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祈澄磊在见到了酥胸半露的她,丝毫不动心便罢,竟还如此冷酷无情的把她给撵走,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祈澄磊瞥了她们主仆一眼,淡淡说道:“都起来吧,你们两人跪在这儿成何体统,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展眉逼着你们下跪呢。”
陈怜芳就是想让他误以为是颜展眉逼着她下跪的,哪里料到祈澄磊非但没误解,还这般说,她气得将绢帕拧得死紧,脸上却仍是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
“四爷,昨晚的事,我……”她张口欲解释什么,却被祈澄晶抬手给打断。
“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事以后别再提了。”他看向仍跪着的侍婢吩咐道:“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他投来来的眼神冷酷得让陈怜芳主仆俩心头一凛,陈怜芳不敢再纠缠下去,恼恨的带着侍婢离开。
她们主仆俩一走,颜展眉看向祈澄磊,轻吐一口气。
“方才她们那么一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你来了。”起先她是真不知道她们主仆俩为何一直哭求着要她想办法,而后才明白过来。
明白之后,她不禁有些气恼陈怜芳昨晚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还有脸叫她帮忙想办法,难道这陈怜芳就不知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说什么醉后不慎误闯,她住的厢房离祈澄磊的院落那么远,方向也不同,怎么可能会闯到他房里去,当她是呆子吗,想不到这层关系。
祈澄磊叮嘱她道:“以后她若再来找你,你别搭理她就是,我会尽快打发她回都城去。”
“那你们可查到她为何会因十几年前的一句话,便跑来南风想逼你娶她?”陈怜芳先前所说的那番理由,当时她信了几分,但在对方连番做出那样的事来后,她已完全不相信对方所说的话了。
“还没有,不过咱们大喜的日子快到了,我可不想再留着她,届时又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恶心咱们。”祈澄磊话里毫不遮掩对陈怜芳的厌憎之情。
突然,颜展眉想到一个办法,欣喜地抓着他的手,“我有办法,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
“什么办法?”
颜展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第8章(2)
两名婢女在打扫完陈怜芳所居住的厢房后,搬了盆兰花出来,再换了盆雏菊进去,以随时保持鲜花的状态。
而后,其中一名婢女将那盆兰花送到了颜展眉那里。
“颜姑娘,汤管事吩咐奴婢将这盆兰花送来给您。”
“搁下吧,辛苦你了。”颜展眉颔首收下,待那婢女退下后,她也找了个理由支开房里的两名婢女。
待房里只剩她一人时,她抬手抚摸着那株兰花,唇瓣一张一阖,仿佛在对着那花儿说话。
须臾,她脑海里接收到兰花传来的意念,令她有些惊讶,却也不忘向兰花柔声道谢,“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感应到兰花再次传递过来的意念,她微笑着答应了,“好,我这就把你送回花园里,让你与那些同伴在一块儿。”说完,她收回手。
颜展眉准备要将它送回花园时,祈澄磊刚好过来了。
见她捧着兰花要出去,他问道:“可有问出什么?”
颜展眉搁下兰花,轻点螓首。
“那她们主仆俩来侯府的目的为何?”
颜展眉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他一眼,“其实这事说来倒也不复杂,陈姑娘之所以说要嫁给你,不过是与人置气。”
“与人置气?”祈澄磊纳闷的问道。
颜展眉抿着唇,轻笑着说出这株兰花在客房的几日里,听闻那对主仆俩所说的话。
“原来陈姑娘在都城有一个情投意合的表哥,但那表哥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相好的姑娘。他两个都喜欢、哪个都舍不得,所以想要都娶进门。陈姑娘得知这事后又惊又怒,遂负气离家。而后她想起曾听她父亲无意间提起十几年前,他在酒后与老侯爷口头定下婚约的戏言,因此才会藉着这事跑来南风想嫁给你,好气她表哥,让他后悔。”
听完她所说的话,祈澄磊对这陈怜芳更加厌恶了几分。
“这陈姑娘当真任性,只为了气她表哥,便不顾咱们俩已要成亲,不择手段的想横插进来,幸好我是个正人君子,若是换了别的男子,说不得就把持不住了。”
批评完陈怜芳,末了,他不忘把自个儿犹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的高洁品性给表扬了一番,好教她知道,她即将嫁的丈夫,即使面对美色的诱惑也能丝毫不动心起念,是个足以倚赖的良人。
颜展眉对他贬损别人之时不忘夸赞自己一番的行径,从初时的惊讶,到如今已能淡定的面对。
“既然弄明白这事的前因后果了,那现下该怎么处置陈姑娘?”
“我会同大哥说,有个下人无意间听见了她们主仆俩所说的话,再让大哥将她们打发回去。”他这么说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其他人知晓她那奇异的能力。
两人又聊了一会,离开前,他朝她的粉唇啄吻一口,偷了个香吻,留下一句叹息般的话,“真希望洞房花烛夜能快点到来。”
颜展眉羞红了面颊,抬手轻抚着适才被他吻过的唇瓣,竟也有些意犹未尽。
祈澄磊离去后,她捧着那株兰花要将它放到花园里,不经意地碰触到叶片,感受到它传来的一道意念,她羞答答的回了一句,“嗯,我们俩情投意合,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
撵人这种事祈庭月当仁不让,自告奋勇前去。
先前听说陈怜芳爬上四哥的床,企图引诱他时,她就想跑去掮她耳刮子,把她踹出侯府了。这会儿大哥亲口发话,要把陈怜芳送回都城,她便自请过来和侯府总管一块儿“送客”。
“侯爷说陈姑娘在侯府多日,差老奴来送陈姑娘回都城,以免陈姑娘在都城里的家人担忧记挂。”
听见侯府总管逐客的话,陈怜芳先是一愣,而后面露悲怒的质问道:“侯爷要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偌大的南风侯府,难道竟连我这样一个弱女子都容不下吗?”
跟过来的祈庭月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做错了什么,自个儿难道不知道吗?不知羞耻到半夜爬上男人的床,也难怪你那表哥要嫌弃你了。”
她已从四哥那里得知陈怜芳突然跑来南风的原因了,这会儿毫不客气的当着她的面戳破这事。
闻言,陈怜芳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她怎么会知晓表哥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何会跑来咱们这儿,厚颜无耻的要我四哥娶你,你自个儿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你负气想离家出走,我管不着,但你明知我四哥已要迎娶展眉,竟不知收敛,还意图破坏他们俩的婚事,其心可诛!”祈庭月忿忿骂道,看着她的眼神宛如瞧见什么肮脏的东西。
见祈庭月当真知晓自己所隐瞒的事,陈怜芳再也抑不住心中的难堪,羞愤的驳斥道:“你胡说,你们祈家不想遵从当年的婚约,所以才用这种羞辱的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祈庭月见她不仅嘴硬,还反倒污蔑他们祈家,冷笑道:“你放心,大哥会派人一路送你回都城陈家,更已修书一封,将你在咱们侯府里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你爹,你要有什么冤屈,就去向你爹和你那个想享齐人之福的表哥诉苦去吧,看他们会不会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