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女人生不出孩子,还不守妇道,与人勾三搭四,我这才休了她的,请世子爷明察!”王同天也说。
反正如今那齐香君己是死人一个,尸体都被丢在荒地了,随他们父子怎么说都死无对证。
“胡说八道,我哪里不守妇道,与人私奔了?!”齐香君忽地怒气冲天的出现。
王同天一见到她,大惊失色的又跌倒了,还撞到跛腿的贾善德,两人一起跌到地上去,贾善德教他的r肉压得差点没断气。
“你……你怎么没死?!”王同天惊慌失措的问。
王兴业也大吃一惊,不明白死人怎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死?我为什么会死?难道你派人杀过我?!”她上前故意问。
“我……我……”王同天慌乱的瞧向父亲,让他想办法回答。
“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之前听闻你与人私……出游,担心你出意外,这才会这么问,如今见你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王兴业惺惺作态,假意的说。
齐香君大怒。“你对我这个前儿媳可没这么好心,日前才派人去大牢里杀我,是我命大才没受你所害。”她指控。
王兴业脸色一变。“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大人真不知道吗?”连顾柏临都质疑了。
“当……当然……”王兴业衣服内里已经汗湿,表面上仍故作镇定。
他心中暗想,这齐香君在他王家多年,多少知道他们父子的一些秘密,如今不死,怕是会反咬他们一口了!
“难道,连咱们几个的死,你也不清楚吗?”
此时雷青堂走出来,他身边还跟着水玉兰,后头还有严文羽、赵英。
“你们……你们怎可能……”见到他们四个,王同天眼珠子瞪大,只差没有掉出来。他们这回仍有乔装,所以王同天一眼便能认出。
“雷……雷青堂、严……严文羽,你们不会就是姓田的与姓练的两个人?!”王兴业虽没亲眼见过姓田的与姓练的两人,不过瞧王同天的样子,也己猜出这群人是谁了,其中两人虽然相貌稍微乔装过,他还是认识且认得的,尤其是雷青堂,他是雷家在南方的代表,而雷家一门目前正得皇上隆宠,府里娶了两位公主,门庭光耀,雷青堂本身除了接掌雷家南方药材事业外,还一手建立了牙商事业,遍及整个南方,实是目前浙江各州县缴税的大户,连自己都得对他巴结几分。
至于严文羽,他之前也有接触,亦是种茶、制茶、卖茶的大商家,这两个人怎是想揭发他凤血石秘密的人?
另外,他们明明都该是己死的人,怎会一个个复活了?!
莫非自己遭到手下背叛了?!
第十六章 荣升二品夫人
瞧见他震惊不已的表情,雷青堂与严文羽冷冷地一笑。
“王大人见了咱们很惊讶吗?”雷青堂问。清楚晓得王兴业正在想什么,而他想的没错,他们买通了他的手下,诈死朦骗他!
“怎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王兴业立刻回身瞪向贾善德。
是这厮消息不明,连对方身分都调查不清,让人骗得团团转,难怪找了几年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他真恨不得将办事不力的贾善德给宰了!
贾善德听到王兴业喊出两人真实姓名时,当下也惊傻了,这两人的名号他也听过,原来他们用了假名,耍了他,这下王兴业定不会饶过自己的!他脸白得跟纸一样了。
第十五章 我的女人需要我(2)
这时,角落传出椅子被撞倒的声音,雷青堂与水玉兰转头过去看,赫然见到了一个人。
这人曾经妩媚动人,让男人对她如蝇附膻,盘旋不去。可如今,她脸上多了一条刀疤,娇美如玉的容颜不再,脸庞肌肤甚至连光泽也没有了,实己是个粗鄙的女人。
这人便是简钰容,当年杀了方小乔,被雷青堂在脸上划了一刀,之后让贾善德逮了去,带回府上着实蹂躏了一阵子才放她出来,她自由后马上去找王同天求救,可她没想到自己己丑陋不堪,那王同天见她如见鬼,嫌弃得作呕,不仅没有照顾她,还将她又交回给贾善德处置。
贾善德哪肯善待她,本是将她丢去妓院,可是连嫖客都嫌她丑,这生意不好,只能吃白食,又被老鸨送回给贾善德,他干脆将她丢到厨房洗碗去,还不许她上厅堂来吓人。
今日是王同天儿子的生辰,她觉得机不可失,趁王同天心情不错之际,想再次求他念在过去自己伺候他的情分上能善待她,便偷溜跟来献媚,哪知王同天见了她立刻大发脾气,才害她被贾善德打得鼻青脸肿。
她本是人人娇宠捧在手心,可如今连虫蚁都不如,这下场,是她自己万万都没想过的凄惨。
然而,她再凄惨都比不上见到水玉兰与雷青堂时的难堪,她现在这副德性如何能见人,尤其是面对雷青堂,老实说,她这许多年在红尘打滚,雷青堂是她唯一曾动过心的人,面对心上人,她仅存一点的尊严也荡然无存,本想偷偷的避开,却因为心慌而撞上椅子绊倒,反而引起了注意,她一张脸不知往哪藏,简直无地自容。
水玉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真的是简钰容吗?!”
雷青堂见到她不堪的样子,同样讶然的蹙眉。
简钰容由地上爬起来,见到两人的表情,羞愧欲死,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了。
“厚颜卑鄙的女人!”赵英深恨她杀了方小乔,况且若不是因为她,当日他们就能顺利逃离客栈,唐雄也不会死。
赵英骂了一声后,立刻鄙夷的朝她吐了口口水,刚好吐到她的后颈上,她僵了半晌后,羞愧得拔腿继续跑。
“你们几个乃是本县府缉拿的重犯,现在竟胆敢闯到本官府邸来,来人,还不将这几个人拿下!”王兴业先声夺人的喊。
立即有人听令上前要拿人,可顾柏临喝道:“他们是本官请过来厘清案情的人,谁也不能动他们!”
王兴业神情丕变。“厘清什么案情?”
“你说他们是重犯,本官想先问他们犯的是什么罪?”
“他们……私售违法品!”王兴业随便按了个罪名。
水玉兰轻笑。“你说的违法品,指的可是买卖凤血石?”
听见凤血石三个字,王兴业瞬间脸色发青。“你说什么?!”
“这凤血石产量少、奇贵,可你家中却藏有为数不少的凤血石,莫非你是因为买到咱们卖的违法品,这才想将咱们定罪,甚至灭口?”
“你这女人胡说什么?本官府里哪里有什么凤血石?!”他立即予以否认。
“我胡说吗?那不如容我从头说清楚了,一个月前咱们莫名其妙被抓,当夜牢里就来了杀手,若非咱们几个命大,还活不了站在这儿与你说话,你既对咱们痛下杀手,为的难道不是凤血石吗?你说府里没有这样东西,那你敢让人搜吗?”
“没错,有没有一搜就知道,世子爷,您说是不是?”严文羽也上前笑问着。
顾柏临点头同意。“那就搜!”
“不……不能搜!”王兴业忙要阻止。
“为什么不能搜,难道你心虚?”顾柏临故意问。
“当……当然不是……”
“不是就搜!”顾柏临二话不说,不再让王兴业罗唆,领头就往内府里去,一干人等立刻搜查起来。
宾客哪里见过这场面,竟没人要走,全留下看热闹了,而这些人平日就受王兴业欺压,表面上对他忠心,私底下则是敢怒不敢言,此刻大多等着看王兴业落难,这才能额手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