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好吗?本来想锦囊太旧,可最后又舍不得换掉它,是它代替我陪着你,怎么能把它丢掉呢。”
“我跟喜安到宁川的路上,常常想起你,每次想你时就心好痛,但只要闻闻这个锦囊,心就不痛了,宁川的环境很不好,大家都穷,每天吃不饱又好累,还要对付那些抢粮的坏人,当土匪射伤我的时候,好痛好想哭,可一闻它,想想小乖,就又有了勇气,要为小乖活下去。”落落认真地说着。
他好想吻她拥抱她,把她揉进办里,不让她再受苦受委屈。
“落落。”他嗓子低哑了,眸子黯了,“以后,你不用再嗅那个锦囊了,有我在,你爱闻哪里都可以。”他紧盯着她的香蚕唇瓣,浑身燥热,想把她揉进身体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眼下,他浑身发烫,身体却无法配合他的想法,朱桓杨低咒不已,那个该死的杜雨青,什么不好玩,玩这个鬼玩意,害他没法跟他的落落亲热。
“好,其实锦襄的味道比不上你好闻。”只有揉和了他体温的香味,才是最最让她着迷的味道。
“落落,其实我唇边的味道也很特别哦。”他诱惑她。
“呃!?”落落没有怀疑,动了动身子,往上移了移,鼻子对着他的唇嗅了嗅。“不会呀。”
“再近一点。”
她乖乖地贴得更近,一不留神,樱桃小口就被他的嘴给吸住了。
呀,色狼!落落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任他在唇上辗转,然后侵占诱惑她的小舌与他共舞。
“落落,喜欢吗?”他结束这个缠绵的吻,满眼情欲地问。
落落呆呆地看着月光下俊美无瑕的他,被他迷住,几乎不知该说什么。
她傻呆呆的表情让朱桓杨心情大好,她虽然长大成熟了,可某些部分还是一如当年的她般纯净澄澈。
“你好坏!”她又被他给骗了,她就是不长记性,一次一次被他诱入圈套。
“乖哦,不气不气,眼下我动不了,任你随便欺负,但是先把锦囊挂回去。”落落听话地拉开锦囊上的红绳,系在脖子上。
此情此景,他不由得想起在龙阳郡,他认定她的那一刹那,两人的命运从此融为一体,为彼而生,为彼而死。
静寂的安华殿内,轻轻地响起问句。
“落落,什么是喜欢?”
“就是想要跟那个人天天在一起,永远想跟那人同吃同睡,傻傻地看着那个人什么都不想要。”那一天,他如是说,她有用心地记住每个字。
当时口舌不是这么伶倒的她竟然全都记得,他不由得有些硬咽。
“落落,我的落落……我爱你!爱就是把自己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完全的交出自己,爱是比喜欢更深沉的感情,是很多很多喜欢结出的果子。”他把自己交给了她。
“落落也爱小乖。”他教会她什么是喜欢,教会她流泪,教会她想念,教会她忘记自己,教会她爱。
他充盈她的生命,没有他,也许她还只是个傻傻的猎人,不知感情为何物,也失去被人宠爱的珍贵感受。
第8章(1)
朱桓杨一脸陶醉,并非因为他眼前一丈长的桌案上摆满的佳错,而是落落答应要烤鱼给他吃。
他满怀兴奋,等啊等的,等到脸上的笑容变成呆滞。
“穆公公,落落人呢?”她是去烤鱼还是去摸鱼了?
“启禀皇上,碧落姑娘准备亲自烤鱼,可是厉王妃来了。”
“这个弟妹,来了也不来看看朕,把她们都叫到这里来吧。”
“厉王妃跟碧落姑娘说了会儿话后就出了宫。”厉王夫妻在宫中来去自如,无人敢挡。
“嗯?”肯定没说啥好话。
“后来碧落姑娘正准备烤鱼,厉王妃去而复返,这次还带了燕大人一起来。”
“杜雨青带燕喜安来做什么?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而且她们同时找上落落,十有八九是为了胶南暴雨和北部青狼族入侵的事而来的。看来她们是想从落落那里下手,让他出手解决这些事,口亨,她们真是妄想!想他治理冬楚皇朝?他身体中一半的东卑血液可不允许这个皇朝得到安宁!他怎能违背他的报仇计划,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娘亲和那些族人??
朱桓杨握紧拳头,面容扭曲。
丹牙白衣袖缓缓移到他面前,轻轻用带着薄茧的指头抚着他紧紧皱起的俊眉?
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神,他眨眨眼,感到一丝安宁。
他深爱的女人,是他生命中唯一值得收藏的快乐。
“怎么这么久?”朱桓杨收拾好情绪,握住抚着他眉头的手,温声问道。
落落不说话,矛盾地看着他。
“是不是找不到烤鱼的木头了?”起身圈住她,不动声色地带她往祠堂走去她摇摇头,温顺地跟着他走。
“来来来,别担心,这里的木材可多了。”朱桓杨踢开祠堂的斗,拉着落落迈过内堂,把排放整齐的一排祖宗牌位全部扫了过来。“这个木头好,听说是万年菩提木所制。”
他抓起冬楚开国皇帝的牌位,大方地递给她。
牌位上的庙号帝号,透露着其人丰功伟绩的一生。
落落没有接。
“不要怕,这些都能用来烤鱼,而且比起其他木头烤出来的,我会更爱吃。”他笑得无比邪恶。
“你为什么伤心?”她此时看到的,不是一个邪恶妄为、置祖宗家业于不顾的男人,她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脆弱与绝望。
乱丢牌位的手停了下来。“落落,你爱我吗?记得我说什么是爱吗?”她点头。
“既然把自己交给我,跟我一起恨这些人好吗?永生永世。”
“好!”小乖要恨的人,她也恨。
对他的信任让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落落!你要相信,不管这个天下变得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他早已为自己和落落留了后路,即使天下易主或是冬楚毁灭,他的落落依然会得到万全的保护。
“我相信!”
“即使跟我下地狱也不要怕。”
“我不怕!”
“那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朱桓杨深吸了好几口气后,说:“我要让你知道这个本该被带入坟墓的秘密。”
“小乖?”他看起来好痛苦,落落扶住他,担忧地叫道。
“有一个男人,他能征善战,替冬楚皇朝征服东卑族的领地,并看上了东卑族族长的爱女东姬,他给了她一个儿子,为了带东姬和他的儿子到帝京和他团聚,他不惜欺瞒世人,掩盖这位女子是东卑人的事实,即使到他入土,他都没有说出这个秘密。
“他妻妾众多,唯一只爱东姬,但有一天,这男人的父亲对他说,若他灭了东卑族,永保皇室安宁,便把皇位传给他……他自大地以为能骗过东姬,骗过他的儿子,可是谎言总有被揭穿的时候。
“我还记得东卑族被屠杀的消息传入帝京时,冬楚人民欢欣鼓舞,欢庆从此这片灰野之地只有冬楚一家独尊……所有冬楚皇朝的人都欠东卑族一个公道,尤其是皇族。”
“东姬呢?”落落紧张地问。
“她死了,她美如天上仙子,可她无法承受心爱的人的背叛,那个男人是她的天,却做下毁掉她的事,她服下断肠毒药,死在她的儿子面前,她要她的儿子深深记住这个血债,而我,你的小乖,就是那个儿子。”
她的心好痛!落落一眨眼,东姬惨死的场景仿佛就出现在她面前,她仿佛可以看见朱桓杨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惊恐痛苦地独自面对亲人的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