服。
“都入秋了,怎么今夜突然这么热?”苏语恬以衣袖拭汗,手背触着了脸上的肌肤,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及双颊都发烫着。
白擎苍自然也开始感觉到不对劲,这动欲的感觉……分明是被下了药了。原先他以为她不喝酒,肯定酒里有古怪,所以他找了借口不喝,之后都是跟着她吃什么、喝什么,难道她连自己都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