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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她红着眼眶气愤地说:“堂哥一家与张起灰他们明日就要被处斩了,他们连脑袋都要没了,臣妾吃一掌算什么!”

  他没想到她会提起他们,解释道:“他们虽没害你,但都是办事不力之人,这样的人,朕留他们何用?”

  “到底是谁说陛下是明君的?您这分明是暴君!”她指责。

  “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莫亮珍气愤的道:“别说了,臣妾之所以名声这么坏,您也使上了不少力,好好一个明智的君王,却因为臣妾变成残暴不仁之人,臣妾能翻身才怪!”

  他脸色奇差,“得了,你一回来就要跟朕算帐吗?”

  她鼻子一吸,泪涟涟地道:“臣妾能重生是福报,您要清算那些人是替臣妾造孽,万一老天不给臣妾福分了,臣妾连刘琼也当不成。”

  他神色骤然惨变,再无半句啰嗦,立即道:“马松,去,先行快马回皇城将人放了!”

  马松应命后马上离去,因为这离皇城还有段路,迟了那些人就真的没救了。

  马松一走,莫亮珍忽地捂着心口往地上蹲去,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珍儿!”曾子昂吃惊。

  “都是您不好,臣妾若内伤是您害的!”他这一掌可打得不轻,方才她为了救人硬擦着,这会可撑不住了。

  他脸色发青,“是是是,都是朕不好,朕该死,朕的错,王伟,快快快,让御医过来给珍儿瞧瞧!”

  “这个……陛下,这趟出宫,奴才请示过您是否带御医同行,您说皇后娘娘都死了,要御医医啥,所以咱们没带御医来……”王伟不安的回禀。

  曾子昂一脸难看,其实谁不知道带御医是照顾活人的,可当时他的心思只纠结在莫亮珍死了,王伟这一问,他就莫名其妙暴怒了。这会他恼羞成怒,骂道:“该死的奴才,御医没同行,那还不赶快起驾,咱们尽速回宫医治珍儿的伤!”他说着已抱起莫亮珍,三步并两步往自己的銮驾跑,急着带失而复得的她回宫去。

  被丢下的这几个人表情有些抽搐。方才皇后娘娘说自己戳过、咬过还打过陛下,原本他们不是全信,可这会是完全信了,陛下这正迈向妻奴之路而不自知啊!

  这里头最五味杂陈的莫过于苏志清,他苦笑一阵,自己终究还是将这女人送回给皇帝了,合该不是自己应得的,就别多想了吧,做兄弟要比做情人好。

  他收起苦笑,恢复潇洒。

  而外头一干人见曾子昂抱着一个女人匆匆而出要回宫,正不解是怎么回事,就见早些还悲痛万分、坚持要穿上白服为莫亮珍送行的曾子昂将白服丢出銮驾外,还大声吩咐——“让人先行一步回宫,命御医接驾,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白帐丧帘全给朕丢了,晦气的东西一件也别给朕带回宫去,另外让人备好酒菜,朕回去要沐浴饮酒!”

  众人傻眼,这……这莫不是皇帝摧心剖肝悲过头,疯了吧?!

  尾声 金蝉脱壳换新生

  寝殿里,莫亮珍整个人晕沉无力,挣扎也很没有力度,因为曾子昂为了确定刘琼身子里的灵魂是莫亮珍,反覆要她,从她的呻吟声、动作以至于被爱抚到极致时的表情中一一去确认,导致她都快被蹂躏得虚脱了。

  “御医说……臣妾伤虽不重,但得多休养,不得劳累……”她无力的提醒他。

  他吻着她,失而复得,令他仍处在极度的欣喜中,爱着她欲罢不能。他道:“御医也说,适度的运动有助于内伤复原。”这是不愿结束的意思。

  她咬牙,“臣妾换了张脸孔,您不会不习惯吗?”

