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可是我‘解救’你总是事实吧?”
“解救我?”张笑艳皱起眉。“你是帮了我一个小忙没错,我也很感激你,可是没有你的话,社里的人也会帮我!”
“帮你?谁?那个扯你后腿女孩吗?”赵邦慕撇嘴一笑。“你还不明白吗?那家伙是故意的,她在嫉妒你,吃你的醋!你可真钝啊!别人微妙的心理都摸不透!”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请你把手放开!”
“我胡说?让我坦白告诉你吧!那个女孩喜欢你们那个劳什子的社长,偏偏他对你特别好、特别关心,你又特别爱黏在他身上,惹得那个女孩吃飞醋,暗恨你在心头。可就有你这种迟钝的人,别人的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我问你,你当真喜欢你们那个劳什子社长?”
“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喜欢大铭社长!”
“那你是喜欢我喽?”
张笑艳瞪了赵邦慕一眼,伸出手想拨开他的手。
“我不跟你说了,你……放开我!”
“别这样!”赵邦慕转而抓住她的双手。“看着我,我保证,你会爱上我的!”
他用一双慑魂的眼,慑住张笑艳的魂魄,然后将脸凑近,企图亲吻张笑艳红艳的嘴。
“够了!赵邦慕。把手放开!”
张笑艳试着想举手阻挡住赵邦慕欺近的脸,同时身体后退。想逃往大门内;可是她压不过赵邦慕强制的力量,最后双唇被强吻住。
“我保证,你会爱上我的……”赵邦慕含糊地喃语着。他试着想将舌探入张笑艳的口中,她却顽强地咬紧着牙关,这使得赵邦慕不由得升起了几份躁气。
他抓紧张笑艳的双手,将她堵死在墙头动弹不得,然后唇舌施压,迫使张笑艳开启了齿缝。
“你……卑鄙……”
所有张笑艳能说出口的,就这些孤单字汇。她只要试着想开口,就立即被赵邦慕的亲吻淹没。
其实赵邦慕并未蓄意想侵犯张笑艳,他只是情不自禁,但是张笑艳的顽强抵抗。却莫名地挑起他一股怒火。
“我知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他放开张笑艳说:“不过我劝你别傻了!他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你还想怎么样?而且还是你最要好的朋友……”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这些话刺痛了张笑艳。她丢下这些话,转身跑向大门。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的宝贝……”赵邦慕在她身后大声喊着。
“砰”一声,关门的碰撞声,回答了他这一句话。
“他妈的!”赵邦慕踢着碎石子诅咒着。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那里不对劲了。起初只是为了赌一口气,气气钟立文;谁知道张笑艳防他像防贼一样,大大地伤害了他的骄傲。
他妈的!他赵邦慕几时吃过这种让女孩子拒绝的“瘪气”!只要是他赵邦慕想追求的,那个女孩不张开双臂欢迎他,自动献上自己的香唇!偏偏这个乳臭未干的张笑艳,居然无视于他一身的魅力,拿他当麻疯病人看,界限画得一清二楚,着实惹恼了他,糟糕的是,他竟然会对她失控,情不自禁……
“他妈的!”他又踢了碎石子一脚。
阴影中的秦可咪将所有经过都印入眼里。她走到灯光下,叫住赵邦慕:
“赵先生,能借你几分钟谈谈吗?”
“谈谈?”赵邦慕不怎么感兴趣地扫她一眼。
“是的,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很抱歉!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浪费,你还是回去好好看住钟立文吧!”赵邦慕随便挥手作礼,脚转一百八十度便大步走开。
“你不是想得到艳艳吗?”秦可咪在他背后大叫。
赵邦慕收住脚步,回头,走到秦可咪面前,扫视了她几秒钟,然后抽了根菸点燃说:
“说吧!”
第七章
六点五十九分,赵邦慕准时出现在张家大门口。
七点正,他伸手按响了张家的门铃。
张家二老因为他的到访,忙乱得一团糟;等听到他自称是张笑艳的男朋友后,更是喜从天降,一时兴奋、感动得不得了。
“你说……你真的是我们家艳艳的男朋友?”
“是的,伯母。”赵邦慕恭敬含笑,一副诚恳可靠的老实样。“到现在才来拜访您们,真是对不起!”
“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和宝艳已经认识三年了。不过,真正要好起来,还是这三个月的事。”
“是这样啊!”张笑艳的母亲眯着眼睛笑说:“我从来没有听我们艳艳提过!”
“是的!宝艳一直有顾忌,不肯让我到府上来拜访,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来看伯父伯母!”
“你叫她‘宝艳’?”
“她会有什么顾忌?”
张家二老同时脱口而出。两人对视一下,齐头转向赵邦慕。
赵邦慕微微一笑,用充满风度、气质,说服力十足的声音说:
“是的!不怕伯父伯母见笑,‘宝艳’是我对张--呢,艳艳的匿称。她喜欢我这样喊她,表示我们不同的关系。”他稍露靦颜,以适时表示某种“可靠、老实”的印象。“宝艳一直不让我来拜见您们,甚至瞒着您们和我交往,那是因为她一直害怕伯父伯母反对。我一直很尊重她的意思,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希望让宝艳觉得受委屈,所以……呃,所以今晚我就自作主张,冒昧地来拜访伯父伯母,请伯父伯母见谅!”
“那儿的话!我们一直催艳艳带朋友回家来玩,她却一直推说没空……这孩子,就是调皮!”张太太笑歪了嘴,对着赵邦慕左看右看,全然一副看女婿的兴味盎然。“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看我,老喽!记性真差,不中用了……”
“那里!伯母还很年轻,跟宝艳看起来,就像是姐妹!”赵邦慕舌灿莲花,一旁张笑艳父亲听了,也不禁对未来的女婿另眼相看。
只听得赵邦慕又说:“我叫赵邦慕,在一家研究机构担任研究员,双亲都定居在国外,目前我一个人居住在此。”
“你是独生子?”张笑艳父亲问。
“是的,伯父。”
“那好!我们也就艳艳这么一个女儿,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张笑艳父亲说。
张笑艳的母亲听见丈夫说了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后,使了个眼神提醒他,换了一种慈母的神色对赵邦慕说:
“赵先生,不怕你听了笑话,我们夫妇就生了艳艳这么一个孩子,难免多疼了她一些,把她给惯坏了。她是个好孩子,只是有时脾气扭了些,任性了些,你可要多担待,多包容她。”
“这您放心,伯母,我疼宝艳都来不及了!再说,她就是这点让我觉得可爱,坦白又真率,一点都不矫柔做作。我只怕以后,伯父伯母要怪我将她给宠坏了。”
张家二老听见这话,打从心窝笑到脸上,一点也不怀疑赵邦慕编派的这一堆胡言乱语。他们盼了好几年,就盼张笑艳早点带个男人回家,宣布说她要结婚了,好让他们早日含饴弄孙,了却一桩心愿。现在有个人品好、学识好,又讨人喜欢的“准佳婿”出现,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起码这个人对他们艳艳有心准没错,冲着这点,这次他们绝对要让宝见女儿坐上花轿。
“赵先生,”张笑艳的父亲说:“你和艳艳认识那么久了,今晚你也到我家来拜访了--你可别说我性急或太突然!我想知道,你对我们家艳艳有什么打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