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方才有人在我的茶里下了迷药,我晕了过去……容夏,那杯茶不就是你端给我的?你还要我替你引见表哥,所以我才会让表哥进府。”
“表妹,你来得正好,告诉他们,这全是沐容夏一手设计的。”南宫瑾与林宛婷一搭一唱,欲将红杏出墙的不页罪名硬冠在沐容夏头上。
司徒朗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信,他听着南宫瑾与林宛婷搬弄是非,目光充满鄙夷与轻蔑。
“南宫瑾,你贵为皇子,却想强占我的妻子,如果这件事情传到皇上耳里,你想皇上会怎么想?”司徒朗充满恼恨的脸色相当慑人,握住剑柄的那一手,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
“司徒朗,你想灭胁我?”南宫瑾嘴脸可憎的冷笑,“没用的,只要表妹替我作证,是沐容夏勾引我,你想父皇会相信谁?”
“南宫瑾,你别欺人太甚!分明是你与林宛婷一起设局,想毁我名节。”饶是沐容夏再怎么冷静自持,听见这番话也忍不住动怒。
“根本就是沐容夏想勾引表哥的,夫君,你怎么可以错怪表哥?”林宛婷装腔作势的指责起沐容夏。
“林宛婷,你故意引狼入室,想欺辱容夏,你以为我会轻饶你吗?”司徒朗眼神甚寒的扫了她一眼,手中的利剑锋芒闪烁。
林宛婷吓得往后一退,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
“蔺淳,将人带进来。”司徒朗一声令下,蔺淳随后压着两名守门的家仆进门。
“给我跪下。”蔺淳两手往那家仆的背上一压,两人双双跪地。
司徒朗目光森寒的看着家仆。“我早就发觉司徒家有内鬼,没想到竟然还是卫氏的人。”卫氏便是卫皇后的娘家,是当前朝中第一大的外戚势力。
“就是这两人在暗中搞鬼,一再泄漏我司徒家的消息给有心人士,如今又与外人勾结,将淫贼放进门来。”
“司徒朗,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说谁是淫贼!”南宫瑾恼羞成怒。
“不只我说你是淫贼,还有人可以帮我在皇上面前指证。”司徒朗眉头一扬,俊脸露出自负的笑。
“我是什么身分,谁敢在父皇面前指证我?司徒朗,你吓唬不了我的!”南宫瑾恶声恶气的大喊。
司徒朗看着南宫瑾直冷笑,手劲一催,横在他颈子上的剑又靠得更近,南宫瑾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堂堂三皇子是怎样利用外戚势力,再勾结远房表妹,意图染指我的妻室,想必你应该都明白得一清二楚了,出来吧。”司徒朗撇首,望向房门口。
一道修长的人影缓缓走进房内,南宫瑾面色一窒,惊恐的瞪大双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0章(1)
“瑾弟,你真是太胡来了,连别人的妻室都想染指,为兄怎能坐视不管?”斯文俊逸的南宫兆真,面带微笑地迎上南宫瑾惊惶失措的瞪视。
南宫瑾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自己反被设了局。
原来司徒朗与南宫兆真早就知道他与林宛婷的计谋,他们故意不声张,好让事情发生,这样他们就能当场逮住他的小辫子。
南宫瑾既羞恼又气恨。“南宫兆真,你竟然联合司徒朗一起算计我?!”
南宫兆真只笑不语,更没辩驳什么。事实上,想出这个一网打尽之妙策的人,是司徒朗。
他早就怀疑府中有内贼,却没明目张胆的调查,而是暗中观察,虽有怀疑人选,但始终没有实证。
直到此次,林宛婷与这两名家仆勾结,暗中密谋让南宫瑾进府,并且设计容夏入局,意图玷污她、毁她名节,他才真正确定了两人的细作身分。
想必先前他上大漠的事,还有他带着沐容夏一起到隐月山寻无名的事,也是这两人辗转泄漏风声出去的。
司徒朗心思缜密,用计大胆,他既是经商奇才,更是不可多得的谋策之士,为了让这些人一同现形,当场罪证确凿,他忍耐已久,甚是沉着。
然而南宫兆真并没有将这些事说出来,司徒朗无心为官,对官场的事更是不愿沾染,倘若要是让南宫瑾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司徒朗之手的绝妙良计,恐怕有祸无福。
与其这样,倒不如他自个儿担下来,就让南宫瑾以为是他设的一场局。
出于保护好友之心,南宫兆真故意对着南宫瑾道:“瑾弟,这局是我设的,但是会有今天这场局,也是因为你心生歹念,仗着自己是皇室子弟就任意妄为,根本是目无法纪,我一定会将此事上禀给父皇知情,让他严加惩治。”
“南宫兆真,你这个卑鄙小人!”南宫瑾恶人先告状,羞愤的怒吼。
“恐怕要论卑鄙,谁也不及三皇子半分。”沐容夏不以为然的反驳。
“跟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司徒朗拿开抵在他颈上的剑,一脸不齿的斜睨着,“三皇子,这里不欢迎你,请移动尊驾,滚出司徒府。”
“南宫兆真、司徒朗,你们敢算计我,这笔帐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狼狈的撂下狠话,南宫瑾旋即夺门而出。
“既然事情已成,这两个家仆就由我带回宫中,一块儿送到父皇面前当证人。”南宫兆真看了那两名脸色发青的家仆一眼,“有了这两人,皇后那边想必也不好交代,说不定这次能给卫氏一个迎头痛击。”
“但愿如此。”司徒朗语重心长的说道。
南宫兆真又看向一脸毫无血色的林宛婷,眼神多了抹不屑。“至于你的家务事,就交由你自己发落,谁也插不了手,不过,要是有人想回娘家告状,让事情闹到父皇跟前,我可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将实情公诸于世。”
林宛婷闻言,身子不禁抖了抖,明白太子这些话是冲着她来,早无血色的脸蛋当下更显狼狈。
“我先走一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南宫兆真拍了拍司徒朗的肩,喊来门外的贴身侍卫,将两名家仆压走。
“谢谢太子。”司徒朗目送好友离去,然后才转过身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恶毒女人。
林宛婷被他锐利的眼神看得心虚发寒,一抽一噎的哭了出来,“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表哥所逼,你一定要相信我!”
“勾结外人,意图毁人名节,光凭这些罪名,我就能私下办了你。”司徒朗一点也不同情这个内心丑恶的女子。
“朗哥,就饶了她吧,她也是因为太爱你,才会这么恨我,继而做出这些傻事。”沐容夏心地良善,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心生同情的代为求饶。
“容夏,心慈不是用在这种人身上,她是怎么对你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清?”
看见他眼中的恨意,沐容夏一怔。
“朗哥,你怎么会……”她明明吩咐过下人,不许向他透露只字词组。
司徒朗心疼的苦笑道:“你当爹娘的眼都瞎了?何总管可是我放在家里的耳目,你能瞒得过别人,也绝对瞒不过他。”
沐容夏垂下水光溢流的眸儿,觉得有些狼狈,“这些事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我不想让你担忧,所以……”
温暖厚实的大掌霍地握紧了她的柔荑,她一扬眸就望进他柔情万千的眼里,多日来的委屈,顿时消失无踪。
夫妻同心,方能抵御万难,她从不轻易诉苦让他烦心,遇事便以自己的冷静与智慧化解,她既温柔也坚强,可以柔情似水,更能坚毅如石,娶妻如此,人生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