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睿笙静静聆听,听完之后,同情她的遭遇,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我很高兴你开除了不适任的前男友跟老板。”
宽广的怀抱令她感受到被安慰,所有的郁闷不快全都释怀,太阳很大,可是在他怀中,她一点都不想离开。“我也很开心开除他们,若我执意留下,就不会与你相遇。”
“没错,这应该是你这辈子所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干得好!”他赞赏点头,既然不适合,就不要互相勉强,各自追求幸福岂不是更好。
允晨咯咯娇笑,佯装抱怨,“你啊,口气骄傲得不得了。”
他笑咧嘴,“既然是值得骄傲的时刻,我为何要虚假掩饰?”
她就喜欢他的坦然,下巴在他胸膛蹭了蹭,粉唇笑意飞扬,“对了,我以为你是单亲,父母双方都没有其他亲戚,还是我误会了?!”
“你不算是误会,我妈是孤儿,我在大学毕业前以为我爸也是,因为他生前从不提家人的事,在我毕业后某一天,我爷爷突然出现,那对原以为家人只剩妈妈和妹妹的我冲击非常大,后来我才从我妈那里得知,我爷爷从事房地产投资,赚了不少钱,一直希望我爸能够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当老婆。”
见她惊讶的瞪大双眼,翟睿笙低笑,“你别怀疑,我爷爷当时真的非常坚持,但我爸已经和我妈相爱,为了和我妈结婚,反抗我爷爷,便被我爷爷断绝父子关系,我爸带着我妈来到梅香村定居,后来他出车祸过世,我爷爷辗转得知我们生活不好过,这才来找我们。”
她大大的美眸眨了眨,难以相信如此戏剧性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好像小说喔。”
“对,我一知道前因后果,很有骨气的告诉我爷爷:‘我们不需要臭老头的施舍。’”回想当时年轻气盛的反应,他就觉好笑。
“你叫他臭老头?”翟老先生看起来非常严肃,阿宅竟然有胆指着人家的鼻子叫臭老头,实在是勇气可嘉。
“对,臭老头,糟老头,我全都骂了一遍又一遍,还把他轰出去。”
“你爷爷心里应该很不好过吧?”她默默同情严厉的翟老先生。
“应该是。”回想当初,他对爷爷很是歉疚,毕竟这结果也不是爷爷想要的,只是老人家太固执,无法欣然同意儿子的选择。
“后来你们是如何打破僵局?”依他刚才和翟老先生相处的情况看来,他们应当是对感情不错的祖孙。
“如何打破僵局吗?其实我们并没刻意说‘我原谅你’,或是‘你可以进到我家’这些话。他每天都出现,我下课或打完工时遇到他,就将他轰出去,我妈很伤心,不希望我和爷爷的关系处于冰点,我妈和我妹对我爷爷倒是没一丝埋怨,听说我不在家时,他们都处得很好,久而久之,我习惯他的出现,习惯他会坐在餐桌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也习惯将在餐厅学到的厨艺秀出来,要我口中的臭老头知道,没有他,我也可以喂饱我妈和我妹妹。”他细细述说陈年往事,回忆的嘴角温柔上扬。
允晨听得津津有味,发现他嘴里的年轻人和此刻的他有很大的不同,现在的他开朗正面,不再叛逆。“你爷爷他有怎样的反应?”
“他尝到我做的菜,嗤了声,放下筷子,板着脸说我做的菜不够好,我当时认为自己够好了,哪咽得下这口气,马上和他争论,他便提到哪家餐厅做的菜才是好,不服气的我便到那家餐厅应征学徒,学着做出让他再也无法说不好的菜。”
“你中计了。”听到这,她就知道他中了激将法。
“对,生嫩的叛逆小子,怎么有办法跟老狐狸斗,我每自认为学得够好,他就会再提出另一家更好的餐厅,让不服输的我更加精进厨艺,我非要他心服口服不可,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人已在日本学习厨艺,才终于想通这一切全是老狐狸的计谋,我既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回国之后,他便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告诉我,已经买下‘翟’,要我管理,末了不忘假好心问我,会不会害怕管理一间民宿,假如怕的话,他也是可以理解,不会勉强我做做不到的事。”
“激不得的你又中计了?”他和翟老先生过招的过程,令她觉得很好笑,原来他是这么的激不得。
“又被你说中了。我也没想到我可以由一开始的亏损做出心得,然后打平,到有盈余。其实经营民宿很有意思,可以见识到各种不同的人,我爷爷半推半拉让我走上这条路,还真是做对了。”后来他才知道,爷爷并不全然都是错,也真心为当年将爸爸赶出家门而感到懊悔,想办法弥补。
允晨笑吟吟听他说,仰望谈笑的帅脸,娇声呢哝,“再多说一点你的事。”翟睿笙目光灼灼望着怀中的小女人,宠爱的调整她的帽子,笑得有点坏,语带暧昧,“你想听哪一方面?!”
他一双美目滴溜溜转着,模仿他坏坏的笑容,语带暧昧问:“你……想说哪一方面?”
闻言,他朗声大笑,附在她耳边,用诱惑的低嗓告诉她一件又一件,他想对她做的事。
第7章(1)
夏夜,虫声唧唧。
晚上十二点多,梅香村的村民倦了,睡了,猫猫狗狗也睡得唏哩呼噜,鲜少有人在外走动。
允晨决定要活逮喷漆狂,洗完澡后,她不再累得在床上躺平,而是准备妥当,就战斗位置,躲在自家围墙内,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陪伴在她身边的当然是不放心她独自面对喷漆狂的阿宅,他也受够喷漆狂无聊的挑衅,今天下午他们清完她家围墙,他认为喷漆狂极有可能再下手,因为喷漆狂就是见不得她拥有干净的围墙。
他们两个蹲在杂草丛生的小花园,手上各拿一把手电筒,没有打开,是不想惊动可能会出现的喷漆狂。
蚊子在他们脚边飞来飞去,尽管允晨穿着长裤,仍然觉得好痒。
透过路灯,翟睿笙看见她时而面目狰狞,时而扮鬼脸,觉得很好笑,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
担心会被随时可能出现的喷漆狂听见,她以微弱气音说:“蚊子一直在咬我,难道你没被咬吗?”
“没有,蚊子一向不喜欢我。”原来是被蚊子咬了,难怪会做那么多表情,他嗤嗤发笑。
允晨搔着发痒的小腿肚,小声抱怨,“我也不想让蚊子这么爱我呀,可恶!我明明穿了长裤,为什么还要咬我?它们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他低笑,伸手揽着她的肩,给予安慰。
她嘟嘴继续抱怨,“果然被爱太多也是种负担。”
她那可怜兮兮的语气,逗他笑出声,她紧张的急忙捂住他的嘴,“嘘……小声点,小心被喷漆狂发现。”
柔嫩的掌心使他双眼发亮,心旌意动忍不住啄吻。
温柔的亲吻,使她的掌心窜过一道强劲电流,直达心脏,她轻喘了声,对上漫布情/yu的黑眸,心口颤动揪紧,眸光热烫。
“你这么看我,会让我……”他的声音变得好沙哑,好低沉。
“嗯?”她疑惑轻哼。
翟睿笙慢条斯理,带着诱惑,一字字说:“兽性大发。”
听他这么说,明明该觉得他又在开玩笑,该打哈哈,一笑带过,可是火热胖光,让她清楚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自然想跟她有更多亲密举动,光是激情热吻,已无法满足因她高昂的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