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想收回手,但上官逸却抓住不放,甚至抚摸着她的脸。
“你的脸也好冰,你冷吗?”
“不,我不冷。大王,我真的没事。”她是吓得背脊发寒啊!原以为可以瞒住殷罗,谁知道他竟然潜入王宫里,更糟的是,他看到上官逸了!
把这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可不得了,殷罗可是想杀了上官逸,因为上官逸曾经吻她;而上官逸也要杀殷罗,因为殷罗烧了他的山寨。
一想到殷罗正用一双怒火腾腾的眼在盯着他们,她的心跳几乎要停了。更吓人的是,万一上官逸发现他就是殷罗,肯定会将他围捕,并处以极刑。
思及此,教她如何不冒冷汗呢?不!她不能让上官逸发现殷罗,绝不能!
她越是推拒,上官逸越是担忧她,大掌还托起她的脸蛋,凌厉的俊眸细细审视着她异样的神色。“你在害怕?”
“没有啊!”她强逼自己镇定。
但上官逸岂是那么容易应付之人?俊美的黑眸微微眯起。“你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忘了上官逸是多么难缠的人,她好害怕让他瞧出什么,绝不能让他发现殷罗混入宫中,他肯定会杀了殷罗的。
呜呜呜……她不要玩了行不行啊?谁来救她呀!好可怕啊!
第18章(2)
她不敢迎视上官逸的眼,只好把目光移向他处,却不经意地瞄见了那些跳舞的女子当中,有一张熟面孔,她很快认出,那女子正是那个与辛大人密会商谈的婉丽姑娘!
她狐疑地盯着那位婉丽姑娘,赫然发现对方手中藏了一把匕首,心中大惊,当对方射出匕首时,她也立刻护住上官逸。
“危险!”她想也不想地冲到上官逸前面,为他挡住对方射出的利刃。
当匕首刺中她的胸口时,她感到心口处一阵剧痛,接着倒在上官逸的怀里,耳中听见有人大叫刺客。
她瞧见上官逸惊怒的脸容,以及抢身过来御敌的殷罗。他挡在前头,挥剑将刺客劈退,并且转头望向她,她看见那双眼底透露的惊惧和忧心。
“你怎么样了?”上官逸盯住她,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她摇头,这话看似说给上官逸听,实际上是说给殷罗听的。她知道他也在担心她,并且愤怒于有人伤害她,她生怕他因为一时冲动而泄漏了底细,所以忙要他安心,她绝不能让上官逸发现他。
幸好有防弹衣护身,刺客射出的暗器没伤到她,不过瘀青是一定有的。
殷罗眼底闪过一抹光,两人的眼神交会仅在瞬间,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专心御敌。
原来刺客并非冲着宝石而来,而是冲着上官逸来的。她们混入宫中,乔装成舞伎歌女,趁着酒宴之中,御王和众人最松懈的时刻,出其不意地刺杀御王。
上官逸不愧是王,临危不乱,拔剑迎敌,在这团混乱之中,甄月华被两个男人护在中间,看着他们与敌人刀剑交锋,让她揪着一颗心。
不管是殷罗还是上官逸,她都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禁卫军很快赶来,刺客们心下大惊,她们本想趁着酒宴下手,谁知御王身边那名女子竟坏了好事,更想不到,御王身边竟藏了一位功夫如此了得的高手,眼看机会已失,刺客纷纷要逃。
“给本王抓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上官逸喝令,同时命人护卫母妃和宫中女眷们离开,他留下来调度人手,要亲自抓住这些刺客。
甄月华也被护送回宫苑,她其实并不害怕,在救上官逸时,知道自己身上的防弹衣会保护自己,所以有恃无恐,她担心的是殷罗。
当时自己并不愿意离开,但是大王有令,因此侍卫们强制送她回宫苑,并且在外头守着。
她无法自由行动,为了知道情况,遂命雅儿和秀儿去前头看看,打听一下情况,再回来报告给她知道。两位宫女受她之命,立刻赶去了解状况。
她一人待在宫房里,隹急地等待着,而这种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想坐也坐不住,只好在房里来回的踱步,焦急使她心烦,禁不住在嘴里嘀咕着。“真是的,明明叫他在客栈里等我,居然潜到王宫里来了,要是被上官逸发现,肯定死路一条!他难道不晓得这样很危险吗?也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害人家坐立难安,真是气死人了!”
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骂着,没发现有人偷偷潜入她的宫房里,毫无预警地从背后拥住她,同时一手捂住她的嘴,免得她尖叫出声。
她心下大惊,忙要挣扎,但在发现抱着她的人是吴四维——不对,是殷罗后,她立刻停止挣扎。
“你有没有受伤?”他劈头就问,显然是挂怀她的伤势而赶来的。
她把捂在嘴上的手拿下,气得咬牙。“果然是你!你居然跑进宫来,不要命了吗?门外有人守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哼!区区几名侍卫,哪里挡得住我?我自有办法。”他关心的是她的伤势。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说着,居然开始解开她的衣襟,立刻“验伤”。
她忙抓住他的手阻止,还不客气地拍开。“干什么啦?不准脱我衣服!我身上穿了防弹衣,是一种可以抵挡刀剑的宝甲,在汗林城那一次,炀军射来的那一箭都伤不了我,我怎么可能被暗器所伤?”
殷罗当然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神奇的东西,是属于他们天上的东西。那次在青楼里,他碰了她,不只知道她身上穿了哪些奇怪的东西,对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都了如指掌,只不过看到刺客的暗器射中她时,他惊惧得要发狂,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他吓得寿命起码减少二十年。在晓得她安然无恙之后,一张脸也转为铁青。
神情一转,双眸爆出危险的怒芒,忍不住低吼。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躺在他怀里?”他目光杀气腾腾,像是随时要跟人拼命似的。
她就知道他会气得抓狂,她才火大咧,气得用手指戳他的胸膛。“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待在客栈?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人发现,你连命都没了!”
一想到他冒然进宫,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她就担心得心脏快要停止。她瞒着他,就是怕他这样,想不到他还是潜进宫里了,真会把她给气死。
“叫我待在客栈,然后你自己入宫,瞒着我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什么都可以忍,就是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他恨不得立即杀了上官逸。
她知道他误会了,若是让他的醋劲继续发下去,肯定会坏了大事,虽然她很气他潜入宫来,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也没用,必须以大局为重才是。
“什么躺不躺的,你当我是淫荡的女人吗?你这样误会我,叫我情何以堪?为了维护众人的安全,并且拿回能源,我费尽心思,希望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却只会跟我计较这个,把我说得好似花痴,到处勾引男人,你这等于是在羞辱我!”她心中感到委屈,他这样指控她,分明不了解她的苦心,令她心好痛。
殷罗原本气坏了,一瞧见她受伤的神情,以及微红的眼眶,整个人顿时一僵,就算有再多的怒火、满腔的怨愤,也敌不过悬在她眼中娇弱的一滴泪珠,让他雾时脑筋一片空白,原本要说出的气话也吞了回去,忙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