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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儿让狄恩等人留在外厅,跟着管家走进内厅,一眼就看见希特潘。她带着笑,说:“夫人,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希特潘先生也来了,这么巧!”其实看到外厅那些人,她心里便有数了。

  希特潘点个头,慈祥笑说:“你怎么也来了?伊丽儿。我以为你陪着辛蒂留在纽约。”

  “我妈在纽约悠游自在,一点都不需要我陪伴。她倒是嘀咕您什么时候才会回去,希特潘先生。”伊丽儿依然甜甜笑着。“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夫人的,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伊丽儿小姐专程来看我,我可不敢当。我看你是专程来丹佛看范的吧?”琼笑笑地,刻意带玩笑的口吻。

  伊丽儿抿抿嘴,笑着不答。转向尼尔,说:“好久不见了,尼尔。你看起来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有活力。”

  “你也是,伊丽儿。”尼尔总算达到机会,趁机吐口一直憋着的长气,说:“你一点都没变,不,是更漂亮了。”他搓着手,平时便给的口才,这时除了这句陈腔滥调,竟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琼别了儿子一眼,有点嫌他没出息似,表现失常。她对伊丽儿笑说:“伊丽儿,辛蒂好吧?我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谢谢夫人关心。我妈妈很好,她在纽约过得很惬意。”

  “那就好。查理搁下她一个人跑来,我还担心辛蒂一个人会觉得无聊。”

  伊丽儿轻声一笑,俏皮说:“我妈妈是有嘀咕几句,希特潘先生离家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久。不过,她也很清楚,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名贵汽车就是这样才来的,也就不敢太抱怨了。”

  她说得俏皮,希特潘哈哈笑两声,眉眼笑得弯弯,说:“这么说,为了努力赚钱,我就不能太早回辛蒂身边了。”

  “那可是您说的喔,希特潘先生。我一点都没那个意思。”伊丽儿笑盈盈的,似乎有意讨希特潘的欢喜。

  “没错、没错,是我说的!”希特潘脸上的笑一直没消失,他眯着慈祥的眼,看着伊丽儿,说:“不过,伊丽儿,我都已经跟你母亲结婚了,你怎么还叫我‘先生’地,你不觉得这样叫太生疏了吗!”

  伊丽儿眼波转了转,笑说:“只要我跟范结婚,我一定马上改口的。”

  琼和尼尔对视了一眼。伊丽儿对希恩潘有意思,原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尼尔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的条件一点都不比希恩潘差。

  希特潘笑呵呵。“那你就努力抓住范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范那孩子固执得像头牛,顽固加上不解风情,你必须要有好耐性才行。”

  “我知道。所以我连绳子都准备好了。”伊丽儿俏皮眨眨眼。

  尼尔不服气,吃味说:“只怕你用绳子套住了也没用,范心中不声不响早有其他对象。”

  希特潘和伊丽儿闻言同时转向尼尔,目光凌厉,充满压迫感。尼尔惊觉说错话,后悔自己大嘴巴,期期艾艾说:“不,呃……我是说,我的意思是……”

  “到底怎么回事?尼尔,把话说清楚。”琼声音严厉。

  望着三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尼尔心中不禁发毛,急着替自己开脱,口不择言,说:“范对那个东方女孩,呃,塔娜博士,似乎有意思,特别手下留情——”

  “到底是哪一个?”伊丽儿口气冷冰。希特潘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呃……是……是那个东方女孩,叫什么杨舞的。范就是被她开枪打伤的。”尼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胡乱瞎说。

  “真的?”布特潘眼瞳收缩起来。

  “呃,我是听说的啦!我……那个……”尼尔连忙改口,但地雷已埋,随时会触踏爆炸开来。

  第四章

  太平洋高压持续在西太平洋地区发成,台湾岛上空一片晴艳,金光灿灿。炎日热风,这样的天气下,令人极易心浮气躁,即使在冷气房里,时而也按捺不住内心轻微的躁动。

  徐少康一边拉扯下领带,一边对着电话吼叫说:“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人明明就在那边——喂!?你回答我!喂!喂!可恶!混蛋!”他生气地撂下电话。

  “怎么了?”胡玉频开门进去,省了敲门的手续。

  徐少康看她一眼,没回答,拨了内线交代秘书说:“何小姐,麻烦你帮我订张下星期一飞往洛杉矾的机票。饭店订一晚就好,我要转到丹佛去。”

  “你去丹佛做什么?!”胡玉频瞪大眼睛,很不以为然。

  徐少康这才对她开口说:“我要去找杨舞,带她回来。”

  “杨舞在那里好好的,你跑去打扰她、带她回来做什么!?”胡玉频提高音调。“再说,你的工作要怎么办?你不能就这样丢下不管!”

  “你放心,我会把工作交代好的!”徐少康也提高声音,升了一些火气。但他立刻冷静下来,双手在空中挥荡一下,控制住脾气,才继续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寄去的信石沉大海;打电话过去又推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找那个史文生博士也找不着;而且,这段期间,杨舞一直没跟我联络。这不像她的作风,她知道我会担心,至少一定会打通电话给我。这太奇怪了!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克拉克博士呢?你联络过他了吗?”

  “我打到新思觉中心,对方跟我说克拉克博士已经过世了。”

  “死了?怎么会!”胡玉频骇一跳!突然有些不安,想起史文生等人对她的威胁,连忙问:“对方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因为车祸意外身亡。”

  “车祸……”胡玉频喃喃,忽然绕过桌子,抓住徐少康的手,着急说:“你不能去丹佛,少康!”

  徐少康微吓一跳,又觉得奇怪。他抽出手,说:“我一定要去!”

  “你不能去,那太危险了!”胡玉频叫声高亢。

  “不会的,我只是去带回杨舞,不会怎样。”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胡玉频又紧张地反对。但看徐少康不以为然的表情,她知道她阻止也没用,妥协说:“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美国是个民主法治国家,他们能对我怎么样?”徐少康不以为然。

  胡王频支支吾吾,挥手说:“总之,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你要一起去,我是无所谓啦。但你的工作怎么办?”

  胡玉频瞪瞪眼,像是要大声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为了一个杨舞,把他们的生活全搞乱了。但她又放不下徐少康一个人,只好忍耐杨舞的“阴魂不散”。

  “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胡玉频提出条件说:“等确定杨舞没事,我们马上回来。还有,以后不管她有没有主动联络或回消息,你都不能再像这样,随便丢下工作就要跑过去。”

  “我没有丢下工作——”

  “你不要跟我辩!你是答不答应?”

  “我知道了。不过,我一定要带杨舞回来。”

  “如果她不肯跟你回来呢?”

  “我一样要把她带回来!”徐少康不满似地瞪瞪眼。

  “少康——”

  “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他埋头收拾卷宗,不打算再继续谈下去。

  胡玉频僵在一旁,脸色一阵燥红,心中升起一丝小小的怨气。杨舞、杨舞!只要提起杨舞,徐少康就变了个人似。徐少康不嫌烦,但她越来越不满这个负担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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