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竹章头冒黑线,连忙挤出笑容。“好吧,其实我肚子痛,就快憋不住了,你了吧?”
她眯眼看着他,终于有所领悟。“我了,你想支开我?为什么?”
“……”可恶,说好的傻乎乎和简单好骗呢?看来两人结婚之后他绝对不能偷偷背着她做坏事!
“其实我真的不是——”该死,来不及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躲在墙角后方的人影已经笔直走来,白色喜美上也走下了五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抄着家伙,显然是不耐久候,想要直接开刷。
这些人表情凶狠,小彩再不离开恐怕会被卷入危险里!
吴竹章推开车门下车,在关上车门前道..“这群人不对劲,我来挡住他们,你快开车离开,然后报警。”
“什么?I”戴彩脸色大变。“太危险了!他们那么多人,你才一个——”
砰!车门瞬间被甩上,连带将她的声音阻隔在车内。
车外,六人一看到吴竹章,立刻抄着家伙蜂拥而上。
戴彩见状,连忙掏出手机报警。
“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有六个人在路上包围我的朋友,他们手上都拿着球棒和西瓜刀,我朋友恐怕有生命危——”
砰!车外,吴竹章惊险闪过迎面而来的两支球棒,他蹲身扫腿,直接将一名恶匪扫倒在地,并顺手抢过对方的球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球棒扫向后方,挡住差点砍上他后背的西瓜刀。
戴彩心跳如擂鼓,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惊声尖叫还是拍手叫好,只能紧急回应警方的问话。“我叫戴彩,这里是台中市西屯区文中路,你们快派人……什么?问我联络电话?你们不是有来电纪录吗?现在我朋友正处于危险之中,你们竟然还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底有没有搞错?!”
咚!虽然挡下背后的西瓜刀,吴竹章的左臂却被人乘机狠狠踹了一脚,但他却没有露出半点痛楚之色,反而顺着这股力道就地一滚,将适才被他扫趴在地、正要爬起来的混混抓到胸前当挡箭牌。
乒乒乓乓!.
乱棒齐挥间,球棒和西瓜刀就像一道道残影凶猛落下,不过奇怪的是,吴竹章却毫发无伤,反倒是那个被他拿来当挡箭牌的男人早已满身鲜血,当场晕死。
戴彩心脏猛缩,差点要尖叫出声。
虽然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武术,但那全是赤手空拳的比划,她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可怕的场面,一时间吓得微微颤抖。
不过看着吴竹章始终从容镇定的神情和矫健的身手,她又莫名觉得……觉得……
他好帅!
简直就比爸爸帅上一百倍!
捣着愈跳愈躁动、愈烧愈滚烫的胸口,她几乎听不清警方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将案发地址又重复了一遍,便奶下手机转身从后座拿出方向盘锁,迅速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你下来做什么?:”看见戴彩非但没有开车离去,反倒冲出车外,吴竹章冷静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惊慌。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说话的同时,戴彩也有样学样的偷袭,直接将方向盘锁狠狠砸向某个背对着她、拿着西瓜刀正要砍向吴竹章的金发混混头上。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残暴伤人,但如果要在伤害坏人和朋友受伤之间做选择,她宁愿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就算此时她恐惧得只想尖叫也不后悔!
突然被人从背后敲了-记,金发混混白眼一翻,昏倒在地。接着戴彩又将方向
盘锁砸向另一人,左脚也往左前方狠狠踹去。
原本她只是瞄准偷袭者的腹部想将人踹倒,谁知那人为了闪躲,一弹一跳,她的高跟鞋就在电光石火间意外踹中对方的腿间——
“嗷!”那人捣着下体,当场跪倒在地。
砰!
同一时间,那个被她用方向盘锁砸中的第二个人直接倒在另一名同伙背上,手中的西瓜刀意外的插进对方的屁股。
“……”吴竹章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三名混混啪啪啪地在他面前陆续倒下,犹如骨牌效应一样精彩纷呈,也如恐怖片一样惊悚。
老天,他觉得婚后他不只不能做坏事,更不能惹他家美人生气,否则以某人凶暴的程度,他的下场一定会跟这些人一样,不是“弟弟”不保,就是屁股不保!
“靠!你们竟敢……竟敢……”
见自家兄弟一个个倒地,只剩下他一个人,混混又惊又恨,连忙丢下球棒作势要逃。
这时吴竹章眼尖的发现混混在转身的瞬间从怀里掏出了某样东西。
难道是——
“去死!”混混狞笑,手中的枪管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危险!”吴竹章快步冲到戴彩身前护住她,并顺手抄起吊挂在自家外墙上的一盆三色董,用力砸向那在阳光下现形的枪枝。
砰!
随着枪击声爆响又消逝,两秒后,吴竹章和戴彩仍旧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只是他们右后方的围墙上却多了一个凹洞。
混混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吴竹章已如一头瞄准猎物的黑豹疾射而出,直接扑向那名混混,夺下他手中的枪。
戴彩愣在原地,还无法从差点被人枪杀的恐惧中回神。
若不是阿章及时护住她,用盆栽将枪管打偏,她和阿章恐怕就要蒙主宠召了……
幸好有阿章,幸好阿章毫不犹豫地用身体保护了她——
这辈子她从来没这么感激过一个男人,更没遇过像他这么勇敢无畏的人,阿章不只是她的贵人,更是她的恩人!
她真是爱死他这个朋友了!
第4章(1)
“是上次在饭店抓到的那只毒虫的同伙。”送走警察后,吴竹章关上自家大门,这才明白自己惹到谁了。
挡人财路就像杀人父母,那些人为了报复,曾偷偷调查过他,知道警备重重的“镖”保全公司不是下手的好地点,才会埋伏在他家附近等待机会。
结果说到底,他还是连累了小彩。
“原来如此。”戴彩坐在客厅沙发上,总算恍然大悟。“不过这群人也太目无法纪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直接开枪杀人,幸好当时路上没有其他人。”
“我想他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人。”吴竹章边说边走向她。“只是当时的情况出乎意料-最后那个混混才会狗急跳墙地开枪。”
“好在他们都被抓住,以后再也不能做坏事了。”戴彩耸耸肩,很庆幸那些混
混的报应。突然,她脸色一变,起身指着他左臂上的血渍。“你身上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
吴竹章一愣,立刻低头查看。“我没受伤,这应该是被沾上的。”
“你确定?”她拧眉,走向他仔细观察。
因为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警察抵达后,她和阿章也得协助录制口供,提供住家的监视器录影带作为证据,导致她一直没发现他身上的血迹,不过见他衣服没破,应该真的是被沾上的。
“对不起。”在她低头检查他的身体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道歉-直到现在仍然忘不了子弹射出的那声巨响。
先不管当时那个混混将枪管瞄准谁,他都让她陷入了危险之中。
戴彩诧异地抬头。“对不起什么?”
“当初是我招惹了那只毒虫,却连累到你。”他目光晦暗。
“你乱说,当初明明是我把那只毒虫给掀趴的。”她实事求是地纠正。“所以应该是我连累到你才对,那些人根本就找错对象了。”