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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干什么?他的手放哪儿啊?她都四肢开开的露肚子了!

  “汪汪汪——汪汪汪——”

  她窘得脸儿发烫,挣扎着想起身,偏偏不知怎么回事,他这动作让她浑身酥麻,舒服的一直想阖上眼睛,没力气起身啊。

  夏天擎瞧它昏昏欲睡,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难怪有人说养只宠物会让人心情变好,他放开手,见它又平躺好一会儿才扭着短短身躯起身。

  荧荧烛火下,小家伙圆圆的眼睛发亮煞是可爱,见他看着它,突然又别过小脑袋像在生气,身子微微伏低,毛发直竖。

  樊芷瑜生气啊,虽然变身成狗,她也不想让他摸来摸去的,虽然,那样真的很舒服。

  蓦地,夏天擎神色一凛,看向还在纠结雪儿是突然出现的齐江,“你去厨房拿个木碗盛点水,再找颗小家伙玩的木球来。”

  齐江点点头,又蹙眉看了被主子放在桌上的雪儿一眼,这才步出书房。

  房门甫关上,一条黑影倏地从窗外掠了进来,一在桌前站定就见桌上那只巴掌大的小奶狗立即拱起背,像是叫嚣似的朝他轻汪一声,再对他龇牙。

  这人是谁?他又想做什么?樊芷瑜担心的看向仍坐着不动的夏天擎。

  “少主,这是?”黑衣人微微一怔,他多次摆平廖博均那老家伙安排在院子四周盯梢的暗桩,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屋向少主报告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小家伙。

  夏天擎轻笑出声,轻弹雪儿的小脑袋瓜后,再以厚实的大掌顺顺它的毛发,从它的小头抚过背部再到小小屁股——

  樊芷瑜不由自主的趴卧下来,这是狗的习性呗,被这样抚弄着,全身自然酥麻的软趴趴……

  “一个近来很爱往我这里跑的小家伙,说吧。”夏天擎收回了手,表情也跟着变了。

  黑衣人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启禀少主,外面的人都处理好了,半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醒来后也不会发现异状。”

  “嗯。”

  樊芷瑜抬头看着两人,听不懂在打什么哑谜?什么少主?

  “另外,也已经照少主吩咐,安排暗卫在何大人身边保护,何大人这阵子找了几位大人,他们手上都有福州刺史跟旗国舅强抢民女的证据。”

  “哼,荒淫皇帝,而那些要臣为了皇上的美人还真是用心。”他一脸轻蔑。

  “即使旗妃正受宠,皇亲国戚犯命案依律还是该处斩,可是……”暗卫首领曹晔不满的说道。

  “不急,旗国舅也是廖博均的心腹,他出了麻烦,廖博均也得忙一些,只是不能再让无辜的百姓死亡,这一点你费心些。”夏天擎剑眉微拧,知道这一点是为难了这群忠心的下属。为了报仇血恨,他要顾忌的太多,实难两全。

  曹晔也知道,为了将廖博均跟樊秉宽从云端拉下地狱,有些事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尽力。

  “不管是福州刺史还是旗国舅,他们一定都找得到脱罪的理由,何大人又听不进我的劝,我们只能私下保护他。”夏天擎语气中带了点疲倦的挫折。

  樊芷瑜下意识的以身子蹭蹭他的大手,她想安慰他,虽然她听不太懂两人的对话,但她知道她爹对定国公有多么言听计从,夏天擎想对付定国公……难道当年施太傅被栽赃导致百口人被抄家灭族一事,定国公也同她爹一样是祸首之一?

  “敢问少主,五皇子的事可有进展?”曹晔忍不住又问,毕竟他的人在暗,只有少主能与何定羲大人面对面接触。

  “他不肯透露,也只能等到他相信我的那一天。”这一点夏天擎倒没太介意,身为樊秉宽的养子,能与何定羲有目前的交情,他算是满意了。

  谈完了公事,曹晔忍不住关心起少主的私事,“少主跟樊姑娘的婚事听说近了?”

  “我会娶她,但再多就没有了。”夏天擎淡淡的说着。

  樊芷瑜虽然早就知道了,可听了还是很难过。

  前世成亲后,她以为他们还有一个月的甜蜜期,眼下听来,显然当时夏天擎只是在演戏。

  所以前世婚姻中,他在娶了她后不久就将她独留在西晴院,直至一场场悲剧扑天盖地的席卷向她,终致灭顶,都是他计划好的?不是她以为的,他婚后才知道那个秘密?

  “如此就好,虽然樊姑娘对少主一往情深,但是少主跟樊大人的敌对关系已经注定是场悲剧,少主别放入太多感情是好的。”曹晔语重心长。

  “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说。

  瞧他眼底的漠然,笃定的神态,樊芷瑜忽然惊觉,她前世怎么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出身?这种与生俱来的从容与贵气,怎么可能是个流落街头的乞儿光凭在府里长大就养成的?

  夏天擎与曹晔又说了些话后,曹晔就从窗户飞掠离开了。

  不久,齐江一手木碗一手木球的走进来,将两样东西全放在桌上。

  “下去休息吧。”夏天擎心不在焉的道。

  “那雪儿呢?”

  “小家伙自己会回去。”

  也是,还懂得每天固定时间来报到呢!齐江有些不是滋味的想着,哀怨的看了还能留在屋内的雪儿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第3章(2)

  夏天擎挠挠小奶狗的下巴,再将木碗推到它面前,“喝吧。”

  樊芷瑜不太想理他,她的情绪很复杂,原来心里想着要宽容、要饶恕、能释怀是一回事,她这颗心偶尔还会闹情绪、会气会怒呢。

  但他看来心情也不怎么好,绷着一张俊颜,黑眸漠然,抓着木球的大手关节冒青筋,可见也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她摇摇头,再低头看着木碗内倒映出雪儿那张可爱的小脸,她伸出粉红小舌喝起水来,她还真渴了,不知不觉喝了半碗。

  夏天擎的手无意识的来回滚着木球,陷入沉思。

  怎么会与前世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他心绪难静。

  他与樊芷瑜的婚事应该在一年后才会论及,这回时间却突然提前了。

  前世,樊芷瑜并未婉拒他在上元节的邀约,但此世她却偷偷外出。

  还有这段日子,她的态度改变、个性改变、行为改变,与前世皆不同。

  不可否认的,她与前世的不同让他捉摸不定外,又多了一些他始终无法辨别的情绪,聪明如他也只能解释为那或许是他曾为了报答樊秉宽的养育之恩,因此对她产生的兄妹之情在作祟。

  要他对一名女子神魂颠倒,将女人放在心上、甚至付出真心是不可能的事!前世没有,此世更不可能!

  前世,他的父亲被栽赃,家中搜出通敌叛国的证据以致满门抄斩,当衙役无预警的上门抓人时,父母为救他这独生子拿起刀剑与府中奴仆全力抵挡,让几名奴仆带着他逃。

  危难之际,明明是来抄家的樊秉宽却突然杀了身边两名衙役,要他继续在柴房内藏好,直至他带领大队人马离去。当晚夜深人静时,樊秉宽独自返回,并带着他离开那充满刺鼻血腥味的大宅院。

  当年的他七岁,误信了樊秉宽的自圆其说——他知道施太傅不会通敌叛国,但他没能力拯救,只能救下他这唯一血脉。

  而因他出生体弱,幼时就离京养身,才回京两日就遭遇大劫,识得他面容的本就少之又少,经此一劫又多已死去,樊秉宽才能让他改名换姓将他收养。

  而樊秉宽又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制造出“离京”的他已病死他乡的假消息,算是周全地掩盖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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