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沙发的椅背,企图阻止他的意图,她不想大叫大嚷,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多排斥那一件事,但是她不要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不要!
“荻蔚!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何启烈拦腰将她一把抱起,大步的往卧室里走,他的目光坚定,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放过”她了!
“你是个禽兽!”她被他抱得好紧,紧得动弹不得。“我会拼命挣扎!”
“那你就挣扎吧!”
“放开我!”
她不忘做最后的努力,大声尖叫。
“要叫等一下让你叫个够!”他许下承诺,并且给了她一个带着邪门的笑容。
钟荻蔚在气愤中还是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她嘴上说得难听,其实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她有点恶心的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演戏,是在给自己“事后”找理由的借口。
他和她一起往床上一躺,他压在她的身上。“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咬掉了?”
“你胜之不武!”
“没有人要和你打仗!”他一边为她打开衣服的扣子,一边用眼神作着巡礼。“你真是愈来愈美!”
她瞪着他。
“荻蔚!眼神温柔一点嘛!”
“要做就快一点!”
她故作不耐烦的喊道。
“你会和我一样的乐在其中。”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哪一次不是这样呢?”
她的目光一变,带着一丝的娇羞和鼓舞,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了。
她要他的程度就和他要她一样。
这一场男女之间的战役还有得打呢!
*
杨亚衡看着咳嗽,脸色有些苍白,即使连用浓妆也掩盖不住疲倦神色的钟荻蔚。
“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了?”
“那是我的私事。”
“怎么才一天你就感冒得这么严重了?”
“现在流行感冒。”她面不改色的说。
杨亚衡知道自己没有追问的资格和权利,要不是他知道何启烈和钟荻蔚是处于分居的状况,他愿意用他的身家财产去赌,赌何启烈和钟荻蔚昨天晚上是在一起度过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
想到这里,他研究着她。
“你看什么?”她带着鼻音的问。
“你有些异样。”
“是吗?”她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能谈吗?”
“我不想谈。”她一口拒绝。
“那我就更加好奇了。”
“你家的事!”她把头转开。
现在是工作人员换景的空档,钟荻蔚今天实在没有工作的情绪,一方面是因为感冒,一方面是因为‘累’,何启烈千不该万不该把感冒传染给她。
但是工作已经排定了,也有一定的进度,否则她早就请假在家休息了,她的老爸、老妈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一夜未归的事,可见他们是知道她在哪里。
她真是够糗的了。
杨亚衡看她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而且一副体力不胜负荷的样子。“今天就拍到这里好了。”
“算了!速战速决!”
“可是今天我拍不出你最美的一面。”
“我不在乎!只要快点结束。”
“我在乎!我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钟荻蔚只觉得头昏脑胀,她实在好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今天早上她在没有惊动何启烈的情况下,偷偷的起身离去,她无法预料他的反应,但是经过了一个刺激、浪漫、火热的夜,他不该对她还有气。
她的确需要休息。
一个工作人员朝杨亚衡做了个OK的手势。
“你没有问题吧?!”
“只要你快点拍完。”她站起身。
今天拍的是一种名牌的手表,在国外是名牌,但是在台湾还没有什么知名度,而现在是要靠钟荻蔚来衬托名牌,标榜美女名表相得益彰。
有时她会后悔答应杨亚衡走入这一行,一开始的新鲜感已经消失,剩下的就是姿势、记词,重复一次又一次乏味的工作、动作。
就像这会她站在镜头前,双手托腮,要摆出一副淑女高雅、脱俗的气质,只要经济独立、有信心,对自己的魅力存着肯定态度的女人都适合这种表。
拍着拍着,忽然有一个人走进现场。
钟荻蔚原本当是自己眼花,但是定神一看,她忘了此时此刻她应该有的表情。
“停!荻蔚!”杨亚衡叫道:“不是这种表情。”
她还是有些错愕的样子。
杨亚衡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才知道何启烈此时就站在他的左后方。
何启烈向杨亚衡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杨亚衡问。
“只要有心,不会打听不出来的。”何启烈看一看荻蔚。“我给她送东西来了。”
杨亚衡一头雾水,以前没有这种情形过。
钟荻蔚走近他们,她最好是出面了,免得等一下场面失控,她不希望有任何的笑话发生。
“你来做什么?”她伪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同时吸了吸鼻子。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感冒。”他一副意料中的事。“今天早上你也不叫醒我,我那里有一些感冒药可以给你,我这趟是来对了。”他将药交给她。“三餐饭后吃,多休息、多喝开水,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他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来时像一阵风,去时则像一场及时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钟荻蔚已经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亚衡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看何启烈又再看看钟荻蔚。
今天早上?!
那么昨晚一整夜呢?
何启烈走走又回头。“如果你今天还要回我们的家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他走了。
而钟荻蔚恨不得有个地洞好钻进去,有些工作人员并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她又被一些热心人士把她和杨亚衡凑在一块,现在可好了,他们会怎么想?特别是这会全场鸦雀无声,气氛沉闷。
“荻蔚--”
“我什么都不回答!”
“去做你们的事!”杨亚衡吩咐四周的人回到自己的工作上,他可不希望有一大堆的听众。
人群渐渐的散去,虽然好像是要忙自己的事,但是所有的人全竖起了耳朵。绯闻和丑闻于是一般人最有兴趣的东西,可以拿来茶余饭后消遣的。
“难怪你今天会这么‘疲倦’!”
“我感冒了。”她死鸭子嘴硬。
“只是‘感冒’?!”
“你不觉得你自己问得太多了?”她不耐烦的头一偏。“越界了吧?!”
“我知道你们还是夫妻------”
“那你就什么都不必再说!”她非常不礼貌的插嘴道:“不管我和何启烈做了什么那也是我们的事。”
“荻蔚!我以为你们已经无可挽回了!”他失望的说,他还来不及告诉荻蔚他和何启烈在酒吧碰面,虽然他能了解何启烈爱妻的心情,但是他以为荻蔚应该已经是死了心。
原来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荻蔚了。
他的情绪顿时的沉到了谷底。
“你不要一副死了你最好的朋友的那种表情。”
“你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出我此刻的感觉。”
钟荻蔚其实不是体会不出,她也相信“日久生情”这一句话,但是她已经没有男女之情可以再付出了,何启烈就是她的唯一,不管风气再怎么变,婚外情再怎么流行,决不会是她!
她一直有这种自信。
相信何启烈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