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人的想法很傻,怎么确定男人只要自己呢?世上的美女何其多,旧的不在还有新的补上,男人可以两个都不要,外面是一片汪洋大海,还怕没有鱼儿吗?
而安娜是典型的偏执狂兼傻子,脑内的认定程式一启动便更改不了,把情敌当成诛杀对象,不死不休。
“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安娜会不会出现,而是她身上的伤。”他都觉得棘手,看她也是一筹莫展。
“什么意思?”海丽脸上的轻松一收。
“死气。”
她面上一凛。“死气?”
“她被安翅的索魂剪伤到,剪子上头聚合了数百年的死气,一见血便兴奋地往里钻。”
一活人承受不了那股阴寒气息,它会慢慢腐蚀人的精神,使人疲倦,最后枯竭。
“怎么会这样?”海丽语气出现一丝慌乱,显然她也晓得死气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正在想办法。”他得回去一趟。
“还在想?”海丽气得一蹦,把其他人吓了一跳,以为她终于崩溃了,要现出鲇鱼原形。
反常即为妖,她太聪明了,什么都懂,还能把几个反骨员工一手掌握。
在众人的眼中,她不是个正常人,每个人都在猜测她是什么变的,狗妖、白兔精、山魈、蛇婆、穿山甲……
最后决定她最像鲇鱼,虽然她水性不好,但有可能是装的。
“海丽,死气是什么?”弓藏一级生冷静的问,直觉不是好东西。
海丽看了他一眼,神情像老了十岁。“将死之人才有的气息,印堂,也就是两眉之间有一抹黑透出,等到眉宇两指都布满黑气,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什么?”一阵抽气声。
夏春秋要死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有震惊、有不信、有错愕、有茫然,有黯然和悲痛,没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海丽不是无所不能吗?
面对一道道期盼的目光,海丽的心情特别沉重,她视线落在夏春秋眉心那抹黑气,深深一叹。“我那里有不少宝贝,可是没一样能拔除死气,我没想过有一天会用上。”养了一群长寿的员工,要那些做什么?反正再过个三、五十年后再来弄也不迟,他们等得起,谁知世事无绝对,有人等不及了。
“我知道哪里有。”但他得亲自去取。
赛巴斯克口一开,其他人绝望的目光又亮起来。
“天使灯!”朗尼一脸难以置信。
“或净灵琴。”那是一把竖琴,也有净灵功能。
“不好取吧!”那群老头子像眼珠子一般的守着,唯恐人家多碰一下会玷污了圣物的圣洁。
“我找大约翰商量商量。”也许能通融。
“老好人大约翰?”嗯,说不定可行,他最好说话了。
两个死神说什么没人知晓,但听其内容是有破解之法。
“等一下,你要离开吗?”眼神不安的夏春秋捉住赛巴斯克的手,身体不自觉一颤。
赛巴斯克反握她的手,眼神有安抚。“我必须亲自去和大长老谈,请他同意出借宝物。”
“那安娜来了怎么办?”坐以待毙?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莫慌。”他快去快回。
“可是她比你狡猾。”专挑他不在的时候出现。
“女人……”她想太多了。
“这次放心交给我,我不会再犯上次那样的错,我朗尼再无能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赛巴斯克,我是你能信任的兄弟。”有心补过的朗尼拍着胸膛打包票。
赛巴斯克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并不作声。“我不在的时间你不可外出,尽量留在事务所内。”
他又加强了结界,外面的人鬼妖神想强行进入是行不通的。
“那你要快点回来,不要一走又是好几天。”一想起安娜,她还是怕得要命。
“嗯!”他低下头,轻吻她香甜的唇。
第11章(2)
“绑票?!”
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夏春秋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看着秒针走了三圈,度日如年的她感觉过了三年,做不到见死不救她心里仿徨,明知这件事与她无关,但一股抹不去的罪恶感在心口徘徊,叫她心脏发疼。
赛巴斯克前脚刚离开不到半小时,后脚她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电显示是好一段时间没联络的段天军。
原本她是想挂掉不接的,但是想想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很急促,惊慌中带着一丝恳求,人命关天,她不得不心软,总不能误了一个孩子。
“怎么回事?你在手机里说得很乱,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情形她了解,但细节就有些模糊。
急忙迎客的段天军走得很快,看得出他的情况很糟,一向注重形象的他顶着一头乱发,身上的衣服也皱了,嘴上有刚长出来的胡子,眼眶四周出现一夜未睡的黑眼圈。
“真不好意思,遇到这种事还要你帮忙,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那人口气强硬非要你出面,不肯跟我谈。”他一直想跟对方周旋,但那人冷笑的说他不够资格。
堂堂断天集团的负责人,公司的资本额上百亿,名列百大企业的排名内,他怎会没资格和一个见声不见人的绑匪商讨赎金?
可是对方理都不理他,只让他听孩子抽噎的哭声,小明边哭边说他在一个很暗的地方,看不到半个人很害怕,一个声音叫他不许哭出声,否则要剁了他的手脚。
段天军一听急了,姊姊、姊夫因意外过世,只留下一个外甥让他照顾,他却照顾不好把一人弄丢了,姊姊、姊夫在天之灵肯定会怨他没尽心。
“别慌,你先坐下喝杯水冷静冷静,等你静下心来我们再说。”他显然吓坏了,没想到会有人潜入屋里带走小孩。
话一说完,一杯水送到段天军面前,他感激得一口喝光,没注意看递水的人是谁。
此时的他心急如焚,只想快点把孩子救回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急。”他将头发往后梳,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担忧。
“不用解释,我了解,小明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明白丢失孩子的焦虑让人坐立难安,无法平静下来。
段天军回想了一下。“我昨晚应酬回来是凌晨两点,到淋浴间冲了澡再出来喝了咖啡,心想小明有踢被子的习惯,所以约两点半左右到他房里看他,谁知床上空无一人。”
“你找过了?”段家很大,小孩子玩起捉迷藏很好躲,一时半刻保证找不到人,是玩游戏的好场所。
“我家每条走廊都装三到五台监视器,我调出所有监视器看,小明昨晚十点半就进房睡觉,一直到我去看他为止都没有出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影出没。”长长的走廊只有屋外照进来的月光。
“窗户呢?”
“由内反锁。”有三层楼高,除非是蜘蛛人,否则不可能攀墙走壁从窗户高处进出。
“监视器真的没拍到什么?”她真不想往那个方向想……
“是的。”
夏春秋苦笑的拿出一张描花的名片。“想必你也知道我除了复健师之外还有另一个身分。”
“通灵师。”他查过,一个有趣的职业。
“嗯,是通灵师,但我刚进来你屋子时并未看到什么,想必主谋是冲着我来。”这里没有半只鬼,更加让她肯定掳走小明的……不管是谁,一定认识她,而且绝对不是人。
“冲着你来?”段天军困惑。
“对方有要求赎金吗?”
他摇头。“那声音很奇怪,非远非近,非男非女,有一种奇特的音律,只说叫夏春秋那女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