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须为我做自个儿不喜欢的事,每个人都有所长也有所短,你所会的,泰半的人也做不到,身为你的妻子,我敬你爱你,并以你为荣。”
她这番表白,把他给乐得心头开满了花,他委实忍不住了,将她拽入怀里,热切的吻住她。
她被他那激烈的吻给吻得气息都乱了,面染红霞。
他不餍足的想再吻她,她手抵在他胸前,微喘的表示,“你先听我说。”
他狭长的双眼灼热的紧紧盯着她,“你要说什么?”
被他炙热的眼神给看得心儿怦怦跳着,她努力稳住心绪,与他说起正事,“我们不能让前生的事再重演,这次咱们一定要揪出那幕后主使之人。既然我的梦是真实发生之事,那么陈玉枝定然就是长平公主派来的人,她此回前来打探你的行踪,咱们正好可以利用一番,藉此机会,将长平公主和她的同谋给钓出来。”
“你想怎么做?”
“将计就计……”待她说完她的计策,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啊,你做什么?”
“我想要你。”他毫不遮掩的说出自个儿的欲望,此时此刻,什么阴谋、什么诡计,全都给他滚一边去。
他两世的情感都倾注在她身上,那炽烈的情愫几乎要涨破他的胸膛,他要用实际的行动告诉她,她是他此生此世唯一的挚爱。
第11章(2)
布署一番之后,风远暗中调兵遣将,携孙络晴重走了一趟前生的回乡路。前生猝不及防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此次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要将那些人杀个片甲不留。出发这日,晴空朗朗,湛蓝无云。
孙络晴没让福伯、福婶跟来,他们年事已高,她不想让他们跟来受累,只带了紫娟。
一切都和前生一样,风远表面上只带了六、七个手下随行,夜里,他们在驿馆的一处小院里歇息过夜。
驿馆外埋伏着一批刺客,驿馆里也潜伏着一批内应,暗暗留意着小院的动静,准备随时发难。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驿馆内外,风远的人手隐身于其中,宛如深山里的虎狼,窥伺着那些内应和刺客,一旦对方露出爪牙,便会伺机将其捕杀。
在更外围,风远手下的兵马早已将方圆二十里暗中团团包围,一只鸟雀都难以飞出,所有的刺客都成了瓮中之鳖,他们却浑然不觉,严阵以待的准备执行主子吩咐的任务。
而这一切的暗号,就在风远身上。
两边的人马都在密切留意着小院的动静,在这一刻,驿馆异常安静。
少顷,小院里发出了风远的怒吼声,大声责问着妻子——
“这些书信是哪里来的?”
杀戮,就在这时一触即发。
潜伏的内应顿时出手,意图不动声色的狙杀风远此行带来的手下,却没料到对方下手比他们还快,就在他们惊愕得来不及反应时,已被割断了咽喉。
其他埋伏的刺客发现不对劲,然而想撤退已来不及,所有潜伏的刺客早已全被锁定,不是被生擒便是被诛灭。
遭生擒的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入布巾,以防他们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
而刺客的首领也被叶满山给擒住。
审了半天,叶满山见无法从他嘴里逼问出主使者,搜查他全身,找到一枚施放烟火的暗器,在风远出来时,递了上去。
“大将军,这应是他们用来传递消息之物。”这次大将军调兵遣将前,已事先将原由告诉他,他不敢相信玉枝竟是长平公主派在他身边的细作。
大将军要他亲眼来看看,他所怀疑的事是真是假。
带着兵马埋伏在驿馆附近时,他一度祈望这一切都是误会,玉枝没有出卖大将军,不会有刺客来行刺。
可他的祈望就在发现那些刺客的行踪时破灭了,带着失望之情,他出手狠辣,见一个杀一个,只有刺客的首领为了要问供,被他留下一条小命。
风远阴柔的俊脸此时仿佛修罗,布满狰狞的杀意,“可有人逃掉?”此次他严密的布署,就是为了要揪出那藏在背后设下阴谋诡计害他的主使者。
“没有,外头还有老武带人守着,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风远走到那名首领身前,阴冷的嗓音出声询问:“派你们来刺杀本将军的人是谁?这暗号要怎么用?”
面对敌人他从不手软,这人若胆敢不说,他有一百个法子撬开他的嘴。
那首领一动不动的紧闭着眼,他嘴里的毒囊已被取出,但为防他咬舌自尽,他的嘴里仍被塞了条破布。
风远也不再多问,吩咐道:“叶满山,你数三声,他若再不说,将他的皮给我活剥下来,再把四肢砍了,浸在盐水里……”他的酷刑还未说完,那首领便惊恐的瞪大眼挣扎着,一刀毙命不可怕,死前还要禁受百般酷刑的凌虐才可怕,此时他只求痛快一死。
见状,叶满山说道:“大将军,他似是想说了。”
“拿纸笔给他,让他写下来。”
片刻后,风远依照他写下的方法施放了那枚烟火暗号——此人也是听命行事,并不知真正的主使者是谁,不过通过施放的暗号,他很快就能追查到。
所有的杀戮都在驿馆里发生,不透一点风,那藏身在外头等候消息的人,看见夜空中施放的烟火,那是约定好事成的讯号,他欣喜的跨上马,朝安阳城的方向疾奔而去,要去报讯。
那马儿一动,武步刚带来的手下便发现了,立有数名斥候悄然跟了上去,最后一路跟到了安阳城里的一座宅邸,随后而来的巡防司兵马,将这座宅邸团团包围住,风远赶来,发现这座宅邸正是丞相府。
早在风远调兵遣将前,已将事情私下里禀告皇帝金朝郡。
他依妻子的意思,隐去自个儿重生之事,只说了她那两个梦境的事。
“……因此臣担忧朝中有大臣暗中勾结长平公主,意图颠覆我朝,为了揪出那藏身在幕后的耗子,臣打算亲自当饵,把他给诱出来。”
金朝郡不太赞成,“你仅凭个梦就这般劳师动众,这恐怕不妥,万一弄错了,怕会落人口实。”
“迟迟抓不到长平公主,臣怀疑有大臣暗中掩护她,同时臣也想藉由这次行动,看看还有没有心存不轨之人藏在暗处,打算趁着这次一块给揪出来。”
他这番话说服了皇帝。
为帝者,是绝不容许治下有人觊觎他的江山。大宁皇朝初建数年,根基尚不稳固,金朝郡思量后,也想藉由此次机会,震慑住那些还存有反心之人。
为配合他的行动,金朝郡也调派禁军暗中监视朝中大臣,结果却意外发现有人在京畿大营制造骚乱,煽动士兵的情绪。
同时还发现某位大将军的府邸暗中集结了大批的士兵,得知此事,金朝郡不动声色的命禁军悄悄包围了舒府。
就在风远赶回来时,巡防司与禁军同时攻进丞相府与舒大将军府。
就在沙平水以为成功狙杀了风远的时候,却惊见巡防司的人马猝不及防破门而入,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便被擒住,一把大刀横在他的颈间,另有两支长枪指着他。
眼前的剧变令他满脸惊愕,“你们这是要反了吗?是谁给了你们胆子,让你们闯进丞相府来作乱?”
“哼,要反的人是你,原来你就是那只躲在阴沟里使毒计的耗子!”风远咒骂道,大步走进屋里。
“风远!”看见他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沙平水又惊又疑,“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