  正如痴如醉吻着她的曾子昂挑眉抬头,“是有些不习惯。”

  她酸气十足的说:“臣妾可瞧不出您哪里不习惯,这副刘琼的身子,您可是尝遍了,而您这卖力的样子,像是渴望刘琼很久了,想一次尝个够。”

  “朕尝的哪里是刘琼,是你莫亮珍。”

  “可您抱的并非臣妾的身子,是刘琼的!”

  他蓦然笑开了,也终于松开她的身子,仰靠在榻上,眸光定定看着她,“老实说吧,朕很高兴你变成刘琼。”

  这话她听了哪能高兴,小脸马上沉下来,“陛下早就嫌弃臣妾了,那当初又何必让刘琼离宫,在臣妾死后,更不该假惺惺说要杀刘琼为臣妾报仇!”

  闻言,他笑得更加开怀,“你吃什么醋,朕喜爱的是你,不管你换的是谁的躯体,只要灵魂是你莫亮珍即可,只不过这人刚好是刘琼,老天这样安排,可说是天助咱俩也。”

  “天助?什么天助?”她不解。

  “日后你便明白了。”他卖个关子不愿多说。

  她拧起了眉,相当不满,既然他放了她,她便赶紧下床去,免得又惨遭摧残。

  一下床,莫亮珍这才发现寝殿内四处是镜子,陛下由皇陵将她带回后,即让御医替她瞧伤,听御医说只是皮肉伤,立刻安心的叫人替她沐浴更衣,接着就将她丢上这张寝床胡天胡地起来,她根本来不及多看四周,这会才看清殿内有什么。

  她讶然问:“您什么时候这么自恋,在寝殿里摆上这么多的镜子?”

  曾子昂取来龙袍将她的身子裹住,抱在怀里,“这阵子镜子是朕最好的朋友,因为朕哭的时候它从来不会笑。”

  这话说得委实令她心酸,她将脸埋进他胸膛,“对不起,臣妾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让您生离死别伤心了一回。”

  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朕失去过你一次,才知那滋味多么可怕,也才明白你在朕心中何等重要,简直是超乎想像,你一死,朕宛如活在地狱中,只想杀尽天下反你的人,心想着这些人都死了,你大概就能安心待在朕身边了。”

  她泪如雨下,只觉得痛彻心扉,“臣妾也是在离开您以后心痛如绞,当下才体会什么是痛失、什么是今生无望,臣妾再也不要离开您了!”

  “嗯,永远也别离开朕啊!”他猛然闭上双眼,尽情去感觉抱着她时那真实温热的体温,这不是一具尸体,这是活生生的人。

  她伏在他怀里,释放多日来的煎熬,尽情地哭泣。

  他抚着她颤动的肩,满怀不舍。

  此时,外头传来王伟的声音——“陛下,国相到了。”

  莫亮珍止住泪,十分惊讶,“臣妾正打算向您请求去看祖父的,可这会祖父重病,怎么可能进宫?”

  他解释道:“他是你最亲近的人,朕怎么可能让他一病不起,自是让御医住进国相府,日夜照顾着,只是你现在的身分是刘琼,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探望,朕本想明日私下带你回去,但为了让国相能提早得知你未死的消息,朕让闻鹤先过去说一下你的事,令他安心养病,可他知道你活着后高兴不已,非得马上入宫不可,此刻人已经来了。”

  “祖父既然来了,那可不能让他等!”她立即急着要去见莫负远。

  曾子昂将人拉住,笑问:“你衣服不穿了,就这样去见你祖父吗?”

  她脸上瞬间热辣辣的,不觉地红到耳根,害羞地道:“绿儿呢?好久没见到她了,让她来帮臣妾更衣吧!”

  莫亮珍死后虽被追封为皇后,但曾子昂的中宫依旧空悬,他终究顺应臣民的心意,解除对刘琼的通缉,并且将她接回宫。此时朝野再次敦请他立玉妃为皇后,他立刻顺从民心,让“刘琼”当了自己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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