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结了婚再说吧!”她的话带着语病,可是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她的思考方式只局限在自己的认知里。
“那我可以吻你吗?”他又再试探的问。
“不可以!”
“连吻都不可以?!”
“我有……洁癖!”安小香知道这理由有够离谱、有够笑死人,可是她一时也没有想到别的。“现在传染病那么多,如果能不接吻,最好避免,更何况四片唇碰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
沈志诚差点跌下椅子。
“你不赞成?”
“今天如果你很爱一个男人,你绝不会怕什么传染病,更不会有什么洁癖,你会时时刻刻想和他四片唇黏在一起,你会想要和他共赴云雨,因为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
“抱歉!”安小香很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的观念比较老土,或许等结了婚以后会改变。”
“安小香,你真的有诚意吗?”
她闷不吭声。
“我不会只是‘玩笑’吧?”
“你一定要往怀的方面去想吗?”安小香还要狡辩。“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替你付钱请个脱衣舞娘或是愿意‘卖’的钢管女郎,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不介意你放纵一下。”
“我要的不是性!”沈志诚有些动了气。“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少了很多东西。”
她耸耸肩。
“你确定我不是什么烟幕弹?”
“我没在和谁打仗!”
“不是挡箭牌?”
“你非要把自己贬得这么低吗?”
“我只是不想自己最后连怎么被人家抛弃的都不知道。”沈志诚烦恼的说。
安小香没有给他回答,这一会她的心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和郑明旭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可以扭转的余地,难道真的已成定局?
真的就这样了?
*
籍着酒意,薛海生闯进了丁家,因为他听到街坊邻居散出消息,丁枫快要结婚了!
这绝不是他希望见到的结果,他是对她有气、有不满,不过绝不想她去嫁别人,是他逼出来的吗?是他造成她不得不结婚的压力吗?
丁枫知道时间已经有些晚,可是薛海生就像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即便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即使看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态度,她也没有将他拒于门外,她知道自己不需去防他。
“你来找我干吗?”她不得不提醒他他们之间的紧绷气氛。“你不是对我失望透顶,不想和我有一点牵扯吗?”
薛海生眯着眼看她,他是喝了些酒,不过没有一点醉意,只不过如果不喝酒,不拿酒醉当理由,他实在没有任何上门的借口。
“听一些三姑六婆说……你要结婚了?”他一副讽刺味极浓的语气。
丁枫点点头。
“是真的?!”薛海生整个人一震。
不想情况不可收拾,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些简单的动作来表示,如果让他知道她要嫁的人是郑明旭,那么问题会更大,薛海生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更不会祝福她。
薛海生的怒气正在狂聚,他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了结婚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新郎是谁?!”他眼神阴冷的直瞅着她。
“是……”丁枫没敢讲。
“那个郑医生?!”
“我……”她吞吞吐吐的。
“是不是他?!”薛海生一个大步上前,抓着她的双肩,一副想要宰了她的凶狠状。“丁枫,做人要敢做敢当,不要畏畏缩缩!”
“谁畏畏缩缩?”她鼓足了勇气。“我就是要嫁他,怎么样?”
“真是那个家伙!”他咬着牙。
“他向我求婚,我……”
“他向你求婚你就答应?”他收回手,这会看似“平静”,反而给人更加恐怖、无法预测的感觉。“那么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点头吗?还是我根本就不配开这个口?”
“薛海生……”丁枫微张着嘴,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我配不配得上你?”他强迫性的问。
“不是这缘故。”
“我们做了十几年邻居,大家好像是一家人,你更清楚我是什样的人,我虽然书念得没有你多,但好歹我有一技之长,绝对可以养你,也许没有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你永远不必愁钱!”薛海生一连串的说。
“我……”她不知如何启齿。
“你才认识那家伙多久?!他还医死了丁伯伯。”
“他没有医死我爸爸!”
“但他总要负一些责任吧?”他并没有硬在那个医生身上安罪名。“道义上的责任,良心上的谴责,你真的能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你不要这么下流!”丁枫气不过的怒吼。“薛海生,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强求你一定要把我当一家人看,你高兴和我一刀两断、永不往来无所谓,可是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已经在替他说话了?”薛海生双拳高举着,不知该找什么东西出气。
“是你不讲道理!”
“是你无情无义!”
“我只是要结婚,又不是要把这里烧了,还是要和这里的人切断关系。”更不知道他干吗这么痛恨郑明旭。“郑医生是个好人,我虽然认识他不久,但这一点是绝对肯定的。”
“难道我是坏人吗?”
“你不坏,只是太野蛮、太霸道,你要每个人事事服你、听你,可能吗?”她必须坚守自己的立场,不能再让步了。
“我是为你着想。”
“我已经可以为自己打算了。”
“所以你一定要嫁他?”
“我已经答应他了!”
“没得商量?”
“我爸爸已成了灰烬,我妈不知去向,而我可以和郑医生建立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很多事你不清楚,其实郑医生他……”
薛海生哪还听得下去,一听到她说什么要建立两个人的家,他就抓狂了,他没有料到她想共同建立家庭的人会是那个郑明旭。
“丁枫,再给你一个机会。”他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眼神中所透露的强悍是不容任何人挑战的。
“你神经病!”
“你可以嫁我!”
“我才不要嫁你!”
“你是我的!”薛海生由齿缝中迸出这句话,他突然将她推向她身后的一张沙发,接着趁她跌坐时,整个人骑在她身上,控制住她,紧紧的抓着她的双手。“你一直是我的!”
“你真的喝醉了吗?”丁枫没有喊救命,只当他是喝多了,她不相信他会伤害她。“让我起来,不然我会……”
“你会怎样?”他早豁出去了。“平时我就是对你太容气、太尊重、太保护,结果呢?你莫名其妙就要嫁给别人!”
“薛海生……”她开始有点慌了。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孩!”说着,薛海生扯开了她的衣服,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对你那么好干吗?我把你捧在手心上又怎样?你感激我了吗?你回报我的这情吗?”
“你住手!”丁枫急得哭了。
“我才不住手,”他伸出一只手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我要你后悔!”
“你想当禽兽吗?”不信他真的会对她用暴力,她又哭又吼的。
“禽兽……”
“强暴我会让你好过一些?”
“对,我会好过很多!”薛海生拉下她牛仔裤的拉链。“你从来不知道对一个人掏心掏肺却被背叛的滋味,你哪明白这种肝胆俱裂的感受?”
“不要……”因为双手已被他控制,所以她只好用双脚踢来踢去,想要摆脱他的压制。“如果你真强暴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