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不脱了?你不是要洗澡吗?」他的声音有些异样、听不出他原来的味道。
「你在看。」她短短的一句。
「我是你丈夫。」
「还不真正是。」
温德明上前一步,他只感到忽冷忽热,只想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甚至想代劳替她脱下裙子,但是他怕会吓坏她,又怕她会拒绝他,他终於知道自己是那麽的想要她,想得他全身发疼,他也需要洗个澡。
冷水澡。
「秀蕾--」他不知该说什么。
「怎麽样?」她也感受到弥漫在他们之间这股感性而且将发生某种状况的气氛。
「你一个人洗澡没问题吧?」
「你想帮我?」
「我怕你会跌倒,毕竟你喝了酒……」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好弱,而且不合理。
「我没有那麽醉。」她瞄著他,润了润唇。
她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无声呻吟,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如果他不碰碰她,如果他不能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他觉得他可能会死。
他再走一步,来到她的面前,轻轻的将她拉起,她抗议了一声,但不是很认真,她光裸的胸部贴著他的衬衫,他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不一会,辛秀蕾接触到的是一片肉墙,光滑又结实的胸膛,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轻颤。
「这代表什么?」她娇声的问,仰头看他。
「公平。」
「公平?」
「你没有穿上衣,我自然不能穿。」说完,他将衬衫一脱,随手一丢,不在乎那件名牌衬衫会掉落到那里,他真的不在乎。
「那如果我把裙子脱了,你也会脱掉你的西装裤?」她侧著头,俏皮的问道:「如果我脱得一丝不挂.你是不是也会如法炮制?」
他的双手抓著她的腰,眼神在对她做著承诺,他的嘴角带著笑意,辛秀蕾甜美、可人,他发现自己浪费了那麽多的时间,如果她早点喝醉就好,不过还有一点他要操心,酒醒後她是不是会後悔?会不会怪他趁人之危?
「我讲究公平。」他的手加重力气。「我会!」
「我喜欢公平的男人。」
「那如果我帮你洗澡,你是不是也会帮我洗澡呢?」他低著头,喘息有些粗重。
「当然会!我也讲究公平。」
「秀蕾!洗完澡之後我们会直接上床。」
「好啊!」她故意打了个呵欠。「我也困了,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
「一旦我们上了床。」他的语气中带著危险的气息。「绝不会是睡觉,说不定今夜我都不会让你睡,你必须有心理准备,一旦我们进了浴室,就不可能停下来,不可能回头了,你现在还有喊停、喊不的机会,决定权在你的手中。」
她无语的望著他,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眸深处。
「说话啊!秀蕾!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煎熬?」他飞快的说。
「那就结束煎熬啊!」她推了他的肩一下。
温德明不需要再有什麽鼓励了,他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再一次的拦腰抱起她,不过这回的目标是浴室,他目前脑中只有辛秀蕾,其他的事就明天再说吧!今晚是属於他和辛秀蕾的。
他们共有的第一个夜。
*
深夜的海边特别的静,特别的吸引人。
辛伟忠并没有把杜晓秋送回家,他直接将她载到了海边,他不想和她争执,但却需要和她谈一谈,他不希望自己是她必须麻醉她自己的原因。
杜晓秋坐在沙滩上,她直视著眼前银白色的沙滩和海浪,海风吹散了她的酒意,她发现此刻的自己是再清醒不过,辛伟忠就站在不远处,他也在看海,她很惊奇他没有开始开骂。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谋杀我,然後故意布置成我失足落水被淹死的假象吗?」她猜测的说。
他回过头。「你的想像力还是这么丰富!」
「不然是带我到这里来毒打比较没有人听到?」
「杜晓秋!如果我有想毒打你的念头!在你一回台湾时我就做了。」他笑著说:
「而既然我一直对你都客客气气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客客气气』?」她冷哼。
「你为什麽找秀蕾喝酒?」他换了个话题。「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让你烦到这种程度!你不怕你酒後失态上报吗?你可是有点知名度哦!」
她无所谓的笑笑,好像这问题不值一谈。
「事出必有因。」
「辛伟忠!我不信你没有醉酒过,喝酒有时不需要任何原因或理由,想喝就喝了,而且我不信你会真的关心我为什麽喝。」她不接受他的好意。「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你只是想证实你始终是对的。」
「我不是!」
「你是!」
「晓秋!我们每次说起话都要这样吗?坚持己见?」
「是你这样!」
这次他没有和她力争到底,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不在乎身上名贵的西装裤可能就这么的泡湯了、他和她一样曲著膝,将手搁在膝上。
「是不是黄日凯的事?」他问。
「你倒是料事如神。」
「他的太太找上你了?」
「你派人盯我二十四小时的行踪是不是?」她忽然暴怒。「如果你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没有资格这麽做!」
「小声点!」他懒懒的一笑,今晚他的脾气特别的好。「我不需要派人盯你,有些事稍稍加以推理就可以得到答案,我见过锺心茹一次,她的确是个绝世美女,不管他们夫妻之间的真实状况如何,我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真正变心。」
「所以玩玩可以?」她一哼。
「男人嘛!一辈子只忠於一个女人不容易。」
「你也是?」 他转过头看看她,还是不以为意的一笑。「有时女人得学会妥协,我当然有其他女人,不过那是在你之前,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如此。」
「我在欧洲的三年呢?」
他不语,不想让她知道他只想著她。
她也没有再追问,万一答案是她害怕听到的,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锺心茹对你说了些什麽?」
「其实也没什麽。」
「那你为什麽会想大醉一场?」
「我想醉的原因很多。」她避而不答。
「包括我?」
她站了起来!在沙滩上走著,海水冲刷过她的脚,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学到了一点,不能对任何人坦白自己所有的感受,如果是一个爱自己的人也就罢了,如果是一个想伤害自己的人,岂不给对方抓到把柄,而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辛伟忠的真正意图。
见她愈走愈远,他也一个弹跳起身,跟在她的後面,今晚他要的是和平,他希望她能感受到这点,至少在今晚他们都能说几句真心话。
「晓秋!说出你的真心话,」他在她的背後喊。
「不!我已经被伤得够了。」她头也没回,轻声的说:「我不再玩那种坦白的游戏了。」
「晓秋!我真的伤你伤得那麽重?」 她站定,接著缓缓的转过身。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说过很多并不是我真心想说的话。」他第一次对她承认这件事。
「我不断的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接著却马上想到你无情的离去,你的理由许够强,但我的心已经被伤。」
「那你要我怎麽办?」
「别问我!」
「三年已经过去了,如果我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三年前我就不直了,我无法把时间拉到三年前,辛伟忠,还是你建议我们下辈子再说,今生无缘?」前, 「我不会做这种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