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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先前康福郡王分明对邵家多所关照,为何会忽然之间向皇上纠举他那些不法情事,如今又拒见他?

  他一路思忖着这,回到邵府,才猛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君连笙之所以关照邵家,是看在蝶儿的分上,难不成……

  他已得知自己编造了谎言,蝶儿不是病死,而是被他献给君连泗给遭虐死的?!

  倘若如此,那么近来邵家那些不顺遂的事,莫非全是他所为?!就连儿子沉沦毒酒之事,难不成也是他所指使,而这一切全是为了替蝶儿报仇?!

  这么一想,他心中一惊,神色慌张的走回府里,找妻子庄氏商量。

  听完丈夫的猜测,庄氏那张与女儿有几分肖似的脸上,倒是没有惧色,哼了声。

  “就算他真知道是咱们把蝶儿那死丫头献给君连泗那又如何?咱们女儿可是堂堂莲妃,皇上的宠妃,他见了咱们女儿还得低头行礼呢。”接着她替丈夫出了个主意,“我再筹些银钱,你送进宫里给望莲,你交代她,让她在皇上跟前想办法编排那康福郡王的不是。”

  逐云阁是京城里有名的烟花之地,一入夜便高朋满座,笙歌彻夜,灯火通宵。

  阁里占地宽敞,共有十来座楼阁,楼与楼之间有曲桥回廊相连接。

  此时在西边一处楼阁二楼的包间里,有个琴娘正在抚琴,屋里唯一的一名男客站在窗边,他肤色偏白,宽额圆睑,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一双眼冷鸷的望向对面那座一直不停传来喧闹嬉笑声的青楼。

  由于正值盛夏,天气燠热,对面那座青楼的窗子全都敞开着,里头的情景一目了然、毫无遮掩。

  他的眼神掠过那些妖娆的花娘和寻欢的男子,最后落在一名身着蓝色衫袍的少年男子身上。

  那名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面色蜡黄,眼窝凹陷,脸型瘦长,大敞着身上的衣衫,袒露出消瘦的胸膛,他拥着一个花娘,一双手肆意探进她身上那轻薄的纱衣里,揉捏着她胸前那两团浑圆,一边神情亢奋的挑衅着另一名穿着绿衫的同伴,“丁从,你敢不敢在这里同我相比,看谁的金枪能撑得久?”

  “有什么不敢,比就比,老子还会怕你不成!”绿衫男子毫不示弱道。

  “我就用这个。”蓝衫少年指着身边的花娘,嚣张的看向对方,“你挑一个,咱们这会儿就提枪上马,其他人做见证,谁输了就学狗爬。”

  里头的其它人听见他想当场表演活春宫,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纷纷高声起哄。“丁从,你快挑一个,把邵纶那小子拚下去。”

  “就她吧。”绿衫男子指了个花娘,满脸骄傲的道:“邵纶,老子可是金枪不倒,这回非叫你学狗爬不可。”

  下一瞬就见包间里,两对男女放浪形骸的脱去衣衫,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一块……

  看到这儿,孟冠收回眼神,抬手掩上窗子,将对面传来的那些淫声浪语阻在外头。

  他嘴角勾着一抹冷酷的笑,垂眸看了一眼微跛的右脚,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当年邵纶废了他这条脚,如今在他设计下,他毒瘾深植,行事一日比一日荒唐,很快就将成为废人一个了。

  片刻之后,守在外头的随从将一人迎了进来,并禀告道:“少爷,康福郡王来了。”

  孟冠见到君连笙,连忙起身相迎。

  “孟冠见过王爷。”

  君连笙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多礼,看了那琴娘一眼,孟冠抬手遣退她和随从,包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客套的寒暄完,孟冠问道:“不知王爷邀请在下来此,有何事?”不久前,康福郡王突然命人邀他来此相见,他平素与康福郡王并无往来,对他的相邀有些疑感,但依约前来。

  来到这里才发现,邵纶竟然正好就在对面的厢房里寻欢作乐。

  第7章(2)

  君连笙看向他,直接说明来意,“本王有一事想与你合作。”

  孟冠面露讶色问:“敢问王爷是什么事?”

  在提那事前,君连笙先询问他,“本王问你,你只想对付邵纶,抑或是将邵家整个连根拔起?”说这话时,他朝适才被阖上的窗子瞥去一眼。

  突闻此言,又觑见他瞟向窗子的眼神,孟冠心由一凛,莫非他事先得知邵纶今晚会来此处,所以才安排自己前来?

  他抑住心头的惊疑问道:“在下不明白王爷这是何意?”他暗中对付邵纶的事,除了孟家人,就只有那名诱使邵纶饮下神仙酒,如今已在他安排下逃走的小妾才知道,康福郡王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君连笙挑明不予:“邵纶打断人的腿,你想报复邵纶也是人之常情。但当时邵纶是仗着莲妃的势才敢这么做,而后你孟家也是因为莲妃,不得不吞忍下这口气,倘若你只想让邵纶沉沦神仙酒的毒瘾,从此成为一个废人,那么你这仇也算报了。可日后若是让莲妃得知,她兄长是被你暗中所害,届时她若要为兄长报仇,你能奈何得了她吗?”他一针见血的指出这点。

  闻言,孟冠再也抑不住的面露惊骇之色,他以为自己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连那些神仙酒,他都是暗中找人用大烟花酿制,再透过别人以高价转卖给邵纶,不想君连笙对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王爷怎知这事?”下一瞬,他陡然思及一事,愕然的脱口而出,“那本书,晓茹从郡王府带回来的那本书,莫非是王爷刻意安排的?”

  这事是杜紫芯所为,与他无关,但君连笙不愿让孟冠知道此事,遂解释道:“那书的事只是凑巧,我也是后来在王妃那儿睢见了那书,而后又无意间察觉了邵纶沉迷毒瘾的事,才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块。”

  对他的解释,孟冠半信半疑,“听王爷适才之意,莫非也想对付邵家?可在下记得,王爷这一年多来对邵家一直是多所关照?”他提出质疑。

  “那是因为先前邵家刻意欺瞒了本王一件事,直到如今本王才得知真相。”他注视着孟冠,俊雅的脸上笼罩寒霜,“本王不打算饶过邵家,倘若你也想对付邵家,或许可以一块合作。”

  孟冠试探的问,“在下能知道邵家欺瞒了王爷什么事吗?”

  明白他若不说些什么,孟冠心中定有所怀疑,君连笙简单地说道:“本王一直在寻找的一位恩人因邵家而死,邵家却瞒骗本王她是病死的。”

  望见他说出这句话时那眼神冷凝如冰,不似作假,孟冠有些动摇。

  君连笙贵为康福郡王,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他,且他平素里不拉党结派,也不爱多管闲事,属于独善其身之人,如今竟会找上自己提出合作的要求,定是对邵家非常不满,因此觉得他适才所言应是可信,脸上的防备之色也减了几分,最终开口道:“敢问王爷想怎么与在下合作?”

  “王妃,您在王爷跟前,究竟有没有提过圆房的事?”

  “我先前不是说了,这事时机还不到,奶娘你就别着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这趟回去好好照顾你女儿,她这是头一胎,可得当心点。”赵嬷嬷的女儿即将临盆,因为她女婿那边都没亲人了,她不放心女儿,打算亲自过去照看女儿一段时日,得知这事,杜此芯一口气放了她两个月的假。

  没想赵嬷嬷临走前,为了她未与君连笙圆房之事,竟还不忘叨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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