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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这样才有惊喜。”他还没看过沈清两年后的模样,断然不会在此刻要她把纱巾拿下来,让在场众人看清楚她的容貌。

  “这样呀……”能让集玉阁选为瘦马,又标以高价,容貌必定不俗,这点应该不用担心,只是他克制不住好奇,又多问了句。“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啊?”

  等陆长兴收了名瘦马的事情传开,身为东道主的他,肯定会被无数人套消息,他到现在还没看出她有什么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特色。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陆长兴端起盖杯茶,一饮而尽,润着双唇,勾起嘴唇笑道:“就她舞跳得特别丑。”

  “……这、这样啊。”秦王世子勉强凑了这几个字出来,其他人是完全找不到话。他脾胃也太奇特,难怪孤身这么久,现在他们也不好意思叫芙渠重现战舞,看看到底有多丑,丑到能入陆长兴法眼。

  沈清默默地叹了口气,什么想法也没了。

  一方帕巾,隔绝了沈清的视线,等她能重新视物之后,这世界就会完全变样。

  她进了陆府,还成了陆长兴的姨娘。

  不管集玉阁底下出来的名伶瘦马身段有多么妖娇,肚子里存了多少斗升的墨水,在正经人家眼中,依旧是下九流的女子,上不了台面,供主子玩乐几年,年老色衰,给了笔银子放走还是她们得以善终的命运,不见得人人都有机会抬成姨娘。

  别人羡慕她能得陆长兴青睐,一进门就有姨娘身分傍身,后宅又无主母,日子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殊不知她心情忐忑像八月做大水的厉江,一点都不快活。

  她本想着进了陆府之后,走一步算一步,岂知她一坐上粉轿,摇摇晃晃进了小门,就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陆长兴让她摸不着头绪,她实在不清楚要如何防患未然,而陆长兴却像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似的,早早守在该处,等她自己送上门。

  咿呀一声,房门开启了,沈清交握搁在腿上的双手猛然一紧,屏息以待,不久便看见一双黑靴走进她帕巾下。

  “下去吧。”陆长兴打赏了守在房内的两名嬷嬷及两名丫鬟,挥手要她们退下。

  食指一抬,揭去了沈清脸上的帕巾,霸道地抬起她的下颚,侧头笑了笑。“似曾相识的一幕,嗯?”

  “芙渠不懂爷在说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装傻,打死不认,光脚不怕穿鞋的。

  “不叫沈清了?”陆长兴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两年不见,她五官又长开了些,少了粗野,多了柔媚,微敛的顺服眼眸中,还是有藏不了的倔强,让他想狠狠地咬上一口,确定她是不是真的。

  事实上他也咬了,一嘴咬在她脸颊上,不带迟疑,细细轻啮她的颊肉,舌尖在他咬起的那团粉嫩颊肉上,舔舐打转,温热的气息毫无阻碍地吹拂着她的脸颊,把她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呵。”陆长兴笑得轻佻,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另一手抚上她的脖间,略覆薄茧的长指顺着她颈间的线条,感受她躯体的轻颤,慢慢地将手指绕到颈后,解开将近三指宽的颈饰,以指腹轻抚她喉部的疤痕。

  “你混入漕帮调查曹永祥的事,顶着沈姓不怕叫人发现,怎么现在连沈姓都没有了?是打击过大?还是知道进了集玉阁,等于把沈阁老的脸面踩在地上,不配姓沈了呢?”

  “……”沈清咬牙死忍。陆长兴不愧是一帮之主,懂得如何挑别人的软肋狠狠中伤,她确实觉得愧对父亲一世英名,才忍痛将姓氏舍弃,若非她走投无路,何必出此下策?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陆长兴有得是办法让她难受,就在她决定无视这一切、淡然以对时,一股奇异的热度袭击她的胸口,他居然直接将手探进她的肚兜内,罩住她右方胸脯,孟浪揉捏。

  沈清双眼倏睁,两手握住他侵略的手腕,又急又羞地看着他。

  “这不是你预料中的事吗?何必吃惊呢?”陆长兴再度笑了,笑容带着满满的嘲讽,没有收手的意思,舌尖依旧故我地刷过她的脸颊,又扫过她的唇间,钜细靡遗地描绘她的唇形。“你不是瘦马芙渠吗?”

  沈清很难受,不只唇瓣上的湿溽,不只胸口上的热度与放肆,还有她如大石压顶的心,都教她难受得想尖叫。

  “集玉阁没教你讨好男人的手段吗?生嫩成这样,像块野姜似的,好意思要价两千两?”陆长兴嘴上不饶人,手上更是没闲着。

  他原先只想吓唬吓唬她,不过在她握住他的手腕后,还真有要了她的冲动。

  不管她让他多恼怒,毕竟是想了两年的姑娘家,好不容易寻回来了,岂会再轻易放她离开?稍作惩罚即可,只是这次他要打造个牢笼,让她看得到外面,却飞不出去,省得他还得再过个三年、五年才把人找回来。

  想出去,只有藉着他的手臂。

  沈清全身僵直得厉害,被羞辱的难堪与肉体上的折磨冲击太大,她完全没办法思考,顷刻间,本能凌驾在理智上方,她动手想推开他。

  “忍不下去了吗?”陆长兴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看她矛盾的样子实在有趣得紧,让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

  “你为了追查沈阁老一案,都甘愿抛弃自尊成为瘦马,以便混入高官或富商的后院内大吹枕边风,好掌握更多线索跟罪证,怎么觉悟才这么一点点?我不过咬了你一口、亲了你一下、摸了你一把,你就羞愤得恨不得去死,大宅内多的是无耻下流的房事把戏你又要怎么忍?忍不过你又要如何争宠上位,去寻你要的东西?”

  沈清如被雷击,把她砸得眼冒金星,她抱着破釜沈舟的心态进集玉阁里卖弄身段,就像陆长兴所说,混至某位官宦人家或是一方富甲的后宅里,藉着对方的脸面与关系打探消息,找出与曹永祥狼狈为奸的人。

  她已经做好失身的准备,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所谓的准备有多可笑。

  “可惜呀可惜,你现在醒悟也晚了,成为我陆长兴的人,还有谁敢动你主意?还有谁敢要你?”他低低一笑,将她推向床铺,整个人覆了上去。

  “把你会的手段拿出来让我瞧瞧,把我伺候得开心了,兴许我会帮你一把。”

  把她抬回府里,不管碰不碰她,外界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就怕哪天她跑了,舍弃了芙渠这个名字,这一页又被轻轻揭过,试问,他如何甘愿?

  凭什么他要惦记两年,她却能云淡风轻,说走就走?

  “爷说的话,芙渠听不懂。芙渠只知道进了府,就要全心全意服侍爷。”就算陆长兴把她的身分调查清楚了,知道她的来历,她也绝对不能在这关口承认自己就是沈家人,她葬姓走上这条路,就得走到黑。

  所以她只能撑,就算她只能在陆长兴这里钻空子,也得继续前进,她不相信她攀不过陆长兴这座山。

  只是要先度过今天晚上……

  “都到这时候你还跟我装傻?”要跟他比耐性?呵,他不介意与她玩玩。

  “芙渠没有装傻,能服侍爷是芙渠三生有幸,怎么可能带着其他算计呢?”沈清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神情算不上自然,为了掩饰,也为了狠下心来把自己推进深渊,她伸出双手,柔驯地搂上他的脖子,假意埋首在他胸怀内,故作娇羞,努力压下快要窜遍她全身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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