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像是着了火,卫简言眯着眼睛打量这个不断挑衅自己的笨女人,突然笑得邪气,“看来你是忘了昨晚怎么拚命喊我的名字。”话刚说完,他的手臂已经箍在曾绵绵颈间,强硬地吻上去。
曾绵绵以为自己的记忆已经足够细致,可卫简言亲上来的时候才发现醉梦中记忆完全无法和清醒时相比,他的唇如同昨晚有些凉,舌尖却发烫,在她嘴里肆意搅动的时候不给她一点逃开的机会。
狠下心想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卫简言吻得十分激烈,甚至轻咬她舌尖换来她身体的颤栗,手掌探入半掩半露的肌肤上,触摸着丝滑的触感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疯狂,原本捉弄惩罚的心思也变了味道,只想再次掠夺这份美好。
“唔……”一直以为初吻的那次已经足够激烈,却发现这个男人永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危险,他的眼神带着愤怒,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松懈,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挣脱他的曾绵绵放软了口气,“不要,不要这样……”
牙齿在她形状优美的脖颈上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卫简言的呼吸变得粗哑,“乖,你会喜欢的。”
“别……”
手掌攫住柔软揉捏,感受她的身体因为自己绷紧,他轻笑,“看,它已经在召唤我了。”
昨晚才把自己交付给卫简言,曾绵绵哪里承受得住这样赤裸的言语挑逗,脸红得能够滴出血来,却无法停止这个男人的侵略。
他的动作实在有些粗鲁,胸前柔软被抚摸胀痛的时候,曾绵绵吓得颤栗起来,“我错了,卫简言……我错了。”
她好怕在自己清醒的时刻做了这样的事情,昨晚的醉酒已经不能用藉酒乱性的理由搪塞过去,如果现在两个人再次上床,她真的没有勇气面对。不是不爱这个男人,只是很怕缠绵后的他会轻飘飘地告诉她,这只是玩玩。
如果是那样,宁愿一切不要开始。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呜咽着挣扎着。
怀里拥抱着能让他疯狂的柔软身体,卫简言哪里忍得住,手指放肆游走到她的腿间揉搓,却不防曾绵绵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头。
身体瞬间冷却,手指退去,他怔怔凝视着自己怀里哭得无声无息的女人,一声叹息,“别哭,我不做了。”
第6章(1)
那一天,曾绵绵没有去公司,卫简言也没有出现。
确切来说,自从那天开始,曾绵绵就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不只是爱心午餐没了,干脆见到就躲着。
从来没被女人这么嫌弃过,卫简言心情不怎么美好,身为好友的谢俊恒首当其冲受了影响。
“你没事可做,为什么每天过来蹂躏我的桌子?”一扫前些日子的郁闷,谢俊恒温柔的笑脸越发灿烂,“为什么每天待在我的地方?”
手里拿着资料却看也没看,卫简言大刺刺坐在好友的桌子上,恨不得趴在墙上去偷听隔壁的声音,没什么力气地回答好友,“有。”
“既然有,为什么天天窝在我这里?”目光在卫简言和靠着曾绵绵办公室的那堵墙之间扫了几眼,谢俊恒难得好心地没有落井下石,“想看人就过去瞧瞧,何必躲躲藏藏。”
斜睨谢俊恒一眼,卫简言皱眉。
他倒是想时时刻刻待在曾绵绵身边,可只要自己一出现,那张脸立刻煞白,逼得紧了还会掉泪……这让他怎么盯人?
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住好友,卫简言突然很想聊聊这件事,解决掉自己的困惑,“女人真麻烦,明明喜欢我,还口是心非。”
被他这份自信弄得连连摇头,谢俊恒不置可否,“你怎么确定她喜欢你?”
“直觉。”
“你的直觉还真是迟钝。”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谢俊恒调侃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还是曾秘书任你欺负,你每天大少爷一样吩咐这个、吩咐那个,我在旁边看着都替她委屈。
怎么这些天曾秘书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笑得少了,也再没帮你准备过午饭,反倒是你天天偷窥人家……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哦,好像是从曾秘书请假那天开始。”
“你都看出来了。”卫简言苦笑,“她一直在躲我,无论我怎么讲都不肯相信我们能够在一起,所以我很困惑,难道我对她不够好?”
“你对她哪里好?”
身子一歪,卫简言突然有个想法,“我需不需要送些礼物给她?”
“什么礼物?”
“包包、花、车子、房子……”
在卫简言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谢俊恒一脸无语,“你见过我送这些礼物吗?”
眉梢一挑,卫简言笑得暧昧,“给你的好妹妹吗,好像没有。”
“我想我能够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并且曾秘书不愿意搭理你的原因了。”一边在文件上签字,还不忘开解好友,“天下的女人并不都是一样,有爱财、爱色,或者,人……就比如说吧,你行走在沙漠里,马上就要渴死了,我送你五百颗价值千万的钻石,你会开心?”
“鬼才会开心。”
“道理是一样的,如果你能想清楚曾秘书要什么,也许就能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不稀罕你一时的示好,无论你送多少礼物,别人不在乎,就只能是垃圾。”
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些话,卫简言听到隔壁有脚步声往楼下走的时候,立刻停止思考赶紧站起来往外走,猴急的态度让谢俊恒好一番嘲笑。
一上午时间整理了办公室数据,把须要绞碎的文件带到楼下,一点点塞进碎纸机。曾绵绵脸色有些疲惫,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拜某个死缠烂打的男人所赐,她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过,在公司身边总能出现卫简言的影子,就算睡了也会在梦中想到那个混乱的晚上。
几天坚持下去,她成功地瘦了一圈,还惹来公司很多同事追问瘦身方法。拜托,她才不想这么狼狈好不好。
把废文件在碎纸机上摔打一下,曾绵绵简直想要痛痛快快吼卫简言一顿,让他不要再折磨自己,就把那一夜当作一夜情好了。
她承认自己真的很喜欢卫简言,但是喜欢不一定就要在一起,尤其是已经清楚喜欢的男人很花心的时候,藏着这种隐密的情绪反而更安全。明明知道对方不是能够长久相爱的男人还飞蛾扑火,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傻,她不想这么做。
事实上,她对卫简言这些日子的纠缠十分不解。对一个喜欢玩弄爱情的男人来说,自己不需要他负责任,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是想玩一场爱情游戏亦或者不甘心被拒绝?
可惜,她玩不起这样的爱情游戏,他,大概也只会维持三分钟热度吧。
忍不住叹口气,曾绵绵只觉得满心烦躁,没耐心站在这里,干脆一股脑全部塞进去碎纸机……然后无奈地发现,碎纸机停止工作了。
心底哀号一声,她试探着伸手想要拨动几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吼。
卫简言从楼上跟下来刚看到曾绵绵,就发现那个胆大妄为的笨女人竟然想要把手指塞进碎纸机,心脏差点紧张得停掉,只得大吼一声:“曾绵绵!”
“啊?”
眼看自己吸引了曾绵绵的注意力,他大跨步走过来,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曾绵绵,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吗,还是以为自己的手指可以抵抗机器,绞到手指也不会感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