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熙双臂分别撑在符子燕身后的岩石上,噙着妖魅动人的笑,低下俊颜吻上她香滑的颈肩。
虽然晓得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可符子燕还是忍不住害臊得想躲。
“我……我怕痒,你别这样。”他俩现下这模样真是太不成体统了,就算池子里只有他们,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夫人身上好香,我控制不住。”他邪佞的唇已经顺着她的肩颈往下,慢慢拉开她湿透的中衣。
“文承熙……”她声音发抖,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颈后扯着抹胸的系结。
“这时候,你应该喊我夫君。”不理会她的抗拒,他的唇已经隔着湿透的抹胸若有似无的轻轻吻上她。
奇异的感觉令她缩起身子,面颊红如火云,羞得只想将自己藏进池水里,再也别出来。
他、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夫君……”发觉抹胸已被他扯下一半,她的嗓音抖得更厉害,白皙如凝脂的酥胸半露,小手忙不迭地遮掩着。
“夫人有什么吩咐?”他戏谵一笑,幽沉的目光瞧得见对她的渴望。
“让我把衣裳穿好。”她宭得快哭了。
“恕难从命。”他用力一扯,干脆将她身上半挂的抹胸拉下。
符子燕被他这大胆的行径吓得一呆,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就是夫妻间会做的事吗?从前虽然曾听侯府的老嬷嬷说过,可是她们顶多说了个开头,后边的事就只说等她成亲那天自会晓得,便不再往下说了。
但文承熙是太监,他们不能圆房,那他这样做又算什么?难不成是在弥补不能圆房的缺憾?符子燕越想越娇羞,可随着他的吻一再挑逗,她未经人事的娇躯也逐渐起了异样的感受。
听见耳边传来微微喘着气的压抑娇吟,俯在她胸前的俊颜缓缓勾起满意的微笑。正是因为明白她不解人事,文承熙才要慢慢地、循序渐进的带着她一步步领悟夫妻间的闺房之乐。
再说他也忍得够久了,是时候让她明白,她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他将手探入泉水之下,才要抚上她的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敲。
“督主。”小六子在门外恭敬的低唤。
“我说过,今夜不准有人来打扰。”文承熙停下孟浪的举动,嗓音中充满冷冽的警告。
“督主的命令小的不敢忘,还请督主原谅。”小六子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既然知道,还不退下?”文承熙声音更冷的说,稍稍松开了手。
趁此良机,符子燕手忙脚乱地穿好抹胸、拢好中衣——即便布料已经湿透,起不了太多遮掩的作用。
“督主恕罪,是皇上来了。”小六子硬着头皮呈报。“皇上临时起意,想宴请督主与夫人一同赏花饮酒。”
符子燕闻言一惊,“皇上来了?!”住进宫里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没见过皇上呢!
文承熙眯起黑眸,眼神充斥着怒火,这个老家伙偏偏选在这时候坏他好事,这笔帐他会留着日后好好的算!
第9章(1)
风风火火的回到千荷阁,换上得体的衣裙、略施脂粉后,符子燕片刻不敢耽搁,立即来到东殿的花园。
一见到皇帝的圣颜,正想弯身行礼的她不由得一怔,小嘴也愕然的张大。
反倒是宇文烨笑容可掏的道:“又见面了。”
什么?!原来上回夜里她遇见的那个陌生男子,便是当今的九五之尊?!
想起上回自己对皇帝的无礼,符子燕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往地上一跪,诚惶诚恐的请安。“皇、皇上恕罪,臣妇有眼不识泰山,上回冒犯了皇上……”她话还未说完,一双手臂已经将她从地上扶起。
她诧异地抬起眼,看见文承熙面色清冷,几乎可说是十分不悦地睨着皇帝。
“皇上还没准许我起身,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扶我起来?”她作势又要跪下,怎奈文承熙却不允,硬是又将她拉起来。
“这里是东殿,我的话才算数。”他不悦的道。“我说不用跪就不用跪。”
见状,宇文烨和蔼的点头,“就照承熙说的办,在朕面前不用太拘束。”
承熙?皇帝这声称呼喊得未免也太亲热了,似乎已经起出皇帝对臣子该有的范围?可符子燕虽然对此感到纳闷,但也不敢多问,只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谢恩。
“夜深了,皇上怎会有如此好兴致上东厂赐宴?”文承熙语气不善的问,大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意味。
符子燕在一旁替他捏了把冷汗,他当真不怕皇帝一怒之下砍了他的头吗?
出乎意料的是,宇文烨依然笑脸迎人,一点皇帝架子也没有。
“为了调查郡王府与当年宣王勾结反叛这件事,你费了不少心力,又平白少了一个夫人,朕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才特地前来设宴慰赏。”
这席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情却是宇文烨也耳闻文承熙对符子燕宠爱有加,心中为此暗喜不已,桉捺不下这份冲动想亲眼目睹,所以他才会特地过来一趟。
最优秀的儿子终于有了愿意掏心掏肺的另一半,他当然得来瞧一瞧自己的儿媳妇。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往后儿媳妇可以在儿子面前帮他这个父皇说点好话。
文承熙冷冷地说:“承蒙皇上关心,微臣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敢居功。”
被祓了满面冷水,宇文烨也不介意,依然笑道:“二来,也是想见见你的夫人,朕听闻你对夫人很是恩宠,便起了好奇心,前来一睹她的真面目。”
文承熙闻言冷笑。这样可笑的谎话,亏他身为一国之君也说得出口。“皇上先前不就见过我的夫人了?”
“匆匆一面没能谈上话,怎能算数。”
“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如有这样的心思,就应该好好放在嫔妃身上。”
儿子吃味了,该不会是担心他抢人吧?看来承熙对这个貌不出众的符子燕是真的很上心。
总是被儿子冷言冷语对待的宇文烨,想到此心中不禁有些发酸,颇不是滋味,眼神幽幽瞟了符子燕一眼。
符子燕冷不防打了个冷颤,搓搓手臂,觉得有些发毛。
皇上为什么要用这么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抢走了他的什么东西,而且那眼神除了哀怨之外,还有着淡淡的……妒忌?
难道……皇上跟文承熙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
正因为有着这层关系,所以皇上才会放任文承熙掌揽大权,随心所欲的动用锦衣卫,巩固东厂的地位和势力……
思及此,符子燕倒抽一口冷气,目光悄悄地端详起正在与皇上交谈的文承熙。
虽然两人当了夫妻后日日相见,似乎没什么稀奇,然而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对其它人来说,无论男女可都会认为是倾城绝世的容颜。而历来皇帝皆好色,说不准皇上正好此道……她眉心紧蹙,目光又悄悄地移到宇文烨身上。
她越看越可疑,听说皇上年轻时也是个风流胚子,这样看来,皇上虽然容貌俊悄斯文,也难保不会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下流昏君。他这般放纵文承熙,该不会是想对他“辣手摧花”吧?
蓦地,符子燕脑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先前她假扮成太监混入东厂时,文承熙不也对她过分亲近,莫非便是受到宇文烨的影响?
这怎么成?!身为东厂督主的夫人,她得要好好守住夫君的人!
“出了什么事?”瞧见符子燕面色忽然一变,往他身前靠来,摆出想用桥小身躯替他挡在前面的姿势,文承熙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