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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喜鹊觉得现在就连上官大夫的屁都香的。因为他能救祭族人啊。“那我们现在得多采一些火莲果,多做些解药,对吧?”

  “我们得快点回去把这事告诉大伙儿。”古乐说道。

  “慢着。”喜鹊立刻摇头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自己干么要说“不”。可她就是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啊。

  她看向上官大夫。师父交代过她见到上官大夫后,一切就听他吩咐。

  上官大夫双臂交握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同意喜鹊姑娘的说法。”先开口的人是古萨。“我们没试过解药,大伙儿也不见得完全信任我们。若是我们匆忙行事,被祭师或其他巫师们发现了,他们可以对我们下另一种毒。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喜鹊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着古萨一笑。

  “不如我们夫妻带着火莲果的粉末及果子,离开巫山。一个月后,若是无事,我们再回到巫山告诉大家真相。我们家里不过夫妻两人,就算离开巫咸国,也不会有人被连累。若是这火莲果实非解药,也请大夫尽快地找出解药。”古乐握着妻子的手说道。

  “我说火莲果是解药,它就是解药。你们竟敢怀疑我!”上官瑾上前就要抓住对方衣襟。

  第9章(2)

  古萨飞快往前一跃,挡住了上官大夫。

  “大夫千万别这么说,您仁心仁术……”古乐老婆开口想打圆场。

  “你不要诅咒我,我此生就以心不仁、术不正为最大志业。”上官瑾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你们如果现在离开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月还会再牺牲三个人啊。”喜鹊忧心忡忡,抱着头,再度陷入困境。

  “无论如何总比之后每十日都要祭祀一人来得好。”古萨说道。

  “夫人,横竖这巫山夜里也不能赶路,不如咱们晚上好好想一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主意吧。”古乐说道。

  喜鹊不想同意,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总不能说她因为担心师父,现在就想回到巫咸国吧。

  虽然师父交代过她见到上官大夫后,一切就听他吩咐,可她真的很想很想马上就回去啊。

  “好了,什么都不用想。明天你们该滚的就滚,顺便把喜鹊这个家伙一块带去夏侯昌那里安顿,好让东方荷去接应。”

  “我才不要走。”喜鹊大声地说道。

  “还装傻!独孤兰君明明在信里交代,要我叫人把你送到东方荷那里,你敢不走!”上官瑾瞪了她一眼,把信塞到她手里。

  喜鹊瞪着那信看了半天,但她还是不愿相信,用力地摇头说道:“不会的!师父不会突然就叫我走的。”

  “反正,你天一亮就给我走。然后,其他人现在就去给我找个地方好让我休息!我累了!”上官瑾没好气地背过身,往地上-坐,对所有人来个眼不见为净。

  喜鹊颓下肩,又抓头又搔腮,烦恼到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古萨和古乐夫妻走到她面前,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喜鹊有气无力地问道。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三人同声说道。

  “不用谢!这些都是我相公想出来的法子啊。”喜鹊拼命摇头,脑中还在烦恼着要离开一事。

  “夫人若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请务必开口。”古萨说。

  “好。”喜鹊朝他们挤出笑容,然后很悲惨地发现,她此时真的什么也不能做,只好装出很识大体的样子说道:“大家先吃点东西,然后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吧。”

  不久之后,因为担心所以只吞得下半颗馒头的喜鹊,躺在古萨找到的山洞里,生平难得失眠的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地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她足不点地地走进一间两侧皆是光滑玉壁,墙边的壁间烛架上点了百余根蜡烛,屋内亮晃晃一片的石室里。

  石室里静得没有半点人声,冷得让人频频打颤。石室里亦没有任何家具,只在中间摆着一座白玉床。

  白玉床上躺着一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面上覆着一块黑布,可喜姨看着那身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她为什么觉得那名黑衣女子身影有些眼熟?

  她不过就是看过朱纯一面而已啊,难道她记忆力变好了吗?

  喜鹊正想上前一探究竟,石室的门却在同时被打开。

  巫满的到来让她背冒冷汗,立刻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

  巫满绕着白玉床低声诵念着一长串咒语,双手摆布着喜鹊看不懂的手势。

  黑衣女予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是睡得极沉或是死去了一般。

  巫满抽出腰间匕首,蓦地刺上黑衣女子的胸口。

  黑衣女子身子蓦震了一下,胸口流出鲜血,染深了黑衣。

  “不!”喜鹊惊呼出声,想上前却被一股透明力量挡住。

  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巫满双手互圈成一个球状,从黑衣女子身上取出一道灰影,将之在掌中搓揉,最终将其幻化成一个圆球,收入掌间后,便转身走向石室大门。

  “不可以!”喜鹊往前冲了过去,再度被狠摔了出来。

  砰!巫满关上了石门,黑衣女子脸上所覆盖的黑布随之滑落而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师父!

  一抹蓝色光影从他的顶轮升起,悠悠地朝着门口方向飘去。

  那是“灵”!师父说过“灵”若离体,这人就注定没法子再活了!

  喜鹤急哭了,想往前跑,却看到另一名女子慌张地走到了门口。

  是朱纯!

  她要做什么?喜鹊看着朱纯拿出一个盒子,嘴里唆了几句话,收住了师父的“灵”,转身往外走去。

  “师父!”喜鹊惊坐起身,一背的冷汗,满脸糊了视线的泪水。

  她擦去泪水,跌跌撞撞地起身往外走——她要去救师父!

  “你想踩死我吗?”上官瑾睡得正好,却被人一脚踩上肚腹,蓦地惨叫出声。在洞口守夜的古乐夫妻和古萨,此时也都被惊醒,急忙燃起烛火,走了过来。

  原本已经要冲出去的喜鹊,被上官大夫扯住了手臂。

  “你半夜发什么鬼疯!”上官瑾怒吼了她一声。

  “放开,我师父快死了!”喜鹊把上官大夫往后用力一推,泪满脸面地大叫着。

  上官瑾撞上山壁,痛得大叫一声。

  “死什么死!分明就是你作了恶梦了,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上官瑾狠狠瞪她一眼,用眼神让古萨拦住了她。

  “不只是恶梦,我能感应到和师父一样的梦。但是刚才的梦不是梦,那是真的。他不是去取他娘的灵,他是去代替朱纯被他爹杀死了!”喜鹊双膝无力地往地上一跪,哭得惨烈无比。“他骗我!他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古萨和古乐夫妻都呆住了,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喜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终于懂了师父前几日为什么总是一语不发地凝视着她。终于懂了,他为什么要她一人前往巫山,为什么要叫她去东方姊姊那里了。

  因为他是存心要她离开的,因为他做了必死打算,因为他把自己当成祭品送进了祭殿里。

  “我要回去找我师父。”喜鹤斩钉截铁地说。

  上官瑾拧住她的耳朵教训道:“现在是半夜,你是想半夜赶路,摔死之后,再用鬼魂之身飘去找他吗?如果他真的有难,你除了比别人傻之外,武艺有比别人强,还是术法比别人好?你回去能做什么,给他碍事吗?你忘了他要你去找东方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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