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枫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可以再没良心一点!你的医德到哪里去了?”
“他又不是我的病人。”方佑文苦笑道。
“可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也有责任!”他要是肯多用点心注意,他们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
看了醉得一塌糊涂的卫擎风一眼,方偌文叹了口气。“我听你的,你决定吧。”
“送回白屋?”此话一出,魏青枫就后悔自己说得太快了。
妇女会在镇东,白屋在镇上,别说扶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走上一大段路,光是上到山丘就十分考验体力,她不认为她有本事做到,那太强人所难了。
果然连方佑文也叫苦了,一脸惊恐的摇头。“你先杀了我还比较快,我看起来身体很好,其实底子很虚。”
是呀,她也很虚,“搬运”工作做不来。
他们没考虑找辆车来载,因为太丢脸了,万一卫擎风吐在人家车上多不好意思。
“对了,你家不是在附近吗,让他暂住一晚不就好了。”学妹的家离这里很近,拐个弯就到了。
“你引狼入室。”魏青枫控诉道。
方佑文不免失笑。“拜托,他都醉成这样了,还能爬上床侵犯你吗?我觉得比较应该担心的是你吧,要是你见色心喜,把人家怎么了怎么办?”
“嗟!你想太多。”她还没那么缺男人。
“那你的意思呢?”他们似乎没什么选择。
魏青枫轻拍了拍卫擎风的脸颊,试图叫醒他,最终认命的道:“算了,还是送我家吧,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那这里呢?”方佑文环视了室内一眼,一团混乱。
“等金妈妈她们明天来了再处理吧。”魏青枫也是“海口亲戚”,吃饱就走。
“也只能这样了。”反正金会长要是说什么,他只要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就好。
方佑文和魏青枫一右一左的架起卫擎风,三人连成一直线的走向路灯不明的街道。卫擎风虽然喝得烂醉,可问题还真不少,一下子嚷着口渴要喝水,一下子又满脸涨红的说想吐,而且他居然还会认人,他推开臭男人方佑文,两手抱着魏青枫的腰,口中直喊着她的名字。
方佑文气得很想直接仰倒,不再理会,可是看学妹一人支撑十分辛苦,他决定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醉鬼计较,好心的帮扶。
平常五分钟就能走完的路走了快三十分钟,一看到中药店改建的房子,方佑文和魏青枫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温暖的家。
“你帮我扶他进来。”手好酸。
“要扶到哪里?”嗯,空气中弥漫一股陈年的药材香。
魏青枫想了一下,回道:“我哥的房间。”
“在哪里?”
“左手边第一扇门。”
门把一转,门开了,两人合力将颇有重量的卫擎风甩上床,他上半身正躺在床上,两手大张,膝盖以下的两条腿还在床下,他正捂着胸口,痛苦地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好了,人送到了,我可以……”走了?
正当方佑文要转身离开时,水状的呕吐物朝他的脸和胸前喷来,他瞬间整个人僵直。“呃……这个……呵呵……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不要生气。”魏青枫很想不笑,但实在忍不住,太、狼、狈、了。
“……记得叫他赔我一件衣服,要名牌的。”方佑文背脊硬直,两手维持上举动作,因为一有动作,身上的酸臭物就会往下流。
“你……咳!咳!先到里面的浴室清洗一下。”好臭,捏着鼻子还闻得到,而且他这副像稻草人的模样很搞笑。
“谢谢你的嘲笑。”他走得很慢,直挺挺的身板有如一片木板。
“不客气,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刀插他两肋。
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方佑文把外衣脱下来,直接往垃圾桶里扔,他受不了这种腐臭的气味,干脆不要了,他只穿着一件内衣,略微用水冲洗了脸和颈肩、手脚。
快速处理好后,他一句也没多说,迫不及待的冲向大门,逃离“犯罪现场”。
等魏青枫听到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就只看到他的背影,她不满的抱怨道:“搞什么,至少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我一个人哪搬得动他。”嘀咕了两句后,她又回到床边,低下头看着满脸通红的男人。
喝醉的他别有一股清冷的气质,五官清逸,面容俊秀,嘴唇薄得像抿了一点口红在上头,一颤一颤的睫毛居然不比她短。
很容易让人入迷的一张脸,她看着看着都忍不住要吻上他,要不是他口中呼出的酸臭味,她说不定真的会亲下去,如方佑文所言,化身为狼女,暗夜吃掉小鲜肉。
“这一身臭味怎么受得了……”她边碎念边脱掉他的鞋袜,将双脚往床上一抬,乔了乔身体让他睡正。
原本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反正也臭不到她,可是看他皱着眉头扯着衣服,想要脱衣服,可是怎么也脱不掉,她又有点不忍心,她知道他正在散酒气,所以全身发热。
帮人没有帮一半的,魏青枫索性把自己当成刚报到的实习医生,什么都要做,于是她把他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然后拿来装了水的脸盆和毛巾,拧干水后替他檫脸和脖子,而后是手,毛巾泡水再拧干,擦拭他的身体。
把卫擎风打理好,她已经累得快虚脱了,手臂酸得根本抬不高,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吁了一口气,便往柔软的大床扑去。
略微休息了一下,魏青枫进浴室梳洗,微带沐浴精香气的身体泛着珍珠般光泽,她满意地做了胸部拍打动作,不着内衣的换上宽松的睡衣,往后一倒是床的位置。
她几乎头一沾枕就睡着了,轻轻的酣声响起,她睡得无比香甜,无梦……吧。
一觉到天明是件多美好的事,这样的睡眠品质一向是魏青枫所追求的,只是今晚她虽然没作梦,却遇到鬼压床。
她睡到一半忽然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手脚似乎也被压制住,整个人无法动弹,她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瞧见一团黑影,她惊惧得正要放声大叫,“什么东西……唔!唔……”
怎料她才一开口,就感觉到有人在吻她,而且这个吻专制又霸道。
难道是上次那个贼?魏青枫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正在“侵犯”她的是人,她相当愤怒,因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强暴犯,她用力抬起膝盖,打算做个会令对方痛不欲生的重点攻击。
“青枫,青枫……”热,他好热。
咦!这声音……她马上放下已经微微抬起的腿。“阿擎?”
“青枫,我想要,给我……”卫擎风觉得热得快爆炸了,下面好硬好硬。
“你不是睡在隔壁的房间,几时摸过来的?”魏青枫忙于应付他摸着她身体的手,刚拨开他抚胸的手,呼着热气的嘴又凑过来,隔着衣服含往她的蓓蕾,重重吸吮。
“我醒来找不到你,就一间一间的找,这间有你的味道。”好软、好香,他的青枫……
卫擎风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就像旅行了好久的旅人,在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后,终于看见水草丰富的湖泊,二话不说的纵身一跃,先在湖里游个过瘾再说。
他本来就不擅长思考,也没有道德观念,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只想发泄,而他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谁也取代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