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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娘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恨不得能够厥过去,可看着杜映红挺直的背脊,冷脸看着她的样子,她却只能让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苗婶子刚刚就已经站在路口,一来就听见这一句句的质问声,虽说不知道杜映红是谁,也还看不清脸,但是她却停住了原来想招呼的动作,只静静地听着杜映红一声声的骂着梅娘。

  直到骂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梅娘呜呜的哭声,她心下一叹,这才走上前去。

  她没看杜映红,放下手中的篓子,扶着像是快要晕过去的梅娘,叹了口气后说道:“梅娘,刚才这小娘子说的话婶子都听见了,可婶子也要说,这小娘子说的话虽然不怎么中听,但确实有几分道理。”

  她的话不是有几分道理,而是非常有道理好吗?杜映红轻哼了声,腹诽着。

  苗婶子替梅娘擦去眼泪,语重心长的道:“之前大夫来替你看病的时候也说过了,你的病其实快好了,是你心思放不开,才让你的病一日比一日还严重,你要是能够听进这小娘子的话振作起来,才是对你哥哥这般辛苦的回报。”

  梅娘一听,再也撑不住的靠在苗婶子怀里大哭了起来,只不过哭不了几声,约莫是受的刺激太大,一下子就厥了过去,杜映红和苗婶子连忙手忙脚乱的把人给弄回床上,又是熬药又是扇风的忙了好一会儿。

  杜映红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愿说了,站在山洞外头发愣。

  苗婶子走出来就看见美人沉思的画面,难掩惊艳,心里也嘀咕着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小娘子,就看这气度长相,怎么也不像是卖身给人做事的,反倒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娇小姐。

  杜映红吹着风,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刚刚话是说得重了,那时看着梅娘不争气的模样,又想起旬贲虎在王牙侩那儿低头的样子,她真的一时忍不住,只是能不能够说得动梅娘的死脑筋,她却不抱太大的期望。

  可是说不动又能够如何?过没几日,等那个男人回来,她就要离开了……但如果真的走了……

  就在这时候,两个孩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回来,小桃的手里抱着一大把野花,看起来不精致,也毫无雅趣可言,就是路边随处可见、星星般的白色小花,如果不细看,大概会以为是杂草。

  小桃害羞地眨着眼,把花儿送到她的手里,“红姊姊,我们没办法把虫子油炸,所以就去摘了一束花送你。”

  小龙也有些扭捏,刚刚觉得好看的花儿,怎么到了红姊姊的手上,看起来就跟狗尾巴草一样,怎么看都不顺眼。

  杜映红先是怔了怔,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花,刚刚犹豫不决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她微微一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两个孩子一听,羞涩又高兴的笑了,然后手牵着手又跑去玩儿。

  苗婶子笑着走了过来,有些感叹地道:“这两个孩子平日里也没个玩伴,难得看见你这样一个性子好的小娘子,就是没陪着他们玩,光看着他们也是喜欢你的。”

  杜映红没回应,只是看着那两个孩子瘦弱的身躯,然后在苗婶子尴尬地想要先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婶子,如果我想到镇上的话,除了走路,可有其他的法子?”

  苗婶子愣了下,回道:“有是有的,村长家里就有骡车,只不过村长家离这里也有一段路,你要是不急着赶回镇上,不如婶子今儿个回去先帮你说一声,明儿个就在前头出村子的路口等着,自然可以送你一程。”说完,她心里不免有些惋惜,还以为这小娘子是要待在旬家了呢,没想到不过一日就要走了。

  “那就先谢谢婶子了。”

  苗婶子摆摆手,“没什么,不过就是说一声的事儿。唉呦,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得先回去收拾和做饭了,你会下灶吗?还是我帮你把饭给做了再走?”

  “我会的。”杜映红没有多说自个儿这些活计虽说是多年没碰了,可却没有忘记。

  目送苗婶子离开的背影,杜映红想起刚刚做下的决定,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虽浅,却是张扬自信,而她的眼神里也带着睥睨一切的傲气。

  认命?她杜映红从来就不信这两个字。

  她相信她能够改一次她的命,自然也能够把这一家子的生活也都改过来。

  第3章(1)

  旬贲虎在山上待了好一段时日,除了猎到一头熊,还有几只小一点的猎物,他全都绑成了一串扛在身后,然后满身血腥味的下山回家。

  可当他来到家门前,他马上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定定地看了许久,确定自己并没有因为太累而走岔了路,然后才肯定眼前这间“屋子”的确是他家没错。

  他把一串猎物放了下来,敲了门,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直接用随身的匕首挑了下门闩,自个儿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很新,看得出来才刚完工没多久,厅里摆了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一旁有两间房,他随便挑了一间走了进去,随即双脚像粘在地上一样,久久无法动弹。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口干舌燥,理智要他退出去,可是眼睛却贪婪的汲取眼前的每一幕。

  杜映红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头发松松的盘了个发髻,几缕青丝还顽皮地落在耳边,顺着白晰直顺的颈项往下瞧,是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那光滑如脂的肌肤,除了肩胛上一颗如血般的朱砂痣勾着人的目光外,寻不着半点瑕疵。

  她似乎从桌子上拈了些膏子,那淡淡的幽香,随着她慢慢轻柔推开的动作,窜入他的鼻间,像是夜半昙花盛放的浓香,又有草药般清冽的的凉意,让他的眼神也随之幽暗了下来。

  她的动作还在继续,似乎是要让双手都沾染了香味,接着她将手贴在颈项上,然后滑过肩头,又轻轻的往下滑去,直到腰际,她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细细的声音,随着曲子而高低婉转。

  旬贲虎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眼眨也不眨的瞧着她,脚步无法挪动,半点也没想过这样跟登徒子也没差多少了。

  同样的动作她做了三次,接着拎起放在一旁的肚兜穿上,然后把肚兜带子一条条的绑上,然后在他猝不及防下,转身,嫣然一笑。

  “怎么,看得可还满意?”

  杜映红挑了挑眉,也不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只是有些趣味的望着一身狼狈的他,想知道这个当初连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情愿的男人,在看过她抹膏子后会是什么反应。

  旬贲虎收回心神,不答反问:“这屋子是怎么回事?”

  她得意的笑道:“这个啊,我请人来盖的,没办法,山洞虽然住人还行,但是两个孩子和梅娘的身子都不怎么好,山洞有些闷,湿气也太重了,所以我就请了人盖了这屋子,然后把人给挪出来,这样对身体也好,不过这儿就只有两间房,你身强体壮的,就委屈点继续睡山洞吧。”

  他也猜到是她的手笔,淡淡地又问道:“你不是在牙侩那里落了契的,又是哪里来的银钱?”

  杜映红没想到他还挺执着的,像是不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不会罢休,“我的私房钱,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从我手上要钱不成?那可不行,我虽然是让你聘……或者要说买来也成,但总归我现在可还没签卖身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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