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和你有关的事都很重要,我错过工作也不能错过你。”这个女人是他的,谁敢来抢都杀无赦。
赛巴斯克的气场太强大,强大到不容忽视。
他一定要这么恶心她吗?谁都知道他工作至上,女人第二。“这个酒是给女人喝的,还给我吧。”
银眸一闪,要放到白嫩手上的酒杯转了个弯,杯中酒液尽入口。“没了,下次想喝就喝窖藏的,我那里还有几瓶一九七六年的冰酿红酒。”
四十年的窖藏红酒?夏春秋眼睛一亮。
但她若知道赛巴斯克的酒窖里多得是一、两百年的好酒,肯定气到两眼发红,他拿“劣质酒”打发她。
“来者是客,如果你想喝,我还有一九五0年的威士忌,看你能有多少酒量。”段天军嘴角噙笑的挑衅。
赛巴斯克眼神轻蔑的睥睨他一眼。
“这儿风挺大的,若是顺风起火应该很壮观吧!你想要烧多久才能烧完?”他挑衅意味浓厚的语带暗示。
闻言,段天军神色一凛。“我的车子是你烧的……”
第10章(1)
“你是夏春秋?”
一位美得惊人的金棕色长发女子走到面前,身上是艳得惹眼的酒红色镶星钻合身礼服,不曳地,长至足踝而已,露出尖头鞋面,全身散发出典雅高贵的气势,叫人无法逼视。
她的一双碧绿色眸子也很美,像两颗绿宝石镶嵌在眼眶里,眼眸一动,流转着翠色流光。
但是夏春秋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她的美冰冷而强烈,充满古老气息,不属于这人世。
瞧!多少人走过她身侧都未回眸一看,可见他们看不见她。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她也不过是厨房酱油没了,出来买一瓶有桔子口味的调味酱油而已,怎么就撞上这位不知打哪来的贵族小姐,那眼神冷得要将她冻结。
看来她是专程找上门来,才会一开口便点出她的名字。
“是,我是夏春秋,请问你是……”互报名字是礼貌,她有良好的家教,不失礼于人。
“安娜·席瓦洛。”她高傲的抬起下巴。
“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名片忘了带出来。夏春秋力图镇定的装出笑脸,心里怨着为何自己要出门。
“你不知道我是谁?”安娜的表情愤怒,好像夏春秋不知她的身分是多么无礼的事。
她浅浅笑着,手心在冒汗。“我很少出国,这是第一次见过你,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对世界名人所知不多。”
“哼!也是,想你一个无知的人类哪配知晓我的名字,我原谅你的见识浅薄。”她目露鄙视。
又是一只孔雀女,公主病病得不轻。“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到停车场后的小公园,那里无人打扰。”
夏春秋不想自己的“自言自语”引人注意,已经有人眼神怪异的瞧向她,对她的奇怪行为感到好奇。
“不用,你们人类就是这么麻烦,到处是好管闲事的人。”绡红的长指甲一划,天空出现一道透明结界当头罩下,阻隔了所有人的注目。
人突然凭空消失了,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吧?
可是安娜不晓得对商场附近走动的人群做了什么,众人眼睛眨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没人发觉少了什么,逛街的照逛,东西照买,小情侣照样互抢手机嬉闹。
一切都如往常,除了心里叫苦的夏春秋。
“麻烦是麻烦,但也有可爱之处,没有我们,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灭种是迟早的事。
安娜的绿瞳倏地一眯。“你们?”
“我的职业是通灵师,可以看见不属于这时空的物种,你的气质清冷但不阴秽,应该不是飘泊世间的魂魄。”夏春秋已猜出她的身分,但她绝口不提,给彼此留一个猜臆的空间。
“那你说我是什么?”她笑着,眼底没有笑意。
她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很狡猾。”安娜冷哼。
“答案并不重要,不是吗?”她只是在试探她有多少能耐,要放多少力量辗压。
蜉蝣撼大树,便是夏春秋的写照。
在安娜面前,夏春秋太弱了,一个是活了数百年的死神,一个是只会通灵的人类,人家一根纤细的手指头就能把她解决了,根本不用说废话。
“是不重要,但我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竟让赛巴斯克一而再再而三因你失误。”她做了什么,或是用什么方式破坏了他的完美收割?人力是不可能敌得过神力。
原来是赛巴斯克惹来的桃花债,他竟然没知会她一声。“我同时也是医师罢了,见人有难便救人,老实说我没什么本事,只是刚好碰上了,不救人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医者以患者为先。”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她不信。
“不然你看我像能阻止得了赛巴斯克吗?”反正全是赛巴斯克的错,全推给他保准没错。
他太一板一眼,严守工作守则,死亡时间一过便停止收魂动作,让本该命绝的人继续存活,她不过是小小的意外,收割灵魂是否完成,她总不可能次次都影响。
东方的鬼差就不管时辰是不是过了,只要敢逃,他就追,如同阳间的警察般定将犯人缉捕到案。
所以这是东西方文化的认知不同,一个是收,一个是捉,西方人太讲究人权了,给予太多自由,若是学东方的阴差不把鬼当人看,一条铁链捆身就拖回地府,就什么事都没了,也不会出现魂数不足的现象。
安娜用不屑的目光扫视夏春秋上下,骄傲的声音充满不耐。“要我看你?就你这长相也敢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她有眼有鼻,五官端正,也不难看吧!“在我们东方人眼里,我的容貌在标准值内。”
不美不丑,耐看。
“还敢顶嘴,好大的胆子!”安娜冷笑地一扬裙摆,飞起的裙子如同撕碎的玫瑰花瓣,缀着丝丝血色。“你缠住赛巴斯克让我整整三个月见不到他,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
把她活生生的丢进最炽热的火山熔浆之中,连同魂魄一并烧尽,还是用北极的冰将其掩盖,做成栩栩如生的冰雕,身体和灵魂都冻结,永生永世都冰封?
安娜的恨是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若没将碍眼的秽物烧尽,她的火不会熄灭。
“这话我不认同,脚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要能缠得住他,他就不是赛巴斯克了,你将罪怪在我头上有失公允。”到底是谁缠谁呀!她才是受灾户好吗?
因为赛巴斯克不允许,他要随时都能找得到她,别因赚钱而东奔西跑,她的工作量被迫少了一大半,就为了配合他不定时的出没……但一方面,他也是不想她独自去面对令她害怕的事。
经过赛巴斯克的改善,事务所的结界更坚固了,寻常鬼怪压根接近不了,安全无虞。
安娜算是高阶死神,照理说结界拦不住她,可是她疏于勤修,惯于享乐,把大好的天分荒废,因此力量一曰不如一日,只有她还自以为不可一世,是万千星辰中最亮的一颗,其实她的实力已大不如前。
所以她只能在外头等,等着夏春秋出来,而老天眷顾,她等到了,用了五天四夜。
“我不管什么公不公平,我只知道你妨碍了我,让我不快的卑贱人类就该清除,你活着太多余。”神情冷傲的安娜扬起绝美的容颜,纤手一挥。
“啊!你干什么?”呼!好险。
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风掠过耳际,感到凉飕飕的夏春秋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一偏,一撮头发飘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