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只不过是跟着朋友一道去,哪里知道会是那种地方,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会被人耻笑的!
“跟她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作为,她是无辜的。”他咬牙说道。
闻言,樊尔轩和汪孟梨都面面相觑,没料到竟出现了这种意外发展。
“李瑶月,分明就是你怂恿温俊生杀了梨儿的,还不老实招来!”樊尔轩大喝道。
“我没有,真的没有……”李瑶月哭得快断气的样子,水汪汪的泪眼看着汪父、汪母,“爹、娘,请相信我,我不会害姊姊的……”
两老也想相信她,但事关女儿的死,她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他们已经无法再心无芥蒂的接纳她了。
樊尔轩马上朝京兆尹道:“大人,此女当年处心积虑勾引温俊生,她不可能对害死汪孟梨一无所知。”
京兆尹叹息,他也想好好办妥这案子,但是刚才所有人们都说害死汪孟梨一事是温俊生唆使的,从头到尾李瑶月都没有沾手,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瑶月是主谋,他总不能硬捉人吧?
“哎呀,怎么哭晕了?”师爷大喊。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发现李瑶月已经昏倒在地。
樊尔轩和汪孟梨错愕的对看,心里都明白这李瑶月太狡猾了,看来要捉到她的把柄没那么容易。
由于没有证据证明李瑶月是主谋,她很快被释放,而她哭晕的行为也成功营造出她柔弱女子的形象,平日喜欢跟他订点心的夫人们都纷纷为她抱不平,认为她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这些夫人的夫婿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大官或富商,说话自有一定分量,让本来几乎是一面倒的舆论有了偏袒她、同情她的声音。
樊尔轩知道若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再请京兆尹升堂,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在欺负一个弱女子,便暂时罢手。
李瑶月也若无其事的返回汪家,但汪家两老已对她心存疙瘩,互动自然不如以往,汪母更在身心俱疲下病了,李瑶月立刻表示会好好照顾汪母,樊尔轩哪敢信她,忙将两老接到家里住,以免受到李瑶月的迫害。
按照常理,不是汪家夫妇搬出去,而是将李瑶月赶出家门才对,可是两老却无法这么做,因为李瑶月已经正式接手第一粮行,手上握有粮行的权状,是第一粮行名正言顺的当家。
原来在女儿过世后,汪父、汪母就想放下粮行到外地去散散心,刚好见李瑶月有生意头脑,便有意栽培她为继承人,更在日前口头向众多伙计说要让李瑶月接手粮行,岂知过没几天,粮行的权状便被偷了,本来他们还想着是哪个可恶的宵小,想不到竟是李瑶月。
而李瑶月则口口声声说权状是两老交给她的,两老无法证明是她偷的,再加上伙计们确实也听到汪父说要让李瑶月接手粮行,这下她可说是站稳了脚步,更是理直气壮的说要是把权状交出去,不就是证明她心虚吗?为了证明她是受冤枉的,她会接手第一粮行的经营。
简单来说,她现在就是死皮赖脸不放手,反正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汪孟梨的死与她有直接关连,谁又奈她何?
李瑶月冷冷地想。
至此,李瑶月在百姓里的评价呈现了两极,有人说最毒妇人心,认为她跟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但也有人认为她是受了无妄之灾,一个弱女子无畏难听的流言,接手第一粮行的经营,难得可贵,加上李瑶月的点心摊子开张后,前所未有的独特美味造成了轰动,每天都有大批人潮前来排队买点心,连带的也为第一粮行带来不少客人。
李瑶月没有受案子所累,这女老板反而还当得有声有色的,这是樊尔轩和汪孟梨当初始料未及的。
“太可恶了!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只会装模作样扮柔弱,竟还有人相信她,我不会让她霸占第一粮行的,那可是我汪家传了好几代的心血啊!我一定要打倒她才行。”汪孟梨气得半死,咬起包子的力道可谓是咬牙切齿。
听到“打倒”这两个字,樊尔轩灵光一现,“娘子,要不我弄间店给你,你来打倒她吧。”
“你是认真的吗?”汪孟梨诧异的看着他。
樊尔轩说出具体想法,“我记得第一粮行的对面有间店退租了,我们不妨把它租下,也把店名取名为第一粮行跟她抢生意吧,总不能让她占着你的粮行不放吧。开店后,你来负责抢她的生意,我伺机调查她卖的点心有没有问题,若能捉到她的把柄,也能让京兆尹拿下她。”
“这主意甚好!”汪孟梨兴奋的跃跃欲试,“不过……弄间店给我,你就不怕会倒吗?”
“你会输吗?”樊尔轩笑着反问她。
“才不会!”汪孟梨很有自信地道。
“那不就得了?”樊尔轩笑道。
“我会把她打倒,把她的生意都抢过来,我不会让她再用我的第一粮行赚钱!”她握紧双拳。
樊尔轩笑了笑,将她的双手拉过握住,用着认真的神情道:“店铺的事就交给我,现在,你该专心想着为夫了。”
“想你?”汪孟梨一愣。
他叹了口气,“娘子,你最近时常忽略为夫,心里想的嘴里说的都是李瑶月那个女人,你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吗?”
“练习”两个字让汪孟梨心脏怦怦直跳,她心虚的想,好像真的是。
樊尔轩无奈的扯扯唇,苦笑道:“原来培养夫妻感情这事就只有我一个人投入,只有我想努力,你一点都不在意,你说过,你怕辜负我,怕你的喜欢会少我很多,难道你不想试着更喜欢我吗?”
“我没有不在意,也想试着更喜欢你呀!”汪孟梨急了,她让小龙那么伤心,该怎么办呢?“要不我来弥补你吧!”
樊尔轩敛下的眸隐隐闪过亮光,“娘子,你打算怎么弥补?”
“这个嘛,就、就跟你亲……亲……”汪孟梨实在觉得很别扭,至今她仍无法习惯亲吻这种事,总是会让她脸红心跳,晕头转向。
樊尔轩又深深叹了口气,连带着也松开了她的手,“为夫本来有满腔的热情,现在有点累了……”
他不想亲她了?汪孟梨捉住他的衣襟,“不累的,我来吧!”
“你来?”樊尔轩唇边微微一扬。
“平常都是你亲我,现在换我亲你……”她害羞的道。
樊尔轩可真是期待极了,他却没有表现得太兴奋,“你会吗?”
听到这句话,汪孟梨精神一振,“当然会了,我亲给你看!”练习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会。
她主动贴上他的唇,学着他平常吻她的样子,轻轻吮住他的唇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的脸肯定红到快滴出血来了……
不行,不能这样就退缩!
汪孟梨更用力的吻他,投入无比的热情,用舌尖撬开他的唇,轻轻一探入,她就立刻被滚烫的男性气息给淹没了。
好热,太热了,她快无法呼吸了……她稍稍退离了他的唇,看到两人唇舌间有一条暧昧的银丝,顿时心跳如雷。
接着,她的后脑杓被一压,和他的唇瓣紧紧相贴,她的唇被撬开了,他长驱直入的吞噬了她,两人唇舌相濡的分不开。
汪孟梨的脑袋晕晕热热的,只困惑的想着一件事——不是她吻他吗?怎么变成他吻她了?
好几次,樊尔轩离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微微喘气,然后又吻了她;汪孟梨半眯着迷蒙的眼,在那几次的亲吻里,看到两人纠缠得分不开的银丝,都让她羞得快融成一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