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很不爽,“你当我白痴吗?我怎么可能抓错!”
“怎么可能当你是白痴呢,相反的我还很佩服你,你挑了有人可以照应的区域不是吗?”
光头男微讶道:“你还挺清楚的。”
“我可是都有在注意和我有关的人的动向,当时的那个侦查队队长负责这区吧,对方转调,不就是怕再跟你牵扯吗?你这样……不好吧?”
“哼,他顾忌自己哪天被发现曾为虎作偎,会影响升迁,但这可不干我的事啊。”
“真是自私无情啊。”
“你来这里难道只是要说废话吗,不怕我连你也一块解决掉吗?!”
“我的用处很大,你不敢的。”
“嗤,你现在胆子大了嘛!”
“这就得多谢你了,我掺和这件事,到最后却被踢开,我很不甘心啊。”范顾霖虽语带笑意,但夹枪带棍地道:“我们从合作开始,你就一直瞧不起我,最后还说我是半桶水,我不拿出点男人的气魄,你倒是不把我当一回事了。”
光头男大笑,依然不当他是一回事,“男人的气魄?所以你现在想做什么呢,说说看啊,范少爷,我很好奇哪!”
“也没想干么,只是想证明我有资格跟你并肩罢了。”
“电击器和水果刀……你要自己来?”光头男觉得有趣了。
“是啊,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即使对方被绑着,还是喜欢挑安全一点的方式呢,先电晕再见血……就算第一刀没砍到要害,也还可以再补啊。”
“真不错,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胆量吧,你做到,我认你当真正的兄弟。”
郑乔茵听到脚步声朝她靠得更近,她慌得喊,“别、别过来!”
“那什么……怎么没用胶带贴住嘴,就算这里是深山,也不是没人会听得见啊。”
范顾霖困扰问。
“你胆子真小啊,刚才的气魄呢?”
“我只是没有听女人哀号的恶趣味而已。”
“那我就替你服务一下吧。”
光头男走出房间又走进来,一把将布胶带贴上郑乔茵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声。
电击器打开的声音响起,滋滋的电流声很吓人,“你靠近一点,指导一下新手如何?”
“你算新手?”光头男讽笑。
“当然,对要害的认知部分,可没你这种当过跆拳道选手的人厉害呢。”
“那好吧,真是啰啰唆唆的,像娘们似的。”
郑乔茵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冷汗也浸湿了整个背。
离死亡这么近的这刻,她好想见简依琳母子、家人……还有,严圣谕最后一面。
她想跟简依琳母子说,认识你们真的是我人生很快乐的一件事情,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美好,想对家人说,虽然你们待我的态度很专制,之前我为此难过过,但后来明白你们是爱我的,只是惯性的用责骂来表现,我也很爱你们;最后,她想对严带谕说……对不起,相信你朋友的话而质疑你……
她有好多话想对重要的人们说……
就这样死去,她完全无法接受啊!
她胆颤心惊地等待痛楚袭来,几乎要哭出来。
“啊啊啊啊!”
这叫声不是她的。
她听见光头男发出刺耳的痛号声,伴随重物落地声,还有刀刺入肉体的恐怖声响。
她头皮发麻,脑袋混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有好几个人的怒吼声闯进来。
“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混帐,这家伙敢背叛,打死他!”
“我们上!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接着是混乱的斗殴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
当她脸上的布被人拿下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脸上挂彩而且头破血流的范顾霖。
这刻,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范顾霖将她身上的束缚都解开,抓着她就往外跑,“我们走!”
对这个人她是不信任的,但被他为她受伤而震惊了,茫然地被他拉着跑,地上忽地有人挣扎着伸手抓住她的脚,她吓得尖叫一声,范顾霖连忙补了一脚让她脱离那个人的纠缠。
她这才发现地上的人受伤不是很重,大部分是被电到麻库,反观范顾霖,仔细一看,不只脸,身上也有不少伤,看起来比较惨。
一出小木屋,他拉她坐上跑车,一发动引擎就踩下油门狂飙,不忘道:“一时半刻他们应该追不上来,毕竟他们还要处理他们分堂主的伤,但还是逃越快越好。”
她怯怯地点头,忍不住问出内心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因为我知道你们运毒所以要对我不利……”
他静了半晌,道:“……你记起来了啊?”
她倒抽一口气,惊觉自己不小心抖出不该说的事情,怕自己再被下毒手,求饶道:“虽然目击时,我知道你们可能在做非法的事情……但我也是后来恢复记忆才想通可能是运毒,不然你们不会急着想灭口……我……我会当作不知情的,我发誓!”
他只是苍凉一笑,“放心吧,在我对刚才那些人下手的时候,他们背后更大咖的人就不会放过我了,对你再动手没有意义。”
“范先生……你究竟为什么救我?”她不懂他为何要义无反顾这么做,他之前明叨用尽心机对付她的。
他没有正面回答,“你可以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啊?”她对话题突然被转开,微愕的看他。
范顾霖自顾自地继续讲下去,“有个男孩,他在一场大学舞会中认识了一个女孩,被那个女孩深深吸引,疯狂的迷恋上她,女孩渴望备受重视和专宠的感觉,男孩渴望被需要,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父亲口中那么没用的人,他们一拍即合,但女孩始终不愿意成为他的女朋友,只因为他不够有钱。
“没多久后,女孩和男孩的朋友成为未婚夫妻,男孩心碎,但也决定祝福他们……不过女孩和男孩朋友订婚以来相处得并不融洽,女孩经常私下找男孩,满足她渴望被爱的无底洞,男孩明知不可以,却沉沦在女孩的魅力之下,怀着对朋友的愧疚和背德感继续和女孩来往,男孩不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就会万劫不复。
“两年多后,男孩已经不可自拔,希望女孩放弃商业联姻,选择和他在一起,反正她和他朋友不适合,而他也愿意正式的向朋友道歉,但女孩一直不肯,在男孩快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女孩和未婚夫吵架,女孩要男孩帮她演一出戏,惩罚不在乎她的未婚夫,女孩承诺事成后,愿意和他真正在一起。
“男孩被这份承诺冲昏了头,花一大笔钱找了黑道策划一场演出,因为演员不可能愿意接受这种危险的事情,而且这个黑道和当地的警察有点关系,可以大事化小,一切都在计划内,但是……”范顾霖顿了下,才继续讲,“女孩骗了男孩,其实她并没有要跟男孩在一起,她只是要下猛药,让未婚夫后悔自己对她不够好,今后更加珍惜她,所以,男孩失控了,做了一件他这生都会后悔的事情……”
郑乔茵听得入神,瞪大眼问:“什么事?”
范顾霖笑了笑,“当然是把她还给了朋友,所以后悔了一生,看他们两个步入礼堂,却只能将这份感情当作没发生过的永远隐藏,不过这对他们三个人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郑乔茵脱口问:“这故事是真的吗?”平常故事应该要很励志,这感觉很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