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沈墨看着他轻轻笑了,“那也要看思思还会不会相信你了。”
凌瑞咬牙切齿,偏偏这人说的是事实。
当初小思被伤害至深,他即便不用负全责却也有错,这几次碰面就能看出小思对自己的信任已经不复存在。
沈墨见他面色不好,笑了笑又道:“请凌先生不要再骚扰我妻子了,两方合作,你的好处得了够多了,不要得寸进尺。”
凌瑞一听,更为气愤,“如果当初不是你耍手段,小思又怎会做了你的妻子?”
“事实已成,凌先生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沈墨敛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只是一出小小的试探,你就抵制不了诱惑,以后又怎会给思思幸福?说到底,你是不甘心而已。”
说完,沈墨打横抱起吴思,转身离开了,留下凌瑞一人站在原地,忿忿地用拳头狠狠敲上墙壁。
沈墨,咱们走着瞧!
第6章(1)
吴思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天上的云朵里,软绵绵的,却又摇摇晃晃让人不能好眠。
温热的触感在她脸颊上轻柔地擦拭着,她舒服地吁了口气,也就不再理会身下的晃动。
等后背陷入柔软时,她彻底有了睡意,迷糊地翻了个身就要睡过去,身边却有人不消停地把她翻来覆去,折腾得她伸手就要推开那人。
可惜醉醺醺的没多少力气,那人很快不再动她,吴思终于是睡着了。
沈小齐抱着小熊,眼巴巴地盯着爹地拿着热毛巾细心地替妈咪擦脸,面上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见妈咪不舒服,爹地帮她除掉外套,把扣子也都解开了。
接着忽然停了手,大步走来将他抱起放入文杰的怀里,安抚道:“小齐跟文叔叔去睡吧,晚安。”
“晚安,爹地。”沈小齐搂着文杰的脖子离开房间,怀里揣着小熊,远远见妈咪满脸通红,好像一个大大的苹果,想了想,他小声道:“文叔叔,我还没给妈咪晚安吻。”
文杰失笑,现在进屋是不可能的了,便哄道:“妈咪睡着了,小齐明天多补一个早安吻怎样?”
沈小齐咬着手指想了好一阵,纠结着晚安吻和早安吻的区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吴思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扶着脑袋抬头一看,吓了一跳,闹钟的短针指向十一点,她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才发觉腰上被人紧紧搂着。
狐疑地转过头,吴思纳闷了。
她睡过头就算了,连沈墨都迟了,今天的工作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推了推腰上的手臂却被搂得更紧,她后背贴着沈墨赤裸的胸膛,阵阵暖意涌来,吴思才察觉自己换上了真丝睡衣,就是之前苏采送的那一套,她不由窘了。
昨晚记得她喝酒后去了洗手间,似乎遇到了一个人,然后怎么样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不成她睡着了还能自理?揉着太阳穴,她苦哈哈地侧头问道:“沈墨,我头疼……”
因为不舒服的原因,她说话软绵绵的,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吴思楞了楞,还没酝酿出下一句,太阳穴上已经被沈墨用两指轻轻按压着,他责备道:“不会喝酒就不该拚命灌。”
她耷拉着脑袋,下回真不敢了。还以为那酒喝几口没什么,杯子也没多大,谁知后劲那么厉害,太阳穴现在还“突突”的疼,难受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沈墨也没多说,专心替她按压了一会,又催促她起身漱口,去厨房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
吴思一口气喝下去,感觉好了一点,这才疑惑道:“昨晚好像遇到一个人,跟我说了好一会的话……”
“你知道那人是谁?”沈墨接过她的杯子放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想了一下,摇头,“不记得了,但应该是认识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跟自己那么熟稔的攀谈?
“忘记了就不用再去想了。”他笑了笑,无所谓地答道。
“可是我醉了,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冒犯了别人?”她有点担心,抱着被子不安地问。
“放心,无关人士而已。再说,我在包厢里见你很久没回来就去接你了,你没机会得罪谁。”顿了顿,沈墨又道:“思思,答应我,以后不要喝酒了,就算要喝也只在我面前喝。”
“我不敢喝了,这头疼的……”她抱着头,面色还有点不太好。
沈墨满意地点头,“我先去场地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那你的午饭……”想到自己醉酒误事,她不由有点懊恼。
“叫外送就好。”沈墨笑着揉揉她睡得有点乱糟糟的头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别累着了。”说完,他收拾好,换上衣裤就走了。
既然沈墨这样说,吴思也就放轻松了,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小时才慢吞吞地起来。
打着哈欠在全身镜前走过,她突然一楞。
这件真丝睡衣不但薄,而且是低胸露背,又是仅能盖着屁股的短裙,布料着实少,价钱却贵得吓人……后面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布料少得厉害的睡衣遮掩不住的皮肤上,遍布点点红色的红印子,从脖子到胸前,再到大腿根部……
吴思拉开胸前的睡衣往里一瞧,小腹上也没被忽略掉。
她脸红红地走入浴室,自己除了头疼,身上其他地方没有异常,显然某人吃了点豆腐之外,并没有“奸尸”的兴趣。
吴思摸着镜子里面颊通红的自己,忽然想到昨天答应了May,这周末时装秀结束后去沙滩玩两天,现在这个红印子,几天的功夫恐怕都消失不掉,让她怎么穿泳衣?
不要说比基尼,连最保守的泳衣都穿不了。
吴思不禁怀疑,难道沈墨这是故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立刻否决掉了,昨晚她跟May聊这事的时候,沈墨正跟几位助理碰杯闲聊,不可能一心三用或者四用到这个程度吧。
唉,这下晚上小齐回来,又要说她被蚊子咬得很可怜了……
突然没有事情要忙,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吴思反而很不习惯。
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她无聊地在沙发上翻滚,突然手机响了,吴思有气无力地机在枕头上接了起来。
“小思,你在家里吗?”苏采的声音有点急促,还带着点小心翼翼,刻意压低声音像是做贼一样。
吴思听得好笑,问道:“小采,你又去哪里玩了,这样偷偷摸摸的说话?”
“给你报信来着。”苏采没好气地道:“你在家的话就别开门,不在的话也别那么早回来。”
“到底怎么了?”被她这么一说,吴思连忙坐起身,正经地问道。
“凌瑞就在你门口守着,看样子站了好久。远远望着你二楼的房间就跟望夫石一样。”
苏采撇撇嘴,站在街口的角落即时报导。她办事经过这附近,没想到会看到这情景。
吴思一听,重新又趴了回去,“这有什么,让他在外面站着吧,我今天说什么也不出门了。还有,说什么望夫石呀,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好不好?”
苏采气结,“得了,你别再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匆忙收了线,吴思叹了口气,还是溜到二楼悄悄缩在窗帘后面往外看。
确实是凌瑞,一脸胡碴,面色不太好,可能一夜未睡。
她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又来做深情状,实在令人费解。
既然他想做情圣,她也乐得给凌瑞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