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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自己的家世不谈,她不认为自己有半点配不上他的地方,至少她有一身傲人的医术,比起那些只懂风花雪月的女人,已经好太多了。

  只是他从不正视她的另一面,满心只当她是寄居聂家骗吃骗喝的旁人。

  “r可以”这两个字,不是光说不练便行得通的。”聂紫相嘴角含笑,那笑仿佛在讥笑她的天真。

  但当他直勾勾地望着柴书南恍若发光的坚毅脸蛋,聂紫相向来沉稳的心竟乱了拍子。

  一抹异想蓦地跃进他的脑海中——如果他不曾遇过萧多玺那让他爱人心髓的女人,或许柴书南真能是个好妻子吧!

  聂紫相随即回神,摇摇头,对这样“荒谬”的想法,聂紫相当然不可能让它久留,再次勾起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那种没来由的念头。

  “那你想怎么着?”柴书南急切地问着,就怕他突然不耐,又像以前那样躲到天边去了。

  聂紫相满是兴味,看着她眸中不容他人轻折的意志,心中原本的厌恶不知怎地一扫而空。

  他认定了没有,而她认定自己有,那么总该有个方法,可以让两人取得一个彼此都心服口服的结论吧!

  “这样吧,我就再给你半年时间。”半年?

  好短的时间,柴书南的心里发急,但又随即转念。

  半年虽短,但至少有比没有好吧!“还有什么条件?”虽然他的应允称不上大方,但柴书南对这样的结果还可以接受。

  “没,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只要不伤天害理。”

  聂紫相望着她白皙脸庞上镶嵌的黑眸,好像被阳光照拂的宝石般,闪闪发光,里头清楚写满蓄势待发的坚持。

  这几年,随着他的出仕,想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上从公主,下至官家千金,多如过江之饰。

  但像柴书南这样明目张胆将他视为挑战,还大方接受挑战的女人,还是头一个。

  聂紫相忍不住期待,她想用什么法子,让他俯首称臣。

  “那,就这么说定了。”心情像拨云见日般,柴书南自信十足说道。

  至少,她为自己求得一个机会。

  “等一下聂紫相像想到什么似的,突地叫住她。“你还没告诉我,如果半年之内,你不能说服我的话,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在他的观念里,想有所得就得付出代价。

  饶是她柴书南想要与他玩一场,要是输了,自然也得付出相对代价。

  柴书南闻言,踩着款款步伐走向昂然而立的聂紫相,一伸手,隔着他的衣棠在他胸膛上轻划着。

  那举动既柔且媚、与平素的她相比,那大胆程度就像换个人似的。

  聂紫相睁大眼,还来不及对她这样轻浪的举动发出任何批评之际,柴书南已先一步踮起脚,用自己艳润的红唇贴上他的。

  她的举动几近放浪,聂紫相倒也不觉得是艳福,在回神后就想伸手将她推开。

  似是对他的想法心领神会,柴书南先一步主动退了开来,仰望他的脸,笑得宛若盛开的花儿。

  “我既愿赌,就会服输,半年时间一到,如若我不能让你倾心,亲口将我留下,那么从此我柴书南,与你们聂家再无任何瓜葛。”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义无反,硕地说道。

  “好!”对她提出的条件,聂紫相制是很满意。

  其实早该是时候解决这闷题了,毕竟当初他是毫无反抗能力,被人硬塞了这个新娘,他相信,她之所以来到聂家,也是出于无奈。

  他俩唯一的差别,只不过在于她认命地接受自己是聂家媳妇,而他,并不愿意认命。

  她的死心塌地不过是因为对命运臣服,才会毫无抗拒地便接受自己生是聂家人、死是聂家鬼的包揪。

  “那,咱们就说定了。”看着他对自己的赌注满意点头,柴书南的心蓦地一窒,他的确迫不及待想摆脱她。

  没让自己的难受流露半丝半缕,她脸上的笑,反倒更灿烂。

  “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想到疼她人骨的娘,聂紫相其实很头疼,这几年要不是娘总护着她,他也不用为了她的存在万般苦恼。

  现在她既主动提出这个赌注,他或许是该庆幸的,至少等柴书南将来自行离去时,娘亲可以少点无理取闹。

  聂紫相虽觉得柴书南勇气可佳,但却认定她是愚勇。

  是否爱上一个女人,难道他不能自己决定?

  如果他会爱上她,那么这几年还会视她为无物?

  这个女人,笨得让人忍不住摇头。

  也不知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只要他些微的小动作,就可以推敲出他的心思。

  他其实对她的做法嗤之以鼻吧!

  踏着小巧的莲足,柴书南一个轻巧地旋身。现在的他看不起她没关系,但他有天会明白,其实她真不如他所想的那样配不上他。

  明儿个,他就等着瞧吧!

  可就在她双手触及门扉时,脑海中忽地浮现出画像中那抹人影。

  即使明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得不到任何答案,但心中的渴望,让她略略犹豫……她终究忍不住,背对着聂紫相问道:“画中的人儿,是谁?”

  “那不关你的事。”

  果不其然,他没有告诉她答案。

  而他原本已放松些许的声音,在转瞬间又紧绷起来。

  即使没瞧见他,但那些微的变化,柴书南却没遗漏,在这一刻,她更加确信,那画中人对她的夫婿而言,非常重要。

  那是一个重要到她没资格知道的人。

  第4章(1)

  才穿过宫门,聂紫相原本疾行的脚步突然顿住。

  仰首,望着宫中的金碧辉煌,他心中五味交杂。

  金銮殿上还有等着他的皇上和一群大臣,聂紫相知道自己得轩紧前去,免得那有心人又逮着机会,在皇上耳边流言蜚语,朝中眼红他少年得志便官拜左相的大臣,其实为数不少。

  或许,他真不该如此恋栈。

  当今皇上虽不是庸君,但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

  那些人可是个个睁大了眼,想借机扳倒他,尤其是勤南王,更视他为皇上的军师和左右手,为了能够除掉他,只怕再车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心中的豪情壮志其实早就倦了、乏了,可是……

  待在宫中,却是他唯一有机会可以望着“她”,即使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但只要确定她安好,他心愿已足。

  “左相大人……左相大人……”

  一道女子细小的呼喊声,让聂紫相从远扬的思绪中回了神。

  抬头左右张望一下,便瞧见一名宫女站在树丛儿里,小心翼翼地轻喊着。

  那张脸儿好熟悉,聂紫相打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一会儿他已经知道那名宫女的身份。

  她怎么会突然喊住他?看她小脸儿汗珠满布的模样,怕是等了许久。

  寞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聂紫相急窜如风地来到福儿面前。“找本官何事?”

  “不是奴婢找大人,是奴婢的主子要小的把这东西交给大人您。”

  待在宫里已不短时间,福儿很清楚宫里规矩,今天的事,可能随时让她掉了小命。但……她要是不从,等到玺贵妃发起怒来,她一样也会丢桌性命。

  福儿没等聂紫相开口,径自将主子交代的东西往他手心一塞,人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聂紫相没有费力追轩,他望着手中躺着的东西,从不犹豫的他竟然犹豫了。

  身为朝廷官员,他深知自己压根不该私下和宫中嫔妃有任何往来,一旦被人抓住小辫子,自个儿掉了脑袋瓜子不打紧,要是殃及全族,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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