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气消了,陈东源才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跟她亲昵的机会,“他们要我留院一天,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它后遗症,如果没事,明天就可以回家。至于线,两个星期后就可以拆掉了。”他边说,一边手还不安分地在她后背轻轻磨蹭。
她满头黑线,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乱来,“你这只手是不是不要了,还乱来。”
他被喝斥得委屈极了,他只不过是缝了几针,又不是骨折断了。
见他真的委屈上了,她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就算你认为你那只是小伤,但对我而言,受伤了就要好好休息。”
“小肥兔,你越来越专制了。”他轻叹出声。
“什么越来越专制,我明明一直都这么……等等!刚刚我是不是在阿扬他们面前发飙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自己那懔悍的气势,完全颠覆了自己一直而来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温柔形象。
陈东源无声地点头,他还看到阿扬他们几个看到她如此气势磅礴,吓了一大跳。
她被残酷的现实刺激得双眼泪光闪闪的,“喔老天,我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说那些话来气我,我怎么会发飙。”
她这副世界末日似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陈东源暗自欣赏几秒后,才慢慢地开口安慰她,“你这不是因为太过担心我才会反应大了点吗,他们会理解的。而且阿扬他们不会乱讲,你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形象还在。”
“真的?”
“他们不会乱说的。”就算会,陈东源有的是方法让他们闭嘴,“别想太多,嗯?”
“嗯。”
“现在先陪我躺一会吧。”他搂着她往床上走去。
“不、不可以啦,你的手都这样了……”她脸红耳赤地不肯乖乖跟他走。
他勾起一抹坏笑,轻捏了她的鼻尖一记,“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就只是躺着而已,没想过要做什么坏事。”
知道自己误会了,她羞窘得都快要冒烟了。
“还是……你想要?这个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可能要靠你来动了。”他戏谑地低笑出声,还不忘用言语来逗她,“这个我们做过的,记得吗?”
“陈东源,你够了喔!”被逗得快无地自容,艾小蒙不得不低吼出声。
“好好好,够够够,我乖乖休息去好了。”再逗下去她又会生气,所以他见好就收,径自躺回床上,只不过预留了一大片的位置给她。
第8章(2)
看着那片空位,以及他带笑的眼眸,她挣扎了一会,又偷瞄了几眼紧闭的房门,这才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与他平躺在一起,“我只陪你躺一会,可不能让巡房的医生、护士看到我这个样子。”
“放心,他们才帮我做检查没多久,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他将伤手轻轻地搁到她的小腹上,就算伤着也要把她搂在身边,半秒都不肯松开。
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很安稳,所以就算躺在充满消毒药水味的病房里,她也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直到护士来给陈东源量体温,她也没有醒过来。
艾小蒙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的,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她沉睡期间医生、护士来过,陈东源的爸妈来过,就连宋左帆也待了一会才离开。
她红着脸看着医生为陈东源做最后一次的检查。
检查确定陈东源一切正常,于是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晚上,早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的陈东源就不及待地就拎着艾小蒙离开了。
回到家,艾小蒙第一时间就让他先去房间里休息,“病人要多休息,伤才会好得快。”
她把医生的叮嘱记得牢牢的,尤其是让他多休息这一点。
“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可是身上沾满了消毒药水味的陈东源只想尽快洗掉这一身可怕的味道。他笔直地往浴室走去,不顾脱衣服时会拉扯到伤口,一边走还一边脱下上衣。
“你手受伤了,怎么可以洗澡,等一下伤口沾到水该怎么办。”她双手插腰,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门把时挡在浴室门前,不让他走进去。
“我浑身都是呛人的味道,都不能好好休息了。”他理直气壮,而后忽然以一种暧昧的语气凑近她,问道:“要不你帮我洗吧,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怕我不小心把伤口弄湿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双颊一红,一张小嘴张张合合的,半晌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都这么久了还怕羞。”她这模样他真的百看不厌,以致总是三不五时地说些浑话来逗她、惹她。
他原本猜她是不会答应帮他洗澡的,尽管这女人早就把他的身体看了个遍,也摸了个遍,更亲吻了他的胸前跟腹部无数遍,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但这样的热情,只限两人在亲热时才会出现。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这一次这小女人居然一反常态,答应了他的要求,害他还以为自己撞到了头,所以出现幻觉了。
“你、你真的要洗?”艾小蒙也是怕陈东源不能好好休息,才会答应他的。不过她加了个但书,“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还是不要直接用水洗,这样吧,我用湿毛巾给你擦擦身。”
而且擦身的话,她就不用面对全裸的他了。
她的如意算盘他怎会不知道,不过想着现在的自己战斗力有限,所以他也不想把她逗得太过,让两人都难受了。
可是当心爱的女人帮自己擦身体,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得住就有鬼了。
他们两个走进浴室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而已,然而可以明显地察觉,当他们走出浴室时,陈东源一脸春风,有被满足过后的慵懒,而艾小蒙则小脸泛红,一张小嘴跟双手则酸软得不行。
安顿好陈东源后,艾小蒙马上又来到厨房。
租了这个地方好几年了,但她进来厨房的目的从来都只有到冰箱拿冷饮跟雪糕而已,那个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瓦斯炉,使用者就只有陈东源一个,想想都觉得有点惭愧。
幸好她还知道陈东源将米跟锅子放在哪里。拿出自己所需的锅子,她先是掏米、洗米、加水,就把装着小米的锅放到炉上开火煮,“嗯,看起来也不算难啊。”对于熬小米粥这样简单的事,她自信极了。
然而,当她拿出手机,开始搜查着清淡又不失美味的小菜时,炉上的小米粥却突然沸腾起来,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溢出锅子。她吓了一跳,急急地伸手熄了火,掀锅盖,可没想到那蒸气会这么烫人,一时不察,她的手便被蒸气烫到了,白皙的肌肤红了一大片。
因疼痛,她下意识地缩回手,锅盖便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她顾不得去捡,先把烫着的手伸到水下降温。她烫到的范围不大,时间也不长,所以冲了一会冷水后也只剩下刺刺的疼痛。
她有些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还躺在地上的锅盖,一种自己很没用的沮丧感忽然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她连熬粥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要好好照顾他。
而且她还想起自陈东源搬过来跟她一起住后,除了是陈东源做饭给她吃之外,就连家务什么的也是陈东源帮着她做的,如果他累了,或者是没空做,她也是直接请钟点工来帮忙打扫。
她什么都没有做,或许,她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