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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子言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却又不确定是谁,不住皱眉,嘴中仍不知死活的说:“你以为自己是谁,能让本王说放就放,报上名来,让本王知道你是哪个蠢蛋!”

  曾子昂不待马松动手,就已亲自上前去一脚踹开他,将衣衫凌乱的莫亮珍纳进自己的披风内,锁在怀抱里。

  曾子言被踹,惊得双眼瞪大,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莫非是这女人的姘头?本王就知这女人妇节不存,不是个三贞九烈的,却没想到她会有个这么大胆的姘头,不仅上门抢人,还敢对本王动粗,就不怕本王绞死你们!”

  莫亮珍忍无可忍,脱离曾子昂的怀抱,上前给曾子言一巴掌,“益王牙疼,小女子给您治治,瞧能不能治好。”

  再次受辱,曾子言怒不可遏,跳起来要修理她,可人还没碰到,又让上前将莫亮珍再度纳回怀里的曾子昂踹飞。

  曾子言养尊处优惯了,哪经得起几下踹,当场昏过去,不过昏过去前,他认出踹自己的那双鞋子上的龙纹。

  难怪莫亮珍警告自己不得碰她……

  第十章 益王作贼喊捉贼(1)

  曾子昂一行人回到别院,他立即让莫亮珍去梳洗换下破衣裳。

  莫亮珍沐浴更衣出来后,见厅上气氛凝重,马松跪在地上,脸上有道颜色极深的五指印,打他的人除了皇帝还有谁?她讶然问道:“这出了什么事?马大人为何挨打?”

  曾子昂重哼一声转过头去,显然气到不想再说。

  她只得看向闻鹤和王伟,可这两人表情严肃,似也不同情马松被打。

  马松汗颜,自己开口,“马松犯下大错,自该受罚。”

  “你犯了什么错?若是因为我被益王抓去这事而怪罪你,那并不公平,你保护的是陛下又不是我。”今天除了发生这事外,她想不出曾子昂为何动怒打人,因此就事论事。

  他懊恼的道:“陛下并非怪臣此事,陛下是责怪臣没将话对您说清楚,才让您离开别院,让益王有机可趁。”

  “你什么话没对我说清楚?”她不解。

  他心虚又悔恨地低下头来,“臣与您斗嘴,说不过您,为了让您不痛快,所以故意不告诉您陛T昨日没来,今日必会想法子支开益王殿下的人马来别院见您,就因臣没告诉您这件事,您才会独自离开别院,遭到益王殿下毒手,臣该死!”

  她错愕,“原来你存心不说陛下今日会来!你、你果然欠打,你——唉,算了,反正我这回也算有惊无险,没让益王殿下占太多便宜去,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她本来听了也想骂人,但想想自己嘴也坏了些,当时激得马松只差没吐血,他想整她也情有可原。

  闻鹤沉声说:“您不用替他说情,身为人臣,本该听从陛下的命令办事,他没办好事又对您不敬,忘了自己的本分与身分,陛下这一巴掌还打轻了!”

  王伟也正色道:“没错,今日要不是陛下发现您不在别院,带着咱们出去找人,也不会得知您被益王殿下绑去,更不可能及时救下您,所以请您不要替他说情了。”

  平日这三人虽有极好的交情,但若其中一人犯错,其他人也不会宽待。

  马松自己承认,“闻大人与王公公说的对,这事臣罪有应得,理应受罚。”莫亮珍是陛下的心上人,便是他的女主子,可他却对她不知进退,言语多有刺激,难怪闻鹤和王伟骂他不长眼,这次的教训已够他深刻明白,自己糊涂得厉害,万一莫亮珍真有个闪失,别说陛下只给他一巴掌,他连脑袋都得掉了。

  “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都下去吧。”曾子昂脸上结着寒霜,屏退所有人。

  闻鹤与王伟闻令退下,马松似想再说什么,张了口又闭上,垂头丧气的离去。

  莫亮珍见马松可怜,忍不住对曾子昂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马松,我也有错——”

  她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拖到内室去。

  他把她压在床上,瞪着她的双目带着两簇清晰可见的火花。

  “陛下……”她才张口,唇就被封住,长舌入侵,吻得她再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发出嘤咛声。

  他并不是要取悦她,而是像在发泄什么,撕开她的衣裳,直接进入她,不断索取。

  她一开始让他给吓着了,随即明白自己差点让人辱去,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他需要证明她仍是他的,完全是他的,这样脆弱害怕的他让她心疼,便没有了丝毫挣扎,任他对她予取予求,虽动作粗鲁了些,却让她心中甜蜜,这表示他在乎自己,极度在乎……

  “国相府出了败坏道德的女子,自身沉沦便罢,竟然勾引帝王,败坏陛下英名。”

  “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已,周亡以褒姒,咱们大燕难不成要亡以莫亮珍?花魔酒病,沉湎淫逸,国相不担心贤君变昏君吗?”

  今日一早,国相府的门槛快让人踏破了,朝臣相继上门指责莫负远放任莫亮珍媚惑君主,败坏君威。

  莫负远沉声问:“此事只是传言,可有证据证明老夫孙女去媚惑君王?”

  “三日前有人见到莫亮珍出入青楼,身边的人即是陛下,国相乃守节清磊之人,岂能教育出这等孙女,邀约陛下前往青楼贪声逐色,国相已成咱们大燕的千古罪人!”

  莫负远告诉众人,“三日前老夫孙女才去城郊礼佛,怎么可能出现在青楼。”

  “国相可真是老糊涂,莫亮珍说去礼佛就真去了吗?当日青楼里多得是见到她的人,其中一个就是益王殿下,他亲眼见到莫亮珍行为浪荡地勾引陛下,国相要找殿下对质吗?”孙女真骗了他不成?莫负远脸色发青,“就算真有此事,陛下不是纣王,我孙女亮珍也非祸国殃民之女,两人若有交往,也非如你们所言国之将亡,诸位莫要危言耸听,辱了圣君,欺了亮珍。”

  “陛下是圣君,可莫亮珍不是圣女,她行为不检众所皆知,若陛下与之亲近,那么离积糟为丘,流酒为池,悬肉为林,为期不远矣。”

  莫负远动了真怒,“你们欺人太甚,老夫孙女尽管漠视教条和礼规,可老夫相信她仍是洁身自好之人!”

  “若洁身自好就不会妄想接近陛下,她若图皇后之位,咱们是不会允许的。”

  “亮珍自小有主见,让她做皇后她还不乐意,你们这是自以为是!你们若要再辱她,老夫对你们不客气!”

  大家见他真摆出要打架的架势,不禁傻眼,谁敢跟一个老头打架,万一不小心将国相打死了,这还得跟着陪葬,还有瞧瞧他说的那足什么话,他连孙女不屑做皇后的狂语都说得出口,可见这老头大概是疯了,大家深深觉得与他多说无益,不再吵闹,全都走了。

  见众人终于离去,莫负远才将方才因准备打架而卷起的袖子放下,可刚转身就让人抱住。

  莫亮珍泪流满面,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莫负远。

  她刚起床就得知自己和曾子昂的事曝光了,不知为何会如此,她正惊慌,随即知晓一群人来府挞伐莫负远教养孙女无方。为了不让自家祖父受辱,她立刻就要出来理论,可莫负远交代下人看住她,将她拦在厅堂外,不许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再气急败坏也只能看祖父遭群臣围剿,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上。

  她愤怒不已,更气闷至极,她与陛下交往,这就欺师灭祖成了红颜祸水,非抄家不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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