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回事。”一个可以成材的小树苗就在他眼前,而他也有资源,为什么不好好灌溉,让他m壮?
她回眸,迎上他的唇,浅浅吻了记。“谢谢。”她知道,他也在爱屋及乌。
四片唇亲密拂蹭、轻啄,额心抵着她,忽而失笑。
“怎么了?”她扬睫,眸心染上淡淡情韵。
只是忽然觉得,他们好像老夫老妻,在操心小孩的未来与教育。
这种感觉,还不赖。
他没多言,倾前深吻住她,撩起属于情人间,独有的旖旎浓情。
“宝贝,”他嗓音微粗,一脸渴求。“我想做。”
“不行……”在欲望中载浮载沉的她,吐出微弱拒绝。
这里人太多,连房间也随时会有人进出,昨晚就被打断过。
“可是我想。”掌心挲了挲她后腰。度假不就是要睡到饱、做到爽吗?他们都好几天没那啥了。
男人不断地蹭她、舔她、摸她,以性感无比的嗓音诱惑:“用你最喜欢的姿势……”
“……”意志不甚坚定地动摇了一下。
“记得吗?像上次那样……”在她耳畔轻轻呵气,引诱她脑海勾勒出曾经愉悦无比的性爱画面。
“……”低低地、微弱地吐出声:“……我知道一个地方。”
***
这太疯狂了。
向来理性的她,居然跟着他一起胡来,开车来到无人的海边,但是当他用挑逗的眼神,引诱她坐到他身上时……
不后悔。如果堕落的感觉,能得到如此甜美的果实,她不后悔沉沦,在那双黝黑性感、深邃无际的黑眸底下,一同沉入深渊。
他抬手,指腹抚过那被情欲薰染、微带媚意的眼角,位于心脏的地方,像被什么牢牢抓攫,没来由地一阵抽紧。
好像,就是某天夜里忽然醒来,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脸容,然后发现心房一紧,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爱情。
他爱上这个女人了。
他不嘲弄爱情、也不亵渎爱情,他只是,一直都不认识爱情。然后有一天,爱情的脚步悄悄来了,走进他心里,找到最柔软的地方扎根。
他才发现,原来爱情能带来的,不是只有在大哥身上看到的那种愁绪与烦扰,它是双面刃,有痛,就会有乐;有悲,也会有喜。
爱情,让人如此快乐,光是想着那个人,心灵便能充盈着满满的喜悦。他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光是疼着一个人就满足,看着她笑,自己也会扬起嘴角。
“晓寒,”我的宝贝。他轻轻喊,心房暖甜。“你是我的。”
“嗯……”她哼应,不知是回应他的话,抑或只是本能。
身体相连、纠缠,感受着对方最细致幽微的情绪脉动,如此亲密,如此甜蜜,原来,这才叫做爱。
有爱,才做得出丝丝缕缕、入心的缠绵。
过后,松懈下来,软倒在他怀中。
他收紧臂膀,牢牢地,圈锁住她。
她是他的。
青梅竹马、蔬果行老板什么的,都滚一边去,此刻占据她身心的,是他。
这或许,就是他今晚非要诱拐她、抱抱她的原因。
他用力地,吸吮她,在红潮未退的颈肤啜出一枚红痕,珞下属于他的印记。
“宝贝,你知道吗——”他柔缓地、催眠似地在她耳边吐声。
“嗯?”
“青梅竹马、海枯石烂、情比金坚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你千万别傻得去相信这种鬼话。”
“……什么?”她一蒋没摸着头绪,感官泰半还沉浸在酥软余韵中,脑子晕乎乎像团棉絮。
“你不要不相信,这是有市调数据的,情变分手的情侣中,有六十八趴都是青梅竹马—起长大的。”什么鬼数据,当然是弧不用钱,不过某人说来脸不红气不喘,摆出一副学究专业貌。
不是说男人做完爱后最好拐,思考能力趋近零?女人应该也差不多吧?趁现在!
“你想想看,同一张脸看久了,能不腻吗?有没有道理?”
她好像……有点听懂了。
可是,还是好难理解,前一刻还热情拥抱,他甚至还在她身体里,却已经在暗示她,没有不会变的感情,同一个人,看久会腻……
她以为,应该还有多一点时间的,再多努力一点,让他没有时间看别人,没有空隙淡掉……
他已经……开始淡了吗?
她知道他心性不定,也做好准备,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
“所以……”她恍恍惚惚,一颗心空晃得没有着落。他究竟想跟她说什么?
“所以现在看起来再怎么正直有为好青年,都难保以后不会歪掉,你看那个八点档就知道,那个什么志群的有没有,黑到洗不白,真的!”
二堂哥他是黑不了,但若要黑别人,那是没在心慈手软的。
他知道,在她心中,仲齐哥的地位不容撼动,那是她人生的光,无论如何会搁在心上,敬重、仰慕。
这个他不会、也争不了宠,反正人家就是那道白月光,他很认分当墙上的血蚊子。可是那个什么群的,就不用讲仁义道德了,所有出现在他眼前的杂鱼,全数消灭。
“志群?”脑袋一下转不过来。为什么会提到他?“关他什么事?”
“对,不关他的事,所以你看我就好。”接得好顺。
“我一直……都只看你。”
“嗯。”这样就对了,完全照他的剧本走。
他很满意,咧嘴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奖励地啄她一口。“宝贝真乖。”果然做爱后超好拐。
“那……你呢?”她惶惶然,问道。
“我什么?”
“你……腻吗?”
“当然不会。”嘿嘿,原来她也想拐他。可以唷,他可以装傻给她拐。“晓寒宝贝赏心悦目,就算变成黄脸婆,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黄脸婆。”
所以……他没腻。
微慌的心,落了地。
她倾前,轻吮他的唇,温的,一如以往,轻怜蜜意地蹭她唇心,对她的热情,很立即地回应在她身体里,满满撑胀着她。
“再来一次?”缓缓蹭动,摩挲她。
“嗯。”后半夜,她完全确定了,这男人对她的狂热与兴致,不曾稍减一分。
后来,虞晓寒前思后想,思绪理顺了,总算弄懂他说那些话究竟是哪根筋拐到,而杨叔魏却一辈子也没发觉到,那晚要黑别人,却差点把自己给黑掉这件事。
(阿弥陀佛!天公疼憨人,笨蛋的福泽总是比较深厚)
***
假期的最后一天,杨叔魏收好行李,出来找虞晓寒。
“姊去院长室了——”背后灵晃出来,悠悠地发声。
他回头瞄了一眼。
臭脸小孩依然很臭脸,但是经过晓寒给他突破盲肠后,他心里多少有点底。
所以臭小孩真的只是想找话题跟他亲近、熟悉一下而已吧?
看他无时无刻从他身边冒出来,杨叔魏不觉有些好笑。
被人卫星定位的感觉……还挺妙的。
“欸,考虑得如何?跟我们住,或寄宿学校,选一个。”没第三个选项。
难得有机会在臭小孩面前展现威严,他霸气撂话,不容拒绝。
“寄宿学校。”虞晓阳秒回,连考虑都没有。
“……”某人瞬间炸毛。“到底是有多不想看到我!”
真心换绝情。
晓寒宝贝根本是骗他的。
玻璃心碎裂,他要去告状。
去院长室找人、不巧里头有客人,他不便进去打扰,里头的谈话似乎差不多也到尾声,他在门外站一会儿,便见晓寒开门送客。
看到门外的他,似乎一愣。
“来跟院长道别,感谢这几日的招待。”他说。
虞晓寒点了一下头,他越过她进屋,而她送客人离开。“朱先生请。”
与院长话别完出来,提着行李上车,这几日混熟的大人、小孩出来送客,虞晓寒被叮咛有空要常回来——当然,带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