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一个月后,司徒家双喜临门,先是皇帝赐婚娶妻,后又有个御赐贵妾,司徒朗不但让皇帝三番两次亲自召见,如今更得皇帝封赐京城第一金商之美称,可以说是光耀门楣,风光不已。
同时迎妻妾入门,享尽齐人之福,京中男子可是欣羡不已,殊不知司徒朗是百般不愿,心中苦不堪言。
皇帝赏赐下来的妆奁,随着沐容夏出嫁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司徒家,光是那满满十马车的金玉珠宝,就不知引来多少羡妒的目光,更别提皇帝亲自下令,比照皇亲贵族嫁女的奢华仪仗。
相比之下,林家虽然有皇后势力撑腰,但到底还是比不上这等显贵的出嫁仪仗,气势硬是给比了下去。
然而这并非沐容夏的用意,她本想低调出嫁,以免触怒善妒的林宛婷,无奈圣旨难违。
按照寻常的婚嫁礼俗,唯有正妻才能踏入正厅,风光拜堂成亲,妾室无分,一入门就直接送往新房,等着侍奉夫君。
但是皇帝下了旨,亲封沐容夏为御赐贵妾,享尽所有风光与荣华,还派了宫中伺候多年、地位不比一般下人的老嬷嬷陪同出嫁。
在老嬷嬷的坚持之下,身穿桃红色嫁衣的沐容夏不仅进了正厅,也依循礼数与司徒朗拜堂。
锋头被占尽的林宛婷,憋了满肚子的怨火,气得抓下头上的喜帕,指着他们两人破口大骂,“沐容夏不过是妾,她凭什么拜堂?我才是正妻,才真正有资格跟司徒朗拜堂!”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安静无声,无不愕然地看着她。
大家本以为林宛婷出身名门,父亲又是朝中要臣,理应是个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谁想得到喜帕之下竟是如此丑恶的嘴脸。
司徒朗脸色铁青地瞪着林宛婷,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容夏怎会沦为妾,他百般吞忍,甚至娶她进门,她还想怎么样?
他正想发难,沐容夏却及时伸手拦住他。“朗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让一切和和气气的吧,我不拜堂也无妨,大局为重,就别拘小节了。”
小节?男婚女嫁可是关系着终生,这怎么会是小节!
司徒朗为她的明理识大体,深深感到心疼不舍,却也看见了患难之中,她所展现的雍容大度,这绝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拥有。
他心爱的沐容夏,果真不凡,值得他死而重生,深深再爱一回。
“宛婷姊姊,容夏冒犯了,妹妹这就回房反省。”沐容夏向林宛婷欠了欠身,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神情淡定的离开。
贱人!林宛婷气得双眼直冒火,死死瞪着沐容夏的身影。
要不是靠着皇上撑腰,沐容夏这个小贱人怎敢如此嚣张!不过想想也好,要是让沐容夏当上了侧王妃,恐怕她也不会高兴,不管怎么说,妾的地位还是在她之下。
“今日开始,你就是司徒家的二夫人,往后你住在偏院的东阁,容夏住西阁,如无必要,你们谁也不犯谁。”司徒朗神情甚冷的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司徒朗,我们都还没拜堂,你要上哪儿去?”林宛婷气急败坏的高喊。
“你已经进了司徒家的门,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你应该心满意足了。”语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正厅。
林宛婷自觉狼狈,气得摘起头上的风冠,用力往地上砸,更无视司徒朗的双亲在场,抓起杯盏就砸,蛮横的行径让在场众人惊骇无言。
沐容夏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司徒朗居然敢这样冷落她,她定要将这些帐都算到沐容夏头上,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她一定要好好的整死那个小贱人!
第9章(1)
是夜,沐容夏躺在司徒朗的身侧,身上香汗淋漓,娇羞的脸儿还留着激情过后的红晕。
“还疼不疼?”司徒朗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她娇嗔一眼,忙不迭地收回柔荑。“哪有人这样大刺刺的问,你不害臊,我都快羞死了。”她努了努红菱小嘴,瞅着他的目光,媚得像是可以掐出水。
他欣赏着她的娇媚,才刚经历一场云雨,忍不住又心猿意马,勾起她美丽的脸儿,将唇凑上前倾索。
沐容夏明白他已经忍了许久,虽然腿间还酸疼着,却又舍不得让他隐忍,羞答答地闭上眼儿,默许他继续。
有别于方才的激烈,这一回他用着醉死人的温柔,吻遍了她全身,然后才释放他的火热……
一番缠绵之后,夜更深沉,沐容夏缩在司徒朗的怀里,虽然精疲力尽,却是心满意足。
“夏儿,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司徒朗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心中满是感动。
“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不是你的人,还能是什么。”沐容夏垂着眸儿,纤指勾着他的发,嫣红的脸儿悬着羞怯的娇笑。
“虽然我娶了林宛婷为妻,但是在我心中,我只认定你是我一生一世的妻。”
“只要你我都好好的,能够一起平安到老,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再奢求其他。”
“你就不奢求我多疼你一些、多爱你一些?”他扬高了眉梢,打趣地问。
她笑吟吟地回道:“我可是御赐贵妾,你敢不疼我,我就向师父说去。”
“是啊是啊,我怎么都给忘了,要是你跑回隐月山跟你师父告状,到时无名随便写了信函要皇上教训我,我可就惨了。”
沐容夏神气的仰高下巴,伸长手指头,刮了刮他的鼻子。“所以说,你胆敢对我不好,我就向师父告状。”
司徒朗敛起笑意,忧心地说:“我不怕你告状,就怕你受了委屈,还自己默默忍下。”
她的坚强与勇敢,让他既敬佩又心疼,再回想起上一世她宁可自己默默隐瞒中毒之事,也不要让他内疚,他怎可能不多疼她一些。
见他谈起正经事,沐容夏也收起玩笑心,柔声叹了口气。“今天是你娶妻纳妾的大喜日子,你不在东阁过夜,却来我这儿,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你还是过去看看宛婷姊姊吧。”
“夏儿,你又不是不明白我不爱她,更不会碰她,日后若是还有转弯的余地,她也可以保有清白之身再嫁。”司徒朗就事论事。
她不禁苦笑,“宛婷姊姊这么执着,还能鼓吹三皇子一同追到隐月山,可见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而且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是你娶进门的正妻,你要以礼待之,别让她有机会见缝插针,到时若是连累了爹娘和大哥大嫂,那可就不好了。”
“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她机关算尽,硬是要嫁给我,害你得屈居妾室,这些恨实在难忍,我不可能对她好,顶多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见他眉头皱得深紧,她抬起柔荑,抚上他的俊脸。
“也许这正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能齐心度过,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们,你说是不是?”
望着她眼底的柔情,他心荡神驰,早将林宛婷可憎的嘴脸抛到脑后。
“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只能想着我。”他抱着她,凑近俊脸吻了吻她羞红的脸儿。
夜更深,西阁里的人却是彻夜未静……
但东阁那头却是乱成一团。
地上全是砸烂的物品,就连贴满门窗的喜字剪纸也被撕得粉碎,丫鬟们全跪在地上,怕得紧捱在一起。
“那个贱人,她凭什么跟我抢丈夫?!御赐贵妾?分明就是个贱妾!”林宛婷抓起桌上的合卺酒,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