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堇欢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带着邵提亚来到桑家的中庭花园。
“谢谢你愿意娶我。”她是由衷感激,心中也升起了一种乐观且较能释怀的想法。
就现实考量,与其嫁给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嫁给他还来得好些,至少他们拥有共同的回忆,也曾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对彼此亦有基本的了解,不会有适应上的问题,所以嫁于他,应该是最佳的选择,她应该没有理由怨叹、不开心才是。
她那句开场白,令邵提亚愣了好久,这时才猛然回神,“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必要向我道谢。”他表达着自己心意,但眉头却不禁深拢,对于她的谢意,他是惶恐不已。
“你……瘦了许多,也樵悴了许多,最近的生活不如意吗?还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呢?”她走近他,轻抚他微凹的双颊,撇开上一个话题,很真切的说着。是啊,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了别人,她是该开开心心出嫁才对。
“堇欢。”他飞快地抬手,手心贴在她的手背,“这辈子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说着说着,他吻上了她的手。
“我会永远伴随着你,因为我即将成为你邵提亚的妻子。”她温柔地贴进他的胸膛里,许下这一生一世的承诺,抹去心底最后一丝的犹疑。
她曾以为,自己无法守住从一而终的誓言,但如今这个誓言成真了,不过这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他将成为她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这对他而言又是好、还是坏呢?若这只是他一时的迷茫,那当他恍然大悟的那一天,她又该如何自处呢?此刻,她虽已完全认命,但仍有着太多难以解释的情绪,她无法抽丝剥茧好看清楚自己的心,只能一心一意地想着,她要做好一个妻子与媳妇,其他的她已无力去兼顾。
而明月今天为何不来,她也早已明白其中的原因,明月可是个管家婆,而她也早知道明月和父亲之间,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眼下这桩婚事,肯定是他们联手计画来的。
话虽如此,但她并不会因此而责怪他们,因为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她也只得心悦诚服的接受。
邵提亚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而愿意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这更令他肯定,在她冷冰冰的外表之下,一定藏有一颗火热的心,只是那颗心已失去燃点,所以需要有人给她加温,才能让她的心重新引燃。
因为她的心已冰封太久了,早已分不出冷与热的差别,在她的世界中,阳光融不化冰山,雨水侵不蚀冰河,而他自愿化成一团火,将她团团围住,让她的眼瞳里,只看得见他这簇火焰,再也看不见遍地的雪白。他发下宏愿紧紧拥着她。
“堇欢,明月怎么没来?”他的内心洋溢着幸福之感,但最令他急欲分享这份甜蜜的人却没来,这不禁让他感到些许的失望。
“你想她还敢来吗?”
“为什么不敢?”话才出口,邵提亚就想到了答案,原来桑堇欢已经都知道。
“你不生气吗?”他颇感意外。
“生气什么?气她帮我钓了一只金龟婿吗?”她浅笑着说,尽管看不清自己对他的心,但她确实衷心的希望大家开心就好。
邵提亚一听,霎时大笑出声,没想到她也有幽默的一面,这时,围在窗边偷看的家人们,唇边也荡漾出笑意,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家人不禁皆送上深深的祝福。
第7章(1)
邵提亚与桑堇欢的婚礼,是风风光光的落幕了,盛大空前的情况,甚至还上了隔日各大报的头条,然而在一生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邵提亚却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他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体会,只有享受到一早醒来头疼欲裂的滋味。
“痛、痛死人了!”他疼痛难当的呻吟着,五官整个纠结在一起。
桑堇欢闻声,立刻倒了一杯预先准备好的热茶给他解解酒。
“来,快把热茶喝了!”她扶起他细心地喂他喝下,喝完之后,他又倒回床,等着酒气散尽。
当他逐渐恢复神智后,他轻声地喊着,“堇欢。”
“嗯?”
“堇欢。”
“什么事?”
“堇欢。”他连喊了她三次。
“我在,怎么啦?还是不舒服吗?”她走到床边,“要不要我去拿一条冷毛巾来给你?”她柔声地问着。
“不用了,”他很有技巧地伸手拉了她一把,让她整个人跌到床上后,他便顺势地将整个人压至在她的身上,“你就是我的解酒液。”语毕,他吻着她的红唇。
“提……亚,别……闹了,我还没……去跟公婆……请安呢。”她含糊不淸的说着,双手用力的推着他。
今天是她成为邵家媳妇的第一天,按照礼俗她得去向公婆敬茶,而他却因为洒醉而起晚了,所以她也已经迟了,好不容易等到他酒醒,竟然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他被迫停下了亲吻,“那有什么关系,待会儿再去就好了,你现在得赔我。”他的一张俊脸上挂着狡黠的神情。
“赔你?赔什么?”被他箝制住的她满心狐疑。
“新婚之夜啊!”他提示着。
“新婚之夜?为什么要我赔?!”
“因为我会喝酒醉了都是你害,所以当然要你赔啊,怎么?你想赖帐啊?”他说得煞有其事,而她则丈二金刚愣在那里。
“喂,喝酒醉了的是你,又关我什么事了?”
“因为娶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所以我才多喝了几杯,也才会错过了良宵,你说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他强词夺理,她也只有举双手投降的分。
“好,都是我的错,晚上再赔好不好?”她退让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赔。”说着说着,他便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提亚,现在是白天耶!”她面红耳赤,连忙提醒他。
“白天好啊,有明文规定夫妻不能在白天恩爱的吗?”他不理会她的羞赧,他的唇吻到哪里,他便将她的衣服脱到哪里。
眼见说服不了他,她只得放弃坚持,与他一起投身于情爱当中,对于这项义务她可是有备而来,她因自己的经验不足,所以只好在私底下做足了功课,才好来满足他的需求。
自从决定要嫁为人妇那日起,她便要求自己做到三妇,即是:在外是个贵妇、在家是个主妇、在床上是个荡妇。所以从提亲到结婚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专心为遵守这个原则而做准备,如今终于到了验收的时刻了。
她的脑海里熟记无数情爱画面,所以当他在过程中,自然做出了暗示性的动作时,她便主动改变姿势配合他,给他至高无上的享受。
这回,她让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受,她不再是无所适从,而是恰到好处将男欢女爱表现得淋漓尽致,若不是他知晓她的过往,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欢场中的高手。
在一阵翻云覆雨后,他满足的倾尽所有,气喘不休倒在她的身上,翻了个身,休息了片刻后,他便硬拉着她往浴室走去。
就这样,两人一起洗个鸳鸯浴,如此亲密的行为令她不敢张开眼睛,虽然她已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了,但理智重回大脑后,她便不好意思直视着他的身体。
洗着洗着,他又升起了欲念,最原始的冲动令他再一次情不自禁要了她。她柔软的娇躯、放荡的娇嗔,令他在大男人主义作祟下,有着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