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我一直很信任你的。”辛蒂算习惯了希恩潘冷淡的姿态,笑说:“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出去了。”
伊丽儿的姿态仍然端得很高。她下巴的瘀肿几乎已经完全消褪,只剩一些淡淡的痕迹,根本着不出来,妆粉掩饰下,一张脸蛋艳丽如常。
“我问你,”她不满地瞅着希恩潘。“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女的!?那女人太可恨了,竟然将我推下车子,还敢将我打伤,我非杀了她不可!”杨舞用枪托打伤了她的下巴,将她推出车外,她一辈子没受过那种侮辱,越想越恨,盛气难平。
希恩潘没任何表示,说:“我说过了,别多管闲事。”
“什么闲事!她打伤了我耶!我非要加倍还给她不可!”
“伊丽儿!”希恩潘提高声调,表情阴冷极了。“我不准你再插手管这件事,听懂了没有!?”
“为什么?”伊丽儿霍然抬头,逼向希恩潘,质问说:“你不让我插手,又一而再、再而三放过那女人,我问你,范,你是不是爱上那女人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希恩潘再次皱眉。
伊丽儿狐疑地盯着他,双臂攀住他肩上,说:“你是我的,范。我不准你爱上其他的女人,胆敢跟我抢夺或阻碍我的人,我都不会饶了她们。”
希恩潘回视着伊丽儿,不发一语扳开她如蛇般攀附在他肩颈的臂膀。
伊丽儿不依,白嫩的手臂又紧勾住希恩潘的脖子,凹凸有致的身体水蛇般地贴附往希恩潘的身体,激热地亲吻希思播,然后伸出舌头黏了黏嫩红的嘴唇,眼稍漾一点媚态,说:
“你要我不插手管这件事……可以,不过,我要你。你要跟我结婚才行。”
“结婚?”希恩潘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好啊,我无所谓。”
“真的!?”伊丽儿开心兴奋地叫起来,惊喜万分。她没想到希恩潘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你是说真的?没骗我?”
“我干么骗你,”希恩潘又皱眉。“父亲已经在安排这件事了。”
“真的!?”伊丽儿更开心了,简直惊喜连连,搂着希恩潘的脖子拼命亲吻,又叫又跳的。
“那我也要赶紧准备才行!”她睁着希恩潘。“希特潘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举行?啊,反正这件事越快越好,免得你又改变主意。”
她又亲了希恩潘一下,双手像蛇缠住他脖子,越缠越紧,亲吻也越火辣。希恩潘毫不迟疑地搂住伊丽儿,手掌在她腰背一阵游移,拉下她衣服的拉链。
说什么他爱上了杨舞——那是不可能的!希恩潘用力一紧,在他怀中的伊丽儿身子一软,像是溶化掉,整个人软软地黏在希恩潘身上,无法再剥开。
第七章
“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不然我早就杀了他!”严奇怒不可抑,两眼烧红迸出火,大声对杨舞咆哮。
杨舞默不作声,无法解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脸颊上的伤像烙铁一样,不断有烧热刺痛的感觉,她即使想说话,也挤不出力气。
“严奇——”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塔娜开口,随即被严奇咆哮打断。
“好吧。六九,”塔娜改口说:“杨舞脸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拖太久就不好了。她现在有发烧的倾向,我怕是伤口细菌感染。我们得赶快找家医院帮她处治伤口。”
严苛瞪眼,看看杨舞,猛然掉头往前走。时候已经相当晚,他们也不知道到了哪个偏僻荒远的小镇,所有的商店都已经关门,路上没有半个行人,连猫狗都看不见。
走了一会,路旁出现一家诊所,还亮着灯。严奇大步过去,用力拍门说:“开门!”
他像要把门揍穿似,相当粗暴。
隔一会,埋头传出一个咕哝声,在问:“谁啊?”勉强开了一条细缝。 “这么晚了,明天再——”
不等他说完,严奇便粗暴地用身体硬将门拉开,大步跨进去。
“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穿着便衣,年约六十的医生露出惊恐地看着他们。
“你再罗嗦我就一枪射了你脑袋!”严奇掏出枪抵住医生的太阳穴。
“住手!”塔娜阻止严奇,推开了他,对医生说:“对不起,我的朋友有些无礼。”
老医生惊魂未定,惊骇地看着他们,结巴说:“你……你们……想……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有位同伴受了伤,想请你帮她医治。”
塔娜拉着杨舞到医生面前。医生抿着嘴,看他们一眼,像在琢磨什么,末了妥协说:“好吧,我看看。”
拆开杨舞脸上的绷带,他马上皱起眉。“这是用刺刀割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没你的事,你只要帮她疗伤就好!”严奇口气阴狠,简直是威胁。
老医生没吭声,动手处理杨舞的伤口。折腾了许久后,总算处理完毕,老医生交代说:“记住,伤口切记不能碰水,也别吃刺激性的物品。隔两天再过来换药。”
“谢谢。”杨舞说。
“还有,”老医生又补充说:“要好好休息,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不好好休息的话,伤口很难愈合,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塔娜点个头,留下诊疗费,说:“我们走吧。”
走到门口,老医生忽然叫住他们,说:“记得一定要过来换药,出去后往前走个五分钟有家汽车旅馆,你们最好在这里待个几天——”他停顿一下,看穿什么似,补充说:“放心,我不会报警的。这位小姐的伤口已经发炎了,不宜再劳累奔波。”
严奇转身,恶狠说:“你敢报警的话,我就宰了你!”
“严奇!”杨舞对老医师点点头致意,将严奇拉了出去,勉强支持住疲累的身体说:“你生气、忿怒,可以指责我,但人家好心帮我,不要对不相干的人发脾气。”
严奇脸色一沉,粗暴地抓起她的手,口气阴冷说:“你开口了!终于开口了!好,那我倒要问问你,你说,你为什么要护着希恩潘那家伙!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只要他不死,我们就要这样一直逃下去,永远都没完没了!你说啊!为什么?!”
“我——”杨舞被逼得语塞,只好强迫自己思考理由。她深吸口气,说:“他救过我。”
“救过你?他分明要杀你!”严奇极为不满。“你那样做,只有一个理由。你被他迷惑、爱上他了!我问你,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抓着杨舞大叫起来。
“我没有——”杨舞奋力挣脱他。
“一定是这样没错!”严奇根本不听她说话,咆哮说:“你一定是爱上希恩潘了!我不准你爱上他,听到没有!我不许——”
“严奇。”塔娜奔过去阻止严奇。“你冷静一点!”
严奇甩开塔娜,直逼着杨舞,吼叫说:“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说!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听到没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杨舞不承认,皱眉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你分明是爱上他了!我不准,我绝对不允许!”严奇简直毫不讲道理,歇斯底里地。
“你没有权利主宰我,”杨舞目瞪他。“也没有权利阻止我做任何事!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不管我做什么,都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住口!”严奇愤怒不已,脸色铁青,不可自抑地狂叫出来:“我绝对不允许!听到没有?!我不准你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