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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也没什么事啦……”罗继才咽了口口水,先别开眼一会后,才又再与他四目交接。“我与花当家是旧识,听说花姑娘正在府上养伤。”

  应炎隆端过朱管事送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后,才说:“确实。”

  罗继才又等了一会,从应炎隆脸上实在看不出是否知道他杀害花明子一事,只好继续问道:“花当家的伤势如何了?”

  “谁告诉罗公子她受伤了?”应炎隆冷笑。

  罗继才立刻从椅上跳了起来。“这……这……这就大街小巷都这么说啊……说……说她被人掳走,然后受伤……”

  “是吗?”应炎隆盯着罗继才,看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后,才继续说道:“花当家受伤后,该通知的重要亲友全都通知了。你与她应该只是点头之交,如此急着上门追问,莫非与她受伤之事有关?”

  “胡说八道!她受伤当然和我无关!”罗继才满脸通红地大叫。

  “罗公子勿慌。”应炎隆垂眸掩住怒气,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声音问道:“我不过是好奇罗公子如此关切此事,是否知情让花当家受伤的凶手是哪位。”

  “我我……我怎么会知道!”罗继才打量了应当家一会,感觉他像是不清楚花明子受伤经过后,这才又说道:“我前来不过是因为我心仪花当家已久,所以想知道她伤势如何。”

  “花当家已经与我应家有婚约了,因此才会在受伤后住进应家,好方便大夫照料。不劳阁下担心。”应炎隆冷冷说道。

  “不曾听说过她跟应家有婚约……”罗继才眉头一皱。

  “她向我求婚一事,全京城皆知。我们正准备对外公布时,却不料她竟受

  到攻击,那也是为什么应家护院能在第一时间救下她的原因。”应炎隆黑眸锁住罗继才的眼,凛声说道:“应家的人,由不得别人欺负。”

  罗继才一僵,背上泌出冷汗,连忙干笑道:“那是自然。”

  “罗公子看起来有些惊慌,请先用茶压压惊吧。”“我没什么好惊慌的,只是没想到花当家与应家有婚约,心情一时失落罢了。”罗继才又干笑了几声,却还是坐回位子上,喝了一口茶后,才再问道:“……那……对于攻撃花当家的人有眉目了吗?”

  “目前还不知情。因受到重伤,她似乎忘了那段被攻击的事。”

  应炎隆看着罗继才脸上一闪而过的释然和狂喜,心中虽恼火,面上却是淡然。

  “她是只忘了那一段被攻击的事,还是所有的事都忘了?”罗继才追问。

  “只忘了那段被攻击之事。”

  “有可能恢复吗?”

  “多谢罗公子如此关系我‘应’家之事。她能恢复到何种状况、能想起多少,这还难说。倒是京城里发生了如此作奸犯科之事,京城巡逻军岂能不管,就待她伤势好些之后,会上门来探问。”

  罗继才浅浅倒抽一口气,突然陪着笑脸说道:“我都到这里了,能不能顺便去探望一下……花当家。”

  “此事不妥。她现在除了自己人之外,对陌生人都有恐惧。”应炎隆冷眼瞧着罗继才,瞧到对方几度紧张地吞咽口水。

  “我跟她一度论及婚嫁,并不是陌生人。”罗继才说。

  “就我所知,你与她之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家有所不知,之前京城里都以为您拒绝了花当家的婚事,我也已经准备好要向我爹禀报想娶花当家为妻的意愿,如今听闻她受伤,实在无法安心,所以一定得看她一眼,求应当家允了我这个愿。”罗继才觉得自己这话实在说得漂亮,忍不住挺直背脊,目不转睁地看向应炎隆。

  应炎隆冷笑两声,笑得罗继才坐立难安了起来。

  “罗家怎么可能允许你娶一名商贾之女为正室。”应炎隆说。

  “这这……我爹那边当然有点困难……但那不代表我和花当家一定无缘——”

  “你有心探望她,我在此代她向你致谢。为了你这份心意,我就好心告诉

  你我所听到的传闻,说是有几间赌场再过几日便要到你府上追讨银子了。”应炎隆打断他的话,愈看他怒火愈炽,恨不得当场打得他头破血流。

  罗继才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完全忘了想探望花明子一事。“他们敢来,我就叫护院把他们全抓起来。”

  “他们手里有你亲笔写的借据,听说若是再追讨不着,就要告上衙门了。”

  “你你……怎么都知道?”

  “我应家药铺既是圣上钦点的药铺,需要的药物既多,自然会有消息灵通的人来通报诸多大小事。我还听说赌坊那里找人画了百余张你的画像,准备在京城里张贴大官之子欠债不还……”他要让罗继才自乱阵脚。

  “应当家,既然你知道赌坊的人要对我不利,那你得救我啊!”罗继才走到他面前,不住地躬身揖礼。

  “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应炎隆瞪着他。

  罗继才抬头看向应炎隆,背上再度泌出一阵冷汗——应炎隆的眼神满是恨音心,是不是猜到了是他对花明子下的手?搞不好赌坊那些催债之事也和应炎隆有关。

  罗继才想着这两人的婚事,愈想头皮愈发麻,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应当家,你对我是不是有些误——”

  “滚。”应炎隆道。

  罗继才脸色一沉,握紧了拳头。“你态度客气点,我可是”

  “你什么都不是。”应炎隆脸色一沉,转身大步走出正厅。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挂着面具应付罗继才一阵,但他没法子!他只想掐死这个卑鄙小人!

  一离开正厅能见范围,他唤来护院总管交代道:“让赌坊在罗宅后门先张贴几张罗继才欠钱的画像,并加派人手盯住罗继才,凡从他手中流出的古玩珍宝,我都要知道买家是谁、来处为何。”

  罗继才债务太多,如今娶不到花明子还债,又借不到足够的钱,只能冒险卖掉他从宫里得到的珍宝。只是,宫中珍宝多半都是御赐,罗继才若真的铤而走险随意买卖皇上御赐,那就是自找死路。

  况且,就算罗继才没在变卖古玩珍宝这件事上露出马脚,他也还有另外两件事可以让罗继才再没法子在京城里为所欲为。其中一件与罗左相的野心有关,另一件则是来自于罗继才那群酒肉朋友的口耳相传……

  不论是哪一件,都足以让罗家再也翻不了身。花明子被害得如此凄惨,他不会放过罗继才的。

  “当家。”一名护院赶了上来,低声说道:“罗公子在正厅里拿了一、两件小东西放在衣服里。”

  “由他去。”罗继才能藏在衣服里的,无非就是些应家随处可见的药囊或是玉器,他就不信那些小东西能卖到什么钱。

  他会让花明子很快看到罗继才的报应!应炎隆一忖及此,原本打算朝药院走去的身子突然一停,既而转往花明子所在的院落而去。

  每回前去都只能见到她的睡颜,现下虽然仍不得空,但突然觉得很想跟她说上几句话,或者被她瞪上一瞪都好啊。

  应炎隆一怔,不禁失笑出声。谁料得到他应炎隆竟也有这一天。

  ***

  那日之后,两人便不曾再碰过面了——不,是她没看过他,但他看过她哪。翠宇说他总是不合时宜地在夜半来访,不让婢女叫醒她,却坚持要看她一眼才愿离开。

  深更半夜的,若是被人瞧见,她还要做人吗!只是他忙于炼药,便连休息时间都不多了,却不曾有一日轻忽过她的这般用心,她能不感动吗?可是,每每想起与应炎隆之间的情愫,还有他不许她找罗继才算账一事,内心便不由得五味杂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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