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好奇的问
“还可以接受。”
“下次如果有机会……”
“牛莜如,你绝对会有机会的。”说着他轻松的拥着她的肩。“你是个拿笔的人,最需要到处走走看看,增广见闻。洛杉矶去过了吗?”
“去年去过了。”
“那么旧金山呢?”
“就是去年嘛!”
“纽西兰和加拿大也不错,听说风景很美,环境又好,非常适合移民。”戈仲杰笑说:“退休后到那边养老很不错呢。”
“真的吗?”她眼睛一睁。
“至少敏之……”戈仲杰止住口,辜敏艺常说以后要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养老.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提到了,但是他的意愿倒不是那么强烈。“她说当她赚够了钱之后,她要远离台湾。”
“你们……有结婚计划了吗?”牛莜如试着用自然的语调问。“听学姐说很多人都急着想喝你的喜酒。”
“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请他们?”戈仲杰很有技巧的说:“谁知道我一定会娶辜敏之?”
“你想移情别恋?”
“不,只是世事难料。”
牛莜如觉得戈仲杰这句话好像是在对她说的,而她之前问的问题,也似乎是针对着他们的未来,到底他们两个之间有没有事在“进行”?
“这里好像有好多的餐厅。”她随口说些比较无关紧要的话。“还有好多的饭店。”
这里旅馆的房间总数多达一万两千五百间,相当于全纽约市所有旅馆房间的五分之一,有两百五十家以上的餐厅,从格调高雅的到速食简餐都有,每年更有超过两千万的游客。”他如数家珍。
“你好像是导游哦!”她笑他。
“我只是对它做了些了解。”
“你爱纽约?”
“我不会忘了这个城市,特别……”他停顿了下。
“特别怎样?”
“特别是和你一起在这个城市待过。”
文仲杰的活像是一颗炸弹,立刻让牛莜如从他身边跳开,不敢再让他拥着,虽然她也这么想,可是詹逸民还在这个城市,而戈仲杰也还有个女律师啊!
“吓到了你?”他沉着嗓子问。
“不。”她不想说假话,但是也无法坦然面对,虽然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可是……“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说出来,因为我们似乎都不是很‘自由’。”
“我还没结婚啊。”
“但你有一个女律师。”
“你不也有一个詹逸民?”
“所以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天空突然下起雨。虽然亭前完全没有一点迹象,可是雨滴却有如钻石般一点一滴落下,只见四周的人开始东奔西审,努力的想找一个避雨处。
“怎么会?”戈仲杰讶异的问。
“下雨了!”她叫。
“是啊,是下雨了。”说完,他才有些反应过来,抓着她的手要去避雨。
“好有意思!”她又笑又叫。
“淋雨有意思?”
“我被纽约的雨给淋到了!”她兴奋的说。
“你真是……疯狂”
后来他们在一家商店的屋檐下躲雨,两个人都被淋得半湿,不过这种感觉很特别。戈仲杰来过纽约几次,今晚还是第一次碰到下雨,他看着牛莜如,心想,他们同时被纽约的雨淋湿了……
“好玩吧?”她仰头看着他。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戈件杰没有多加思考的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吻她,但他不管了。他抚着她的脸颊,印上他的唇。这里是纽约,他要做点不一样的事。
牛莜如有些战栗、兴奋,原来戈仲杰的吻有这么令人心折,令她完全忘了四周的一切,忘了詹逸民,忘了她现在是在纽约。
片刻后,当戈仲杰放开她时,他并没有一丝内疚或是罪恶感,他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但他绝不后侮。
“你……”她既不生气,也没有给他一巴掌,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你不该吻我的!”
“我吻了。”
“这样对吗?”
“错也来不及了。”
她再一次指出现实,“我们明天就要回台湾了。”
“我知道”戈仲杰点头。
“你让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你就没有吗?”
她抗议的说:“是你吻我的!”
“你也想要这个吻。”
“你……”她有些恼羞成怒。
“不必再争论这个吻了,想想回台湾以后的事吧。”戈仲杰不再看她,反而盯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
如果没有这一场雨,那么会有这一吻吗?
会吗?他不知道。
*
在甘乃迪机场,牛莜如和戈仲杰不约而同戴着墨镜,而且上衣都是黑色的,似乎在经历过昨晚的那一吻,他们接下来已不知该走向何方,也的确,他们回到台湾之后该怎么办?
詹逸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以为牛莜如是因为要离开地而难过,所以也不避讳戈仲杰就在旁边,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轻声细语,好似要在这一刻把他的柔情用尽。
“寒假我去找时间回去的。”本来詹逸民想拿下她的墨镜,但是牛莜如把头转开了。
“随便你。”
“很快的,我会尽快回到你的身边”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哦”
“不要难过了。”
“我……”
“我们该进去了。”戈仲杰打断了他们,“飞机可不会等人。”
詹逸民点点头,然后用力的拥抱了下牛莜如,很舍不得她走,觉得好像她这一走,他的心就不再完整似的。
“莜如……”他难掩激动,语音哽咽。“你要好好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别离是为了将来要一起走更远的路。”
如果牛莜如不是因为心情大恶劣,她一定会笑出来,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这些文绉绉的话,实在非常好笑。
“我会的,你也自己多保重。”牛莜如可有可无的回他一句。
“该进去了!”戈仲杰又催促道,并且自顾自的往出境室走。
詹逸民立刻转身赶上他,一脸诚挚的恳求,“戈先生,待会就麻烦你了。”
“你是指?”
“莜如有飞机恐惧症。”
“我知道。”
“拜托你了。”
“不必客气,既然来的时候我可以忍受,也照顾了她一次,相信回程时也不会有问题。”戈仲杰幽默的说。“顶多我拿个空酒瓶敲昏她,等飞机降落在中正机场时再把她叫起来。”
“她啊,就是怕搭飞机。”詹逸民一笑。
“我会照顾她的。”戈仲杰向他保证。
“谢谢你了。”
这时换成牛莜如超越过他们,一脸不悦的往前走,她觉得自己像是什么东西般的被讨论,而詹逸民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居然把她“托”给戈仲杰,如果他知道戈仲杰昨晚吻了她,铁定会吐血。
“莜如,再见!”詹逸民在她的身后大喊,
“再见。”她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表示出她真正要“再见”的意思,只是詹逸民不知道。
戈仲杰这会已走到她身边,一同排队等着验证照。他拿下脸上的墨镜,有些生气的寒若脸看她。
“别离是为了两个人一起走更长远的路?”戈仲杰恶声恶气的说。
“是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们俩明明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你又知道了?”牛莜如也摘下墨镜。“我和他是怎么回事你管不着,而待会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相信我,我自己可以克服恐机症。”
“那我们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她装蒜。
“你以为我们之间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算了?”戈仲杰气她这种鸵鸟心态,他要解决